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老仆、闺蜜、家常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在此刻无疑是最讨厌的,当然也是最惊悚的。
“啊――”
乔婉儿惊叫一声!
两人几乎同时一惊,苏凤梧听到这般不小的声音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顿时从乔婉儿的身上挺起腰来!
“怦――”
乔婉儿则是下意识的推开苏凤梧的身子,可一个不小心自己竟直接从草垛上掉了下去,草垛滑边上的乔婉儿如同洪流一般向下落去。
“吭――”
只听乔婉儿闷吭一声。
朦胧的夜中,苏凤梧仓促看到乔婉儿捂着胸没有任何方向感的逃离。
苏凤梧紧咬着后槽牙向东看去,抓狂怒道:“驴草的,天这么晚了,你出来rì猫啊!”
彼时。
往家狂奔的乔婉儿心中无比彷徨:完了完了,会不会怀孕啊。
刘管家老态龙钟,将双手负在腰后,老王八目向草垛上倾斜了一眼,苍哑怪异道:“少爷,老奴对人不对猫,您要喜欢猫,老奴去给您抓几只,老太君让老奴来带个话,大小姐在您屋里等着呢,您还是快点回去吧。”
刘管家慢慢悠悠的说完,苏凤梧突然安静,不过,刘管家的脸sè瞬时变的如吃了苍蝇一般。
一阵劲风向刘管家扑面而来,只见草垛上的黑影已经消失。
“呼――”
苏凤梧骤然落在刘管家一丈之外,化掌为拳,向刘管家的胸腔寸击而去。
动作快的出奇,拳风撕空。
“砰――”
刘管家的手掌好似早在胸前等待,掌克拳,掌心劲道将其化解三分。
刘管家在不是佝偻到没点力气的老头子,浑身散发出犀利的锐气,一跃半丈高,如同一条老猎豹。
苏凤梧击出拳头同时,毫不客气的顶膝而起,刘管家若不向上跃起躲开,怕是这身老骨头要在床头躺上半拉月。
“啪!――”
刘管家双手叠加,重力打在苏凤梧膝盖上,顺势一抓,“嗤啦――”苏凤梧的裤子被抓烂!
怒不可止的苏凤梧只觉膝盖痛凉,险些没被打下去,借力用力,双拳出击。
刘管家抓住苏凤梧的裤子不撒手又是“嗤啦!――”一声,一个裤腿几乎全被撕了下去,苏凤梧只觉腿肚子被刘管家的手指所伤。
只见刘管家生怕苏凤梧这双重拳击打在他的胸腔上,有道是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刘管家现在可是手无寸铁,突然间,他骤然失sè,竟中了苏凤梧的虚招!
“嗷――”
刘管家一声怪叫,双手护裆,脸上的表情如同高cháo中的种猪,**无比!
原来苏凤梧顺着刘管家抓住他裤脚之际,将身体借力向一侧翻了个完美弧度,另一只空闲的脚朝刘管家的裤裆里狠狠重击了一下,至于双拳寸击,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苏凤梧收脚,只见刘管家如同一只收爪的王八向地上摔去。
“砰――!!!”
刘管家双膝接地,手捂下体。
一个空中逆转,苏凤梧单脚落地,只见刘管家原本弓着的脊背现在也几乎是向前全力蜷缩的姿态,额头狠狠贴在泥土中,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苏凤梧可以肯定,他一定很痛苦,因为他的身子正在僵硬的发颤!
看到刘管家浑身剧颤,苏凤梧痛快多了。
两人的打斗几乎是一气呵成,地上的泥土都未被两人踩出多少个脚印,怒气得到释放,苏凤梧额头上发出一层薄汗,由于刘管家的内劲不小,导致苏凤梧有些气喘吁吁。
蹲在刘管家的身前,苏凤梧一脸假仁假义:“啧啧,很疼吧,一定很疼,我看着都疼。”
刘管家像是便秘一般颤抖道:“下流……”
“行了行了,蛋黄不是没碎吗,只不过…,嘿嘿,一个月之内不能和戚二娘嗑崽子了。”
苏凤梧一幕猥琐的笑容,脸上还带着一丝惋惜,想起那四十五六仍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戚二娘,却不想她的口味那么重,竟喜欢都可以当她爹的刘管家。
随后,苏凤梧将刘管家扶了起来。
刘管家艰难的站在地上,双腿岔开足有半米,而且双脚还是内八字不敢张合,只见他满头大汗,脸sè呈紫黑sè,看来是痛到了极点……
一老一少渐渐向场院边的小路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
刘管家面无表情道:“别瞎说,我与二娘没什么,二娘只是时常纳鞋给我。”
扶着刘管家的苏凤梧一脸鄙夷:“是吗,那你穿她的鞋一定很舒服,每个月至少穿四次吧,啧啧,二娘是不是还没绝月事,怎的一到月底就不见她去给您老人家送鞋子去。”
“……”
刘管家沉默不语。
苏凤梧生怕刘管家步子迈大了扯着蛋,所以扶着他走的很慢,回去的路上要经过几条大胡同,遇到人是在所难免的,刘管家如今这样……
委实是难说了点。
在路边唠闲驴的老家伙们看到刘管家这幅德行还关心的问了问,刘管家倒是没说什么,苏凤梧接过言来:“刘管家喊我回家吃宵夜,走的太急把腰闪了。”
刘管家在柳絮县也是个资历不低的老流氓了,年轻的时候也随苏烟客到处风流过,苏烟客死后,刘管家几十年如一rì的在苏家当牛做马,没有生出丝毫不知足,好在苏祸害平时虽是浑了点,但对刘管家还是不错的。
看到苏凤梧那般小心翼翼扶爷爷一般扶着身为苏家老奴的刘管家,几个老街坊望着苏凤梧那叫一顿夸呀,好像苏凤梧以前做的坏事都被一笔勾销了一样。
若是这些老家伙得知刘管家其实不是闪到了腰,而是被苏凤梧踢到了蛋,不知会不会屡教不改的将夸奖苏凤梧的好话改为咒骂苏凤梧的坏话。
苏家大门前。
刘管家松开苏凤梧的胳膊,深呼了两口气,小心翼翼的在门阶外的石板地上如兔子般慢颠了两下,缓解了一下蛋痛,最后如没事人一般继续佝偻着腰背着手进了苏家大门,就是脸sè不大好看,每走一步,他额头上的汗就好像会多一层。
这爷俩回到家的同时,城南布街巷子里的一处小四合院内,西耳房的窗沿下洒着由窗户倒映在地面上的的格子块烛光,乔婉儿已回来多时。
房内是从中间隔开的两间房,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客厅长五步宽四步,由于乔婉儿的爹早年会做木匠活,所以这两小间不与平常人家相似,地上铺垫的并非白石拌土,而是镶上了木板,客厅的陈设简单整洁,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一台字绣架,还有生活洗漱需要的几件零碎物等等。
“说呀,是他捏的还是咬的?…,奇怪,怎么没牙印。”卧室内传来一阵焦急而疑惑的女子声音。
卧室内显然比客厅小,宽处仅仅能够搁下一张床,离床一步半是两把椅子,椅子中间是高脚灯桌,此时,杜荷花与乔婉儿面对面的盘坐侧躺在床上。
乔婉儿回来后只觉的右胸这只玉兔疼的厉害,也不在意杜荷花在她身上游荡时的sèsè眼神,上半身脱的只剩下一件粉肚兜,大半颗酥胸露在空气中,上面一道紫青淤血让杜荷花看的触目惊心。
闻听杜荷花的话,一路捂着红脸疾跑回来的乔婉儿又是一阵害臊,一时间,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闺蜜的问话。
她总不能说在草垛上摔下来时,被下面的半块青砖硌的吧。
乔婉儿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摔的。”
杜荷花满脸的不可思议:“摔的?”
乔婉儿有些心虚:“是,是啊,来的路上摔的……”
杜荷花一脸不相信,反问道:“你说谎时老是频繁眨眼作甚。”
“……”
乔婉儿没脸活了,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脑袋捂上:“自草垛上摔下来的!”
看着羞的不敢见人的乔婉儿,杜荷花愣了一下,随之想起自己和苏凤梧以前在草垛上做的那些事,“咯咯咯――”顿时笑的花枝乱颤:“你们也太激烈了。”
乔婉儿将两只芊芊玉手捂在裹着脑袋的粉被面上,实在不知道如何开言,羞死个人了。
“你与祸害有没有做什么?”
看到乔婉儿露在被子外的腰肢还算灵活,杜荷花想起以前被苏凤梧折腾的时候,颇显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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