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辰抹了一把脸上早已冰冷的血水,看着垂死的壮汉说道:“不过也正是因为你肆无忌惮的干些恃强凌弱勾当,已经把罗德镇所有人得罪了个遍,所以我杀你应该不会引起太大麻烦。另外就是前些rì子席琳瑞丽也成功炼化属xìng原晶,成为了晶斗士,而且我也能够像其他人那样拥有晋级机会,这些都是值得我兴奋一把的事情。我早就想好要以你的挂掉作为我这庆祝活动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能让我记恨到如此程度的人,除了那狗rì的老天爷,你还真他l妈是唯一一个!”
牧辰有些怨怨的咬了咬牙。
“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你非得必须把我弄死?我原本以为的答案是没有――就算有也该是我想方设法的弄死你。所以按照这种想法,我去主动找你到是情有可原,可你断然没有理由来主动找我拼命,尤其是在发现没能力没资格把我弄死之后――可显然,你不这么想。”
玛鲁虚弱的眼眸里满是困惑不解,低声道:“给个痛吧,狗崽子。”
“还有些时间,我今天还有些话要和你说。”
牧辰抬头看了一眼夜幕之上被云遮掩起来的皓月,以及如颗颗珍珠般闪耀的繁星,轻声说道:“我这人记xìng好,而记xìng好就意味着懂得感恩,以及睚眦必报。
当年老东西从雨林里把我捡回来,救了我的命,虽然把我照顾得实在不怎么地,可我依然记着他念着他。他走那年,我跪着磕着求了半个多镇子,才讨来一些给老东西下葬的棺材钱,可你丫却抢走了那些在你看来连半口酒都买不来的铜子儿,还口口声声对我说,老杂碎死了就该喂狗,养的野崽子更不值得怜悯,然后还把我一脚踹进了墙犄角,磕了个头破血流――那年我三岁。
桑德拉大婶给我的烤饼经常被你踩得稀巴烂,然后再痛打我一顿,就因为我不肯像镇子上其他孩子那样给你丫刷鞋洗衣,最后就连桑德拉大婶也因为抱怨你的混横无理而惹来了毒打,直至最后伤病愈重而死在床上――那年我五岁;
桑德拉大婶走了,我进了雨林,你丫抢了我无数次,劫了我无数次,更打了我无数次。这些是不是你都忘了?”
玛鲁看着牧辰,眼神更加浑浊不清了些。
“你看,就是因为这些的种种,所以我才要把你剁碎了喂狗,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你对我哪儿来的这么大怨恨?尤其是最近几年,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你次次想要我的命。你说按照我这喜欢记仇的好习惯,一次就足以了,你却上赶着没完没了,我还能容你?”
“我有一句话要说给你听。”他看着古树根旁越发萎靡的魁梧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说道:“为了对得起老东西,我要取你一命;为了对得起桑德拉大婶,我要再取你一命,而为了我自己这些年掰着几十个人的手指都数不清的被你欺凌……”
听到最后的半句话,玛鲁浑浊的眼眸骤然变得明亮起来,脸上的死气上渐渐起了笑容,颤抖的双手下意识在落满落叶的地面划拉着,盯着牧辰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颤声说道:“怎么……我都……欠了你……这么多命……再欠一条……又……如何……”
“至于我那数不清的被你欺凌,我愿用对这一切的宽容大度不计前嫌,换来你死后堕入yīn曹地府!”牧辰平静的看着他,嘴角挂起微微的弧度,喃喃自语道,“死就算完了?死不算完。少爷我好好活着都能被穿越,死了就更得能。
今天你还了桑德拉大婶一命,还欠着一命,不过老东西既然走了,我就替他做个主,用你欠的这一命,换来你下下辈子以及之后的永世都不得超生!”
玛鲁没有听懂这段话,捂着不停流血的刀口,痛苦地摇了摇头。
……
……
“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个鬼地方,多亏了老东西我才侥幸活了过来,你却偏偏连他棺材钱都抢,你说我能跟你善了?你说正陪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着你的他,能跟你有完?连全镇子都要公认热心仁慈的桑德拉大婶都敢打,你说那些曾经受过桑德拉大婶照顾,现在也在阎王爷处等你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能跟你有完?”
说完这句话,牧辰蹲下身拣起那把斩虎刀,看着玛鲁说道:“所以小爷强烈要求你要去他们那儿走一遭,不然我怕他们半夜托梦骂我办事不利索不干脆不决绝是个蹲着尿尿的娘们儿!”
牧辰握紧斩虎刀,稳稳砍断了玛鲁脖子。
他站起身来看了许久,在一次次反复确认必死无疑、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绝不可能再有生还余地后,才一步步走向罗德镇。
夜幕里的熊啸虎啸狼群啸依旧持续着,这一角的厮杀已经停止了,再也没有了锵锵锵锵的金属撞击声,因为那把斩龙刀,被稳稳送进了玛鲁的脖子。
当年威武一时、即便落难之后也在罗德镇作威作福十几年的大晶斗士,凸暴如牛的土黄sè眸子里,此时已满是黯淡绝望和不甘,始终无法闭上。
一个脚步有些踉跄却轻声哼着愉悦小曲的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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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sè的一周总算即将过去了!
当浮以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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