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冷厉的年轻男子,大步走出道馆大门。方才进门通报的青衣男子,正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年轻人身后。
那年轻男子站在门口,随意扫了聂盘一眼,问道:“就是这人?”
青衣人谄笑道:“回大师兄话,正是此人。”
那大师兄嗯了一声,再次望向聂盘。与此同时,聂盘也抬眼望向大师兄。
两人对视之下,聂盘面sè不改,大师兄却已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流露出丝丝敌意。
这位大师兄,正是此道馆馆主马连山首席弟子,已是练体第四层修为。乃马连山七位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一个。
身为练体第四层的高手,凭借高手之间的气机感应,大师兄当然能够看出,聂盘有一身不逊于他的修为。
加上聂盘看上去十分年轻,不超过二十五岁。而大师兄貌似年轻,实际上已有三十三岁。在青云城这种小地方,三十三岁的练体第四层,已是千里挑一的天才人物。可大师兄深知,天下之大,天才层出不穷。他这种小地方的小天才,在真正的天才面前,实在有些不够看。
所以,一看到聂盘如此年轻,就有了练体第四层的修为,大师兄心里便有妒火升腾。
他很清楚,如果门口这个年轻人,真的进了道馆,很可能会得到馆主重视,进而被重点栽培。他大师兄的位置就算不会让出来,可师父的关注,就有极大可能,会从他身上转移。
大师兄虽有些天赋,但心胸十分狭隘。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摇他在师父心目中的地位。哪怕只是有一丝可能,他也要把这一丝可能,扼杀在萌芽状态。当即眼神一寒,已做出决定:“绝对不能让这小子进道馆拜师!”
“你想带艺投师?”大师兄冷眼看着聂盘,沉声道。
“不错。”聂盘点头,对大师兄抱拳一揖:“见过大师兄。”大师兄的敌意,聂盘已有所察觉。虽然有些莫明其妙,不知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但聂盘还是礼节周到。
“先别叫我大师兄。”大师兄手一摆,道:“既是带师投艺,就必须说明之前的师承来历。本门可不会收录来历不明,身世不清的弟子。先说一说,你的启蒙师父是谁。”
“启蒙恩师名讳不便相告……”
聂盘话没说完,大师兄便截过话头,冷声道:“师承不便相告?哼!言语不实,必有鬼祟!我看你不是诚心拜师,而是想来偷取本门绝技!”
聂盘微一皱眉,道:“在下并非心有鬼祟……”
“废话少说!”大师兄冷笑一声,说道:“若是胸怀坦荡,何事不能对人言?我看你这小子,分明就是暗藏jiān计,图谋不轨!”
聂盘再能忍,也受不住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当下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的确有些难言之隐,身世来历也不算清白。可他想拜师学艺,乃是诚心诚意,并没有带着任何不良目的。
但这大师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着实可恶。倘若不是有些顾虑道馆中那位炼气士,聂盘定要上前称称对方的斤两。就算不会痛下杀手,至少也要打得对方呕血三升。
见聂盘要走,那大师兄眼前一亮,喝道:“无言以对,掩面就走,果然心里有鬼!想走?问过我没有!”
说话声中,大师兄身形一动,猛虎般扑出。大手一挥,五指箕张,指甲铮然弹出寸许,如五口利刃,疾刺聂盘后心:“擒下你,把你jiān谋问个清楚!”
聂盘心下大怒,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蛮不讲理。他都已经主动退让了,还要紧逼不舍。当下抛开一切顾虑,大转身,猛回头,脚一跺地,炸出三尺深坑,溅起无数碎石。身形一闪,脚踏追风步,扯出汽笛般的风啸,同时俯身低头,以象怒撞迎着大师兄利爪一头撞去!
砰地一声,聂盘一头撞在大师兄利爪上,只听得一阵咔嚓爆响,放鞭炮般响起。大师兄的右手,五根指骨同时粉碎。整条手臂,也扭曲得惨不忍睹,整个人更是仿佛被火车头撞上一样,一边狂喷鲜血,一边倒跌开去,轰地一声撞塌了道馆大门!
“自取其辱!”聂盘冷冷地看了跌在大门后,不断呕血挣扎的大师兄一眼,在两名青衣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容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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