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勺的事打乱的心境,很快恢复了平静,病叶晨转身投入到更加疯狂的修炼当中,他甚至还拉上石镜公,互相切磋。
当然,以他目前的本领,想跟石镜公抗衡无异于蜉蝣撼树,毕竟石镜公乃是小圆满大后期的境界,放眼整个偌大的东升宗,也只有宗主高盛桥才能胜过他。病叶晨用水凝结成的冰龙,他一只手便能轻松掐断!
虽然实力上差距巨大,但在跟石镜公较量的过程上,病叶晨的对战经验和技巧也在逐步完善,而这正是他急需的。
除了每天疯狂修炼以外,他同时又在干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讨好雀儿。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病叶晨突然的热情,让雀儿心生警惕,压根不吃他的那一套,依旧对他摆着一张臭脸,做饭时,还故意往他的碗里多抓两把盐,每每把他给咸得就差口吐白沫了。
病叶晨不死心,隔三差五地就下山一趟,上城镇里买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礼物,蜜果零食、胭脂水粉、绫罗丝绸、镜子贴花等等,再加上一些甜言蜜语,雀儿强撑了不到十天,一下子就失去了立场,又像以前一样没脸没皮地粘着他,哥哥长哥哥短地叫个不停。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还剩三天,大赛就要举行,整个东升宗,都弥漫着一股紧张而热烈的气氛。那些被推选为各个分支代表的弟子,正在抓紧每一秒时间拼命修炼,就为了能在大赛上,为各自的分支赢得至高的荣誉!
这期间发生了两件事,一是一直闭关研究神画水牢的高盛桥,本来要到三个月后才满三年之期的,可是他在大赛半个月前,就提前出关了。显然他也是十分重视这十年一度的宗门大赛,因为这场赛事,也是对东升宗弟子的实力进行一个大考核,直接关系到宗派的未来。
那副画,他也照约定交还给了病叶晨。如预料中的一样,他什么也没研究出来,彻底地对这副画绝望了,所以提前放弃,转而将精力放到对宗门大赛的筹办上来。
而另一件事是,阿离并没有参赛。
原因很简单,她要参赛,大赛冠军将毫无悬念。
因为上一届的宗门大赛,冠军就是她。十年前的她,已经让东升宗所有的弟子感到恐惧,更何功力又进一步大幅度提升的现在?作为高盛桥最为器重,亲自调教训练出来的首席弟子,又拥有惊世骇俗的毒修天分,整个东升宗,弟子一辈,她早已一览众山小。
病叶晨是以客人身份呆在东升宗的,此次参赛,石镜公便把他挂在了青云门的门下。
宗派有明文规定,四十三个分支,不管规模大小,每一个分支,都只能选出五位弟子参赛。青云门本来已经选定了五位,石镜公又将他硬塞了进来,于是青云门便史无前例地有六名弟子参赛了。
这一晚,病叶晨早早地上床睡觉,大赛临近,他需要养足精神,保证充兄的睡眠,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战!
他刚要入睡,雀儿突然抱着小喜进来了,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哥,我不带小喜睡了,她又尿床了!你这个当爹的也负点儿责任,以后她晚上跟你睡。”
病叶晨从床上跳了起来,连连摆手:“这怎么行,我又不会带小孩,而且,这也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你是她爹,带她睡觉有什么好顾虑的。”雀儿不由分说将小喜塞进他的被窝,对小喜说道:“乖乖睡觉,晚上要尿尿的话,就喊你爹。”说完便转身走了。
小喜蜷在被窝里,露出一颗小脑袋,说道:“爹,我要吃糖糖。”
“大晚上的吃什么糖,睡觉!”病叶晨无奈地看着这个小祖宗,吹灭了床头的挂灯,拉上被子盖好。
这些日子,练功练得太过于拼命,累得筋疲力尽,才躺下没一会儿,他便沉沉睡了过去。
小喜因为头一次跟他一起睡觉,显得十分新奇,精神头十足,一会儿扯扯他的头发,一会儿推推他的手臂,不安分地被窝里拱来拱去,玩得不亦乐乎。
而病叶晨睡得跟死猪一样,不管她怎么闹腾都没反应。
小喜玩着玩着,突然钻出被窝,摸了摸肚子,下了床,开始在房间里翻,估计是想找好吃的。
结果她失望地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的目光,望向了病叶晨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衣服。
她过去翻了翻,翻出了高盛桥交还给他的神画水牢。
她摊开画,窗外月光皎洁,明亮的光线将画上的景物照得清清楚楚。
她歪着头看了一会儿,伸出短短的小手抚摸画卷的表面,并且无意识地将手往画里面伸。
画中静止的水浪,突然无声地翻滚起来。
(睡觉去了,还有两章先欠着,再不睡,明天说好的五更爆发又完成不了了。悲了个催的,顺道劫个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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