战场中心,大战已经开始了。
这注定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骑兵未至,四百枝恐怖如斯的铬银利箭已经暴shè而出。
如果换作是普通由镔铁铸造的箭镞,堂堂一代大粒子宗师病叶出门,根本不屑一顾,可是,这是铬银,一种天生就对粒子有极为可怕的破坏力的物质。任凭你使出最诡诈最威猛的粒子术,在铬银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
所以,一个粒子师,在面对铬银最明智的办法,就是不动用体内的粒子,像普通人一样,用刀去格挡,用盾牌去防御。
铬银的材质并不坚硬,甚至还不如一块生铁。它只对粒子有奇效,但是连一块厚木板的shè不穿。
箭,shè过来了。
病叶出门冷目一聚,一声大喝,身体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扬起一股气涡状的尘土,一道道jīng亮的刀光在里面闪烁,可是并没有半分的刀气shè出。这说明他在用自己肉身的力量来运刀,并没有动用粒子。
当当当
那些箭都被刀给格开,当箭雨一停,病叶出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突然如猛虎出笼,刀光瞬间爆涨,整个人幻化一把刀,劈向东面方向最先冲来的百骑小队。
轰
马嘶人嚎,大地撼动,无数条人的断肢和马的残骸飞入半空。整整一百个强健的骑兵,仅仅是一瞬间的工夫,连人带马,全部化成一堆了血肉。
而在劈出这一刀的几乎一瞬间,病叶出门又将浩荡的粒子全部收敛,挥刀去格挡接踵而至的又一波箭雨。
铬银箭在不停地shè,除了剩余的三队骑兵,还在周围押阵的那无数骑兵,也在不断地放冷箭。因为他们意识到,一旦箭一停,让这个可怕的敌人有机会释放粒子术,那么就有一大片的兄弟会被那狂暴的粒子气流炸成碎肉块。
在恐怖的粒子术面前,他们身上所穿的盔甲,根本就像纸一样脆弱。
病叶出门在一堆碎尸当中,抓起一面厚重的胸部铁铠当作盾牌,提着刀,像普通的士兵一样,迎向了另外三队骑兵。
劈砍,斩杀,防御他如同一个受过魔鬼训练的jīng锐战士,在三百个骑兵的冲杀中游刃有余地躲闪和反击着。
因为铬银箭时时刻刻的干扰,他不能动用体内的粒子。铬银箭shè过来时,如果他不动用粒子,他还可以用手中的刀和盾牌去抵挡,一旦动用,铬银会立刻将那些粒子转化成它们的能量,长躯直入,撞开他的刀,洞穿他手里的盾牌,然后轻而易取地shè穿他的身体。
这就是铬银的可怕之处
在不动用粒子的情况下,他的血肉之躯,在面对那些骑兵的长矛和马刀时,也跟正常人一样脆弱。他只能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像普通人一样去战斗。可是,他的眼睛时刻眼观八方,计算着那些陆续不绝的铬银箭,计算它们的速度,它们的方位,还有它们的数量,一旦这些箭在飞到他身前有一丝间隙时,哪怕只有零点一秒的时间,他也能利用这电火光石的一瞬,趁机爆发粒子,使出一招粒子术。
三百铁骑,就在他一个又一个利用每一丝间隙释放的粒子术中,变成一具具残破的尸体。而每当有一定数量的骑士倒下,又会有一支新的百骑小队加入战圈。
病叶出门在yù血奋战,阿黄也并不轻松。本来有两支百骑小队在对付它,可是它凭借着雄魄的肉身,顷刻着便将他们打退。它双臂强大的力量,可以轻松地抓住战马的两条腿,将战马的身体对半撕开。那些穿着重甲的骑兵,一旦被它的利爪抓中,就像一块豆腐一样被抓烂。
对付它的骑兵立刻停止了愚昧的冲刺,而是纵马围着它转圈。它要保护躲在它****的李晨和雀儿,不敢扑出去,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那些骑兵手里抡着绳钩,纷纷抛向阿黄。钩子由jīng铁铸成,打磨得十分锋利,一落在阿黄的身上,立刻像雄鹰的尖爪狠狠剜了进去。钩尖上还有倒刺,扎上之后,除非是硬生生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否则根本取不下来。
阿黄因为要保护李晨和雀儿,在面对这些飞来的钩子时,不敢有大幅度的躲避跳跃,因为它一旦跳开,它脚下的李晨和雀儿顿时成了离巢的幼鸟,立刻暴露在敌人的刀枪之下。
它很清楚被那些钓子抓中的后果,于是一咬牙,弯身一捞,将李晨和雀儿抱在怀里,然后就地一滚,撞翻一片骑兵,然后一手抱着二子,另一只手与他们绞成一团厮杀起来。
一只手战斗,它的威力顿时大减。在数不清的骑兵围攻之下,它渐渐露出败迹,身上的金毛,也早已经被血染得通红,浑身上下满是被刀砍出的口子和被枪戳出的血洞。
病叶出门的周围,已经堆成了一座高高的尸山,一支又一支百骑小队葬命在他的刀下,然后又有更多的骑兵蜂拥而至。他也记不清杀了多少人,砍下了多少脑袋,他只知道杀到后来,他的眼睛越来越红,整个人渐渐失去了理智,变得疯狂起来,开始硬扛着铬银箭肆无忌惮地释放威力惊人的大粒子术,虽然每一招使出,就有一大片的人倒下,可是代价是那些从暗处shè来的铬银箭毫不留情地shè进他的身体。
他的右大腿已经中了一箭,左肩上也扎着一根,还有一根从背后shè进,从小腹穿出,留下一个铜币大的血口,沽沽往外冒血。
(今天第二更到。)
第一十四章:怒破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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