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华啊,这是怎么了?那个小伙子怎么走了呢?”挪出其他餐盘的位置,莫母将手中的汤碗放在了桌子上的正中间。显然刚才一直在厨房忙活饭菜的她对于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无从得知,只不过即便她不知道他们三人在细节上出了什么状况,可是想想自己的妹妹,再想想张静的性格,莫母多少还是揣测出了一些端倪来。
“这下你满意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是吗?”站在门口,张静的声音因为男友的离去而升涨了许多,这种声音的分贝可是她跟二姨从来没有过的。
“我满意了什么?”出乎莫母的意料,这次二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跟张静去争吵,而是很平静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平静的面容下,似乎隐隐约约还透漏出一丝笑意。
“你说人家来咱们家吃饭,不说是客人吧,到也说不上是外人,更说不上是仇人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生活在一起,你这可好,第一次见面就给人来了个下马威,你要干啥啊?不是妈!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二姨翘起了二郎腿,换了个姿势坐着。
“张静,你说我是你妈,你说我能干什么?我能坑你,我能害你啊?我真就搞不懂你了,我只不过问了他一些很普通问题吧?并且我感觉我问的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就是换成正常人来讲,两个不熟悉的人,第一回见面是不是还得简单询问一下有关对方的一些情况啊?”
“你那是问人家吗?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你那话语中明显充满了挑衅和鄙视的成分,问人家这问人家那的,你要干啥啊?妈!你到底要干啥啊?我现在都会在怀疑你是不是心里上面有疾病!不允许这个家庭有男人的出现!~”
“张静!~”二姨的话音压的很低,比起平常那种高分贝话语,这种低音的话语,显得更有威慑力!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妈,请你在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分寸!别有失一个小姑娘的身份!~我告诉你,你应该察觉到了,我今天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你这样还算很给我面子了?”张静被自己母亲说出的话语气的站在原地直跺脚!表情因为生气的原因,五官都快集结到一块了。
“我当然很给你面子了,你想想看,你姐以前对象来的时候我是怎么问人家的,而你这个所谓的对象来的时候,我又是怎么问他的?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他就转身走了,小破孩儿吧!人不大,脾气还挺大呢,这要是以后结婚了的话,我还不得受他气,被他气死啊?我跟你说,我要根儿就没瞧上他,一个没有工作的人,还不如那个什么鲁冬呢!~想让我同意你俩结婚的事,至少现在想都别想。”
“就你这样,你还指望我跟人家结婚呢啊?”张静被二姨的话弄的一时哭笑不得。
“哼,我那只是一个比喻,再者说了,我压根就没想过你俩会结婚,刚才那只是比喻!懂不?比喻!~”
“唉!说实话,我真是搞不懂你这个当母亲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说我姐那时,那个叫什么鲁冬,就是我姐那天带回家对象,你看看人家多老实巴交的这么一个人啊!~你瞅瞅让你在饭桌上给说的,给人家说的都快体无完肤了,结果怎么样?人家脾气那么好也没有符合你的要求!而这回轮到我呢?我承认我对象脾气是没有我姐对象的脾气那么好,有点急,人家急脾气,当然受不了你在那胡说八道的了,结果呢?当然也被你给说走了,妈!算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我姐应该找什么样的对象才能符合你的要求呢?我现在真的是被你给整服了,你说老实的吧,不行!不老实的也不行!妈!我亲爱的妈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让我们姐俩找什么样的?你说!你到底想让我跟我姐我俩以后的生活呈现出一种什么样的样子?你瞅瞅我姐,她现在多可怜啊,对象被你说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敢登门了,难道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生活吗?我姐对象,被你说的不敢登门了,而我姐现在精神病!没人要了,这样你就高兴了是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对吗?难道说你要养我姐到老?还是你要让我姐一辈子就这么当大姑娘的活下去啊?一辈子当老处女啊?”
“张静!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终于!张静的话语像一把利剑一样,将二姨一直包藏在心里的怒火给刺破了,原本想用平静话语来结束这场谈话的二姨终于还是没有安耐住内心中的愤怒!她用手拍了一下沙发之后,直径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霎时间,刚才那些一直被二姨忍了又忍,按了又按怒火充斥着二姨的体内,她的体温,呼吸速度都不能跟平常同日而语,只见她下嘴唇不停的被牙齿咬着,两只鼻孔中不断呼出粗粗的气息,张静的话语再次挑战了二姨心中的底线!也终于将二姨心中底线再次打破!~
“哎呀,小静啊,快,快进屋去啊,进屋待会啊,快。”莫母见状,赶忙想把张静拽进里屋,想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张静!你给我滚!你不是想跟你那个小对象好吗?你不是想跟你那个小对象浪迹天涯,想玩北漂吗?想当蚁族么?行,我同意了,你滚吧!你给我快点滚!从现在开始我让你过你想过的生活!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跟你那个小对象走,远离我的视线范围内!~”
“走就走,这个家你以为我还愿意待吗?自己的妈不像妈样,家没有家样,人家都说回到家的感觉是温暖的,可是你知道我吗?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我一寻思回家就面对你这个母老虎一样的母亲时,我回家的劲头就一点都没有了,要不是我还眷恋你我之间的母女之情我早就走了,今天是你撵我走,你记住!~”抹掉脸上的眼泪,张静穿上鞋就要往外走,莫母见状,忙去制止张静的举动。莫母一边制止张静的举动,一边示意二姨过来帮忙一切劝,可是刚强了一辈子的二姨哪里会向自己的孩子低头,转过身,她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点开电视,不理会她们俩。虽然电视里面演的什么她都不知道。
“哎呀小静啊,你别出去了啊,你妈刚才那是一时气话,她现在正处于更年期,说话不经过大脑,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啊。”
“她是更年期?那我还是青春期呢!她怎么不知道让着我点的呢?再者说了,我感觉我说的话没有错,我没有必要向她认错!~大姨放开我,让我出去。”
“哎呀,出去啥啊,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出门太不安全了,快跟大姨进屋,来。”
莫母跟张静她们二人在门口撕扯了半天之后,最终胜利一方还是莫母!她将张静推进了屋子里面,而在她们二人途经莫母房间的时候,站在门口一直观望的莫海兰吓的躲进了屋子里面。
“大姨,你放我出去!~”门关好后,张静在屋子里面又闹喊了几声之后,不再出声了,莫母担心张静出什么意外,打开门缝偷偷往里看,原来张静已经坐在电脑桌前玩起电脑,看到这,莫母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唉!孩子终究是孩子,小孩终究还是小孩。”重新关好二姨屋房门后,莫母走回自己的屋子里面,示意莫海兰吃饭,原本这在平常的时候,莫母只要冲莫海兰摆出一个吃饭的手势,莫海兰就会跟着她出屋吃饭,可是今天因为张静和二姨的吵架声有点惊吓到了莫海兰,所以莫母进屋哄了半天莫海兰,她才战战兢兢的走出屋门,来到客厅坐在了饭桌前。
“兰兰啊,我们要吃饭了,吃饭之前要干什么呢?”
莫海兰冲莫母做出了洗手的手势,自从莫海兰得病之后,她几乎就没怎么再说过话,回家这么多天之后,似乎没人听过她开口说话。
洗好手后,莫母给莫海兰盛好饭,莫海兰端起碗开心的吃了起来。
“二华啊,来,消消气,你刚才也没吃饭吧?来吃点吧。我把小静的这份给她拿屋里去。”
“不用给她拿,惯她这毛病呢!~”
“也不用你拿,你就吃你的得了。”
当当当!“静啊,是大姨,大姨给你送给好吃的来了,能让大姨进屋不?”
“哎...呀...进来吧,进来吧。”尽管张静的口中充满了无奈,但她还是让莫母进屋了,并且接过莫母送来的饭菜,然后继续埋头于电脑之中。看着张静没事,莫母的心里多少又放了不少的心。
“二华啊,没事,没事,小静在那吃饭呢,没事,你不用担心。”
“哼,她愿意有没有事呢!我担心她?她这死样就跟她那个死爹一样,都是贪生怕死的人,哪能那么容易就寻短见呢!比起她,我倒是比较担心你!~”
“担心我?担心我什么啊?”
“刚才那个死崽子说的对,咱们把兰兰接回来多长时间了?我不在家的时候,那个鲁冬来过么?”
“这个......这个......”莫母夹着菜放在嘴边想着二姨的问话。
“我想应该是来过吧?不过......我在家的时候他是没来过。”
“那个死崽子说得对,看来鲁冬一次也没来过,大姐,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考虑了啊?咱家自己姑娘跟他好了一场,然后落下这么个结果,是,我知道,这事不是鲁冬弄的,但你说,现在这个时刻,他这个当对象的是不是多少得有点态度啊?我承认,我是不同意他跟兰兰的事,但我不同意是我不同意,你说你身为兰兰的对象,现在兰兰又处于这么个特殊时期,你是不是得来看看她啊,你说你帮不上什么忙,是不是过来看一眼,也是那么回事啊?我不同意他和兰兰的事不假,但是如果他来看兰兰的话,是不是这事还有缓和的机会啊?他这可好,干脆不来了?怎么着?姑娘是好人的时候他来,不行的时候,就靠边了?这人品实在不咋的吧?”
二姨说完,莫母低头在那沉思了一会,抬起头,她看到莫海兰还在高兴的吃着饭菜,她冲莫海兰笑了一下之后,转过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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