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在那远处的天边,在那山与天的交界处,夕阳的余晖散落在那里,飘零在天空,与云朵作伴,映出天黑前最后的一副天然画卷。
放眼望去,在山脚下,稀稀落落散落着农作的人,既是如此,他们仍旧在不停的忙活着手中的农活,是的,现在是个秋收的季节,现在是个丰收的时刻,在这一年一度的丰收时刻,农民们虽然每天劳苦的奔波于家与田地之间,不辞辛苦!但苦尽甘来的秋收果实,也许就是对他们辛勤劳作最好的报答了。
在这里,在这个远离市区的郊区里,劳作的人们在秋收的时候是没有钟表时间观念的,他们只遵奉着老祖宗留下的劳作时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复一年。
在这一望无际的农田上,农民们有的在弯腰割黄豆,有的在掰苞米,还有的则在忙活着其他与农活有关的事宜,这所有的一切没有谁指挥着谁,没有谁命令着谁,有的只是人们心中那份默契感,你如果负责织布,那么挑水的活,就由我来吧。
比起此时还在夕阳下争分夺秒劳作的人们,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户平房里的欢声笑语,似乎表明这里的人们与那些劳作的人不太一样,或者坦白来说,至少她们没有因为秋收的事情而忙碌。
“怎么样?大兰兰,姐们调的火锅汤和蘸料不一般吧?”
此时莫海兰和于昕鹭两个人盘腿坐在炕上,在炕上支起了一个小饭桌,上面放着蔬菜,肉,以及一些肉丸,不断翻滚的火锅,将气氛熏染的很是闹热。
眼下的时节属于深秋季节,对于东北来说,进入秋季之后天就越发的冷了起来,尤其是在乡下,这样的变化更为突出,所以每每到这个时节的时候,人们要么围坐在一起吃烤肉,要么吃炖菜,如果还有其他饮食选择的话,那火锅指定是当仁不让的选择了。外面冷冷的天气,而坐在屋子里面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对于当事人来说,那绝对是一种享受。至少笔者是这么认为的。
“你还别说,小鹭鹭,你调的火锅汤味道怎么这么好吃呢?哎呀,这是我在外面根本吃不到的味道啊,即便我在首都赫赫有名的东德顺,也没吃过这么好喝的汤啊,等一下,你让想想我应该怎么形容一下这个火锅汤啊,嗯......我知道了,就是一个字就可以形容了,那就是鲜!绝对的鲜!这鲜爽的味道实在是太棒了,让我看看你往火锅里面都放什么了。”说着莫海兰拿起筷子在火锅里面翻找着,找了一会之后,一节螃蟹腿被莫海兰用筷子从火锅里面夹了出来,看着夹在筷中的螃蟹腿还在往下滴着汤汁,莫海兰神神秘秘的问道;
“难道说,这个火锅汤的鲜爽味道就是从这个螃蟹腿上面提炼出来的?”
“哈哈,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下!我的汤底不见得比东德顺好,只是恰巧符合你的胃口罢了,其次我要表扬你,因为你说对了但只说对了一半!~”于昕鹭得意的仰起脖子,把一个此时装有二两半啤酒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摸了一下嘴巴继续得意的说道;
“其实吧,我跟你说,我这个火锅汤料里面的配料很简单,你去农贸市场那些卖干味调料的地方都能买得到,只不过在把这些干料放入水中的时候有些讲究罢了,比如哪个先下?哪个后下,先下的什么时候下?后下的什么时候下?这里面都有学问!可不是单纯的放花椒大料那么简单的事情。”
对于,于昕鹭的解释,莫海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那这么说来,问题就出现了,据我所知,你们老于家虽然有做买卖的,但是好像没有人从事过餐饮方面的吧?难道说是我走了这几年的时间里面,你们家有人改行了?”
“哈哈,我家人确实有改行的,但不是干餐饮而是干别的方面,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长话短说的告诉你吧,是这么回事,我前些日子,闲着无聊于是自己干了分兼职,就是给人上门打针,其实你知道,我根本不差这点钱,但我就是感觉当时没意思,在家待着的话,怕待出毛病,于是我自己下班的时候做了几百份广告不干胶,然后走到哪个小区就把广告贴到哪个小区,但是找我打针,可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必须得在我下班之后才能有时间打,因为我不差这份钱,所以我根本不在乎病人怎么想。广告贴出去之后,你还别说,过了几天就有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给他打针,我们在电话里商量完价钱之后,我就按照他所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他家。我进到他家屋之后,发现他家屋子里面装修的一般般不像什么有钱的大款,也就是个工薪阶层吧,我跟他也没说几句话,打完针拿完钱我就走了,这个病人也没多说什么,就这样我每天用下班的时间去给这个人打针,一来二去,有一天我去他家的时候,他正好在家不知在忙活着什么,我进屋之后只闻到一股特别鲜香的味道,因为你知道我的,我是个吃货,看到他正在厨房不知在忙着什么,但我估计应该跟吃有关,因为我看到他在用勺子舀着锅里面的汤汁在品尝着。我当即问他在干什么?他说没事,生活所迫,没有办法准备把老祖宗留下的秘方拿出来进行一下改良,准备自己开店,后来经过交谈我得知,他是刚跟对象分手,对象一开始还跟他很好,不在乎一切,后来架不住别人物质的诱惑,对象离他而去,而他也因此病了一场,所以才会让我上门打针,因为打针有时间段限着,所以我打针的价钱要比别人便宜许多,而那时的他也正好是人生经济最低落的时候,为了省钱他才找我打针,后来当天晚上我俩在家吃的他调出来的火锅汤,你都别提了,我当时第一次吃他调出的火锅汤时,都快把我给吃哭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火锅啊?在加上因为我听了他的故事,所以我决定还是哭了!而且因为我吃了他调的火锅,所以我当即决定他剩下的五天针钱我不要了,可是他执意要给,后来他拗不过我,他说这样吧,既然你喜欢吃,我就把我们这个祖宗流传下来的火锅汤料的秘方告诉你,你如果想吃而又犯懒不愿意动态,不想来我这的话,你就在家自己做吧!~就这样,我知道了他的秘方,而且还是练习了两个月的时间才练到今天这种地步!这个汤料的秘方就是这么来的。”
“不会吧?大姐,人家秘方说告诉就告诉你了啊?”
“很神奇吗?我感觉挺平常啊,再者说了,他告诉我的只是他秘方中的表皮,更深层的东西他没有告诉我!~”
“哦!~~”莫海兰点了点头,然后眯起眼睛看着于昕鹭坏坏的问道;
“那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朋友啊!~”于昕鹭不假思索的说道。
“是吗?那他现在干什么呢?”
“他啊?他把他家原有的房子卖了,然后正好他家一楼的门市房要出卖,于是他东挪西凑的整了点钱,把那个门市房买下了,随后开的火锅店,哎呀,你是不知道啊,这可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你看他那地方不起眼,里面就能摆放十张桌,只要到饭口,那你就没法进屋了,天天爆满!~不过姐们有面子,我去的时候,只要一个电话,提前打,如果没地方的话,他就把他睡觉的屋子腾出来,让我吃!哈哈!绝对有面子,绝对的雅间!~~~”
看着于昕鹭得意的样子,莫海兰抿嘴笑了一下,她们交往这么多年来,于昕鹭对于吸引异性的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在她身边从来不缺爱慕她的男生,从过去到现在,这也是她为什么现在还不结婚的原因,按照于昕鹭的话来说,再等等,再看看,身边虽然不乏有白马王子之类的人,但那些人说不定哪些就是妖魔鬼怪变的呢,一旦现原形,非得让自己痛不欲生的,所以她要再观察观察。
此时她们二人已经基本出于酒足饭饱的状态了,莫海兰用漏勺在汤锅里漫无目的的捞着,好像在找寻着什么,又好像没找什么,这时坐在她对面的于昕鹭,坏坏的一笑,伸手把电磁炉关上了,然后缓缓说道;
“大兰兰,行了,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有人了啊?”
“啊?有人?有什么人?”
“得了吧,别在我面装小可怜,装小无辜了好吗?咱俩相处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吗?”
“是吗?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没有说谎!~”
“嘿嘿,我告诉你,大兰兰,你知道吗?单身独居久了的男人或者女人都一样,只要在他们的生活环境中出现异性,超过一周的话,那就会在他的居住环境下留下破绽,或者说是罪证,证据,哈哈!~”于昕鹭说完得意地看着莫海兰,脑袋还不停的摇晃着。
面对于昕鹭的说辞,莫海兰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做过多解释,于昕鹭见莫海兰死不认账,于是她又问道;
“既然你不说,那好,那我就问问你,你家有螺丝刀吗?或者其他能拧螺丝用的工具?”
“没有。”莫海兰不假思索的说道。
“嗯,很好,那么我请问你最近参加健身或者其他什么能提高体能的训练了吗?”
“没有。”莫海兰依旧不假思索的问道,同时她笑着看着于昕鹭不知道她这么问的原因。
“那么好,那你就给我解释解释屋子里面的门锁是谁给你换的?还有门外晾衣服的绳子又是谁给你栓的?还有你厨房里面水缸是谁帮你挪的?对于这些问题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哦!~”于昕鹭得意的同时,一杯啤酒又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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