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从《雷雨》开始,在秦如知和卓航之间埋下了一个祸根,这个祸根也是上天注定,注定要成为生活中的阻碍。
就算一方刻意的去掩盖,终究还是不可能避免的事实,而且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也不必言说。
自从那顿饭后,卓航和李洋以及孙哲之间,忽然的建立了一种关系,他们都似曾相识并且相见恨晚的感觉。三人在年纪上,孙哲最大,卓航最小,李洋是老二。从气质上来说,孙哲也是大哥的样式,毕竟他比他们多活了十年。
饭后的几天,三个人也是各自行事。李洋忙着去试镜的事情,卓航和秦如知都在准备《雷雨》的面试。
下午就得去剧院面试,秦如知一早起来就进入了角色,整个人都在繁漪的角色里。卓航跑步回来,就看到秦如知冷冷地在翻着报纸。
“我回来了!”卓航换下鞋子进到屋里,抬头看到秦如知的面色有些奇怪,眼神多了几分的飘忽,有些让人看着发抖的感觉。
“你爸爸不在,咱们说点真心话吧!”秦如知缓缓地道。
卓航有些犯晕,竟不知道爸爸在哪里。他就那么看着秦如知道:“如知,你没事吧?”
秦如知叹口气,到:“你就只惦记着那如知,每次我想跟你说话,你都回避我,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什么时候躲过你了?你说什么呢?你没事吧?”卓航很害怕这样的语气,很不敢看这样的秦如知。
他半信这是秦如知,也半知秦如知似乎进入到了角色了。尽管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他自己也是学表演的,他就能把戏和生活分开。
“你什么时候没有躲我,你就是害怕面对你的父亲,你害怕他提起你生母的事情,你害怕你家里的一切,你不敢跟他说话,你害怕跟她说话。你不是恐惧,你也不是懦弱,只是因为恨他,你恨他!”秦如知有些歇斯底里。
卓航是有丰富感情的人,他在家族的环境下长大,从小有些自闭,有些事情从不与外人说。他和父亲的关系,说紧张不紧张,说不紧张又紧张。如今秦如知这么说,自然有些戳中了他心里的那根弦。
“你说什么呢?你到底想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卓航有些分不清她是秦如知还是繁漪了。竟然不知道秦如知也真的可以这么歇斯底里这么有些神经。
秦如知没有注意到孙哲真的有些生气了,她竟还用上次的台词指着卓航怒骂:“你有权利说这种话么?你忘了就在这屋子,三年前的么?你忘了你自己才是个罪人:你忘了,我们--”
卓航此时已经是气得脸红了,他攥紧了拳头,他有些讨厌这样的对话。她似乎句句都在说卓航的事情,却又像是在说台词。这种交流方式,让卓航感觉到可怕,可怕到要崩溃。卓航坐在一旁,开了罐汽水猛地喝起来。
“哼,你就是喜欢逃避,哼,可怕的逃避!”秦如知冷笑了几声,感觉对整个世界都失望了。
卓航忍着怒火,几乎要把汽水瓶都捏碎了。
秦如知忽然间压制自己,冷笑了几声,又道:“哦,这是过去的事,我不提了。”
忽然,秦如知满含着泪水,慢慢地转向了卓航,她哭着,失望着,他恨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内心也妥协了,心里也凉了,缓缓道:“哦,萍,好了。这一次我求你,最後一次求你。我从来不肯对人这样低声下气说话,现在我求你可怜可怜我,这家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哀婉地诉出)今天这一天我受的罪过你都看见了,这样子以後不是一天,是整月,整年地,以至到我死,才算完。他厌恶我,你的父亲:他知道我明白他的底细,他怕我。他愿意人人看我是怪物,是疯子,萍!--”
卓航终于忍不住爆发,丢开手里的汽水瓶,怒道:“你是疯是吧,你一个人疯去吧!”说完,卓航摔门出去了。
“砰”的一声响,秦如知忽然间从繁漪的角色中醒来,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到地上流出来的汽水,忍不住哭起来。
卓航一路下楼,也不叨唠也不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之色,就那么走,一路走到了南希家中,敲开门他便露出了一层的微笑。
那时候,孙哲和南希正在收拾屋子里的一些东西,准备再去摆地摊。
“你不是说下午要去复试的吗?怎么,还来这里走动?”孙哲捣鼓着南希以前进的一些小首饰,他看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拿出去卖掉。
南希给卓航倒了杯水,看到卓航的脸色有些奇怪,心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男人的表情逃不过女人的观察,她可以看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况且,南希也知道秦如知的点点个性,只是她想不到秦如知活在了戏之中,一旦扎入进去就会有些人戏不分,变成一个痴人。
“你没事吧?”南希小心翼翼地问。
卓航笑了笑,但笑的还是有些不自然,道:“没事,没事,在培养情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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