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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妈妈的前男人(2 / 2)

“是那个人的主意,我没办法,你知道吗?我是那个人捡来的孩子,他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必须得报答他,我不能把他的名字告诉你,你就不能体谅我一点吗?”神女呐喊着。当年的她是个短发齐耳,面容清秀的女孩,不过身材没有现在好……事实上,当年的她有几分像是现在的叶灵,在外貌方面。

“啪”太子狠狠地抽了神女一个巴掌:“你欺骗了我,却还想我体谅你?说,那个人是谁,你如果不说,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神女摸了摸嘴角淌落的鲜血,转身就跑……

太子掏出枪,径自对准了神女的背影,一丝冷笑浮现在他嘴角。

但这个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太子手臂。

“爸爸”太子扭回头。

“查出樱兰背后指使她的人才是正事,懂吗?”任成淡淡地说,然后用力地把儿子的手甩到一边。

“樱兰,你就这样玩了我……”太子一拳捶在了玄武岩地板上,泪流满面。

……

韩逍的声音把神女拉回到眼下的现实中:“喂,也并非每一个男人都负心吧?”

神女淡淡一笑,刮了语琳一眼道:“你看牢一点吧。”

语琳连忙点头,故作任性地拉住了韩逍的手臂道:“我可没叶小姐那么好心,如果我打算为你殉情,那么我必然先把你杀掉,看你断了气我才能安心去死——我可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在世界上风流快活。”

“……”韩逍语塞了一会,然后扮了个鬼脸道:“放心,我不是懦夫,我不需要你动手,自尽的勇气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昏迷中的薛野剧烈地咳嗽起来,缓缓地睁开了有些疲惫的双眼。

“野,你终于醒了?”叶灵抚摸着薛野的脸颊,在他的脸色渐渐地红润起来的同时,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一层青色,双眸中带着浓浓的死气。

六十七,殉情不是古老的传言

“灵儿,灵儿,你在干吗?灵儿,你怎么了?”薛野重重地捏住了叶灵的手,声音也颤抖起来。

“野,我已经不恨你了……野,你说我们还有来世吗?让我多看你一眼,好在来世认出你……”叶灵满眼爱怜地看着薛野,眼睛、鼻子、嘴唇,脖子……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似乎是想把薛野永远地烙印在脑海里。

“什么来世?为什么要来世?灵儿,你回答我,你回答我”薛野用力地摇晃着叶灵那柔弱的肩膀。

“野,永别了……记住,殉情,不是古老的传言……”叶灵缓缓地瘫倒在了薛野的胸前,眼皮挣扎着,但终于还是敌不过死神的召唤,重重地闭上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薛野用力地抱着叶灵,把头转向了韩逍,“阿逍,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逍叹了口气,但什么都没有说。

“阿逍,你说话啊”薛野冲着韩逍嘶吼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韩逍翻了翻白眼。

“神女,还是你说吧。”薛野的目光停留在神女身上。

“你的蛊毒已经解除了,但叶灵却因为救你而死了,就这样。”神女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薛野忽然又全身虚脱般地躺倒在了床上,手中,依旧紧紧地搂着叶灵。

丽江古城,青石街道,小桥流水,温婉却又痴情的少女……

这是怎样的情缘?

“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缘份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甜,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圈圈圆圆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深深看你的脸。

想起的温柔,满脸的温柔的脸。

不懂爱恨情愁煎熬的我们,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那一天,抵过永远,在这一刹那冻结的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浓。

心碎了才懂……”

薛野看着怀中的柔弱女孩,想起彼此间发生的种种,心中被满满的悔恨充斥着: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丫头真的好傻,自己这样的花花公子值得她殉情么

忽然之间,一阵疼痛袭上心头,排山倒海地薛野放声大哭了起来,抽出他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

“你要干什么?”韩逍喊住了他。

“别来管我”薛野紧握着刀,他决心随叶灵而去……如果说之前,他对叶灵用情不深,可是当发现她竟为了救自己而死,薛野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还能够淡然处之?

“你疯了”韩逍抱住薛野,眼神中也露出了慌张。

“我不是懦夫,我不会一个人独活下去的”薛野挣扎着,手中的军刀“叮咚”掉落。

“求求你,求求你别让我活下去了在纳西族,如果情人中的一方殉情而死,另一方却活着,那是一种奇耻大辱,你明白吗?”浑浊的眼泪滴落,薛野哀求着。

“看来你还需要好好休息。”韩逍微微咬牙,手刃照着薛野的脖颈砍落,将薛野击晕。

这个时候,孙芒手下的胡晓明又来了。他敲了敲开着的门,就转动着眼珠子说:“韩先生,孙堂主在酒店大厅里等你呢。”

韩逍向神女和拓跋纪招了招手:“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个孙芒。”

神女和拓跋纪一听,都连连点头,跟着韩逍往外走去。

“不,孙堂主只想带你一个人走,嘿嘿。”胡晓明看着韩逍,目光中竟有几分挑衅。

韩逍立刻就预感到自己将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便跟神女和拓跋纪告别道:“我有点事情先走了,你们如果也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各忙吧。”

“嗯,那我就先回家了,我爸爸一定很想念我。”神女垂着头说。

“好,我正急着要赶去西安一趟。”拓跋纪一不留神就又说漏了嘴,这让韩逍更加确定他跟龙堂有所勾结。

(关于拓跋纪和龙堂的更多故事,请看蓝泽我的另一本《西安悬案》,嘻嘻)

最后,韩逍郑重地叮嘱了语琳一句:“帮我好好照顾阿野,等我回来。”然后就转过身,大步往电梯走去。

语琳追赶上前,紧紧,紧紧地搂住了韩逍:“我听你的……照顾好你兄弟……等你回来……”

两人相拥在一起,静静地享受着短暂的温存。

“等我,我会回来的。”最后,韩逍还是咬了咬牙,掰开了语琳几乎要扣进他身体里的手指。

望着韩逍渐渐远去的背影,语琳在原地大喊道:“逍哥,你放心去吧,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你放心去吧”

韩逍听到语琳的呼唤,心中微澜乍起,但他却没有回头……

走进大厅,韩逍发现孙芒已经等在那里了:他长发披肩,身上穿着红色的带花衬衫,但尽管打扮花哨却没有一丝俗气。孙芒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弟,其中一个是胡晓明,另外两个都穿着迷彩服,但怎么看都流里流气。

“韩先生,终于来了?”孙芒皮笑肉不笑地说。

“有何贵干?”韩逍冷冷地问。

“恭喜薛总啊,听说他的蛊毒已经解了。”孙芒翘起二郎腿,两眼眯细。

“孙堂主倒是消息灵通。”韩逍耸了耸肩膀说。

“那是,这维姬大酒店里就有好几个服务生都听我的。”孙芒得意极了。

“既然阿野的蛊毒已经解了,那么我想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纳西族东巴的行踪了,我自己会找的。”话虽这么说,但韩逍知道,既然孙芒来找他了,那么必然是有所准备,不会是单纯为了“祝贺薛野”而来的。

“但古滇国的宝藏我还是想要。”孙芒认真地说,“当然,我是个诚实的生意人,喜欢有好处就大家一起分所以我想约你一起行动,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一半。”

“如果我没兴趣呢?”韩逍淡淡地说。

“当初你找黄金古墓的时候,张雪依帮了你很大的忙吧?你该不会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吧?”孙芒放声大笑了起来。

韩逍转身就走,但他也知道孙芒一定会拉住他的。

果然,孙芒立刻就拉住了他:“等等,韩先生您先别急着走,您还想再见张雪依吗?张雪依现在在我手里哦”

“你绑架了张雪依?”韩逍怔了怔。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不过是请张雪依去我们77k建在昆明的据点里做做客而已。”孙芒悠然一笑,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韩逍。

韩逍快速地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张雪依站在一片绯红色的桃花之中,手里拉过了一条枝桠,轻轻一嗅,人面桃花交相辉映,显得羞涩而纯洁。

六十八,东巴巫杖

“放心,自从认识你的语琳之后,我就从良了,我可没动过张雪依一根手指头。”孙芒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韩逍的牙齿“咯咯”作响,真想掐死孙芒算了。他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告诫自己说:别激动,要淡定,淡定……

孙芒把韩逍带出了大酒店,然后拉开了自己的捷豹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来,韩先生,我们一起去一趟昆明吧。”

“去拿东巴巫杖?”韩逍无可奈何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包括胡晓明在内,孙芒带来的三个77k小弟也都齐刷刷地坐在了后座上。

“是啊,到薛野家里去拿那件东西……然后我们才可以去找黄金古墓里的密室,不是吗?”孙芒踩下油门,车子“呼”地绝尘而去。

“你确定我知道阿野把东西放在哪儿?”韩逍好笑地问。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孙芒淡淡地说。

四个小时后,一架满载旅客的波音747客机在昆明降落,孙芒、韩逍、胡晓明等一行五人走下舷梯。

韩逍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昆明,不知为何,此刻,他竟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走,我们这就去翠秀花园的薛野家。”孙芒租了辆雪佛兰,硬是把五个大男人都塞了进去。

到了翠秀花园,孙芒停下车,然后对韩逍道:“你快点去薛野家里面拿东西,我就不去了,快点啊,张雪依还在我手里呢。”

胡晓明则把一个巨大的推推箱递给了韩逍:“等下可以把东西装在里面,明白了吧?”

“你们会不会谈生意呀?这么急”韩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吊儿郎当地从胡晓明手里接过了推推箱,优哉游哉地一路往薛野家而去……

韩逍到了薛野家,薛二叔立刻就迎了出来:“韩少啊,你怎么来了,野儿呢?快快快,快进屋里坐。”

韩逍拖着推推箱进屋,笑嘻嘻地说:“二叔,其实这次我来是要拿件东西,我自己去阿野的房间里拿就行。”

薛二叔一听,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这样啊,但是……”

韩逍拍了拍薛二叔的肩膀:“二叔,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这就给阿野打电话。”他说着就拨了薛野的号码。

但电话里却传来了语琳自责的声音:“逍哥,是我不好……薛野他刚才又自杀了……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自杀了,上午是割脉,现在是上吊,还好,我把门给踹开了,他现在没事了……”

韩逍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一想到自己还得跟薛二叔解释,就连忙正色道:“阿野能接电话吗?能的话让他说几句话。”

“好,我把手机搁在他耳朵边上吧,刚才他上吊摔下来的时候,手臂骨折了,拿不了手机呢。”语琳满口答应。

又过了半分钟的样子,薛野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有气无力地:“阿逍……怎么……啊?”

韩逍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说:“阿野,兄弟我要跟你借一件东西。”

薛野在电话那头咳嗽了几声:“你,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即使……即使是要借我的命……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韩逍满意地道:“那好,我把电话给你二叔,我要去你房间里拿东巴巫杖”

“什么?”薛野显然吃了一惊。

“不行是吗?”韩逍紧握着拳头,故意反问。

“不……一切都是身外之物,我,我的就是你的……既然……既然是你需要,那就都拿去吧。”薛野吐了口气。他早已经心力憔悴,而且他相信韩逍借这件东西也是出于无奈。

韩逍一听,喜上眉梢,连忙就把手机给了薛二叔:“二叔,阿野要跟您说几句话。”

薛二叔满腹狐疑地拿过电话接听起来,一边听一边回答道:“哦,这样啊……哦,那好吧……好的,我知道了……嗯,野儿你自己多保重……”

挂上电话,薛二叔打开了薛野的房门:“好了,你进去拿东西吧。”

韩逍点点头,立刻就拽着推推箱进了薛野的房间,并学着薛野的样子蹲下身,拍了拍左后方的那根床脚。

意料之中,“咔哒”一声,席梦思下面弹出了一个暗格。

韩逍咽了咽口水,把暗格里的黄金巫杖塞进了推推箱里……

回到孙芒的雪佛兰上,韩逍把东西拿了出来:“孙芒,那你倒是让我瞧瞧,这件东西有什么古怪。”

孙芒拿出了一把军刀。

韩逍怔住:“你干什么?”

孙芒邪邪一笑,“唰”的一声,手起刀落,把东巴巫杖削成两段。

在韩逍震惊而愤怒的注视下,孙芒把手伸进了东巴巫杖里,小心翼翼地抠出一张厚棉纸,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看了起来……

十分钟后,他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韩逍露出了苦笑:“好吧,我认输了,现在你可以把张雪依还给我了吗?”

“真没想到你对那个*子这么念念不忘的,你也是个芒冷然一笑。

“随便你怎么想”韩逍耸了耸肩:需要跟孙芒解释自己跟张雪依是清白的吗?当然不需要。

“傍晚6点,你自己到昆明的十里亭去领人”孙芒说着打开车门:“你走吧”

“我当然要走,谁喜欢被你和你小弟拿着枪威胁啊”韩逍没好气地下了车,重重地甩上了车门。

……

暮色朦胧,平静的滇池上倒映着昏黄的天空,几只白鹭栖息在湖中的沙洲上,渔船里慢悠悠地升起了几缕炊烟。

湖边,“十里亭”的木柱已经倾斜,木柱上涂的漆也褪色剥落。

韩逍来到十里亭的时候,亭里面已经有一道婷婷袅袅的倩影伫立在那儿,依旧穿着一袭洁白的旗袍,纯洁无暇。

见到韩逍过来,张雪依立刻冲出亭子,穿着高跟鞋狂奔而来……

“啊哟”一声娇吟,张雪依的身子一矮,显然是扭到脚了。

“你没事吧?”韩逍上前扶住了张雪依。

“没,我没事的。”张雪依抬起脸来,明眸皓齿如昨。

虽然张雪依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但韩逍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孙芒没为难你吧?”

六十九,薛野和语琳都死了?

“孙芒,什么孙芒?这两天倒是有一个孙先生包了我,让我去他家陪他,结果他自己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真是奇怪,刚刚他家的女管家把我送出来,还莫名其妙地给了我1万块钱,说是陪玩费,但我根本没陪过他啊。”张雪依很是困惑地说。

韩逍松了口气:“孙芒没为难你就好。”

张雪依“嘻嘻”地笑了:“你是说孙先生?他,他怎么了?他挺客气的……而且他和你一样,规规矩矩的,一点意思都没,还是你朋友薛野中我的意,在床上的花样可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韩逍欣慰地说,“你多保重。”

“你马上要走?”张雪依低下头,恋恋不舍地说。

“嗯,马上要走。”韩逍自顾自地拦了辆的士,上车前,他在张雪依的耳边轻咐道:“上次跟你约定的20万元我都已经转到你卡上了,我说到做到。”

张雪依深深地凝视着韩逍,深深地。

“我早已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哥们,明白吗?我们之间必须,也肯定得是清白的。”韩逍淡淡一笑,坐进了的士里:“再见”

当夜,韩逍就又马不停蹄地搭上了前往有“小澳门”之称的果敢的飞机。

第二天一早,朝阳刚刚升起的时候,韩逍便回到了果敢。

他头昏脑胀地下了飞机,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薛野还有语琳,便又有了精神,兴奋地打的来到了尖顶的维姬大酒店门前。

静,维姬大酒店静得很怕,上上下下都笼罩着一股不祥的,死亡的气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韩逍敏捷地推开了酒店的旋转门,但马上目瞪口呆了——

虽然是白天,但大厅里的采光一向不好,理应灯火通明的,但此时,大厅里一片漆黑

韩逍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灯。

他被突然亮起的顶灯照得惨白惨白,而放眼四周,宽敞富丽的大厅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圈儿七八个白底蓝纹的瓷质大花盆,花盆里种着花团锦簇的绣球花,它们的粉红色花团有人头那么大,花下的叶片也很茂盛,简直茂盛到了密不透风的程度。

突然,三支弩箭夹带着黑色的岩桑树毒汁,自花丛中射出——是彝族仙弩,是缅甸蛇王座下的四大门神之一郭鹏来了。

韩逍的身子也像弩箭般射出,跳上了坚硬的大理石服务台,先前的那三支毒箭都齐刷刷地钉入了服务台下的木头地板,“笃、笃笃”。

韩逍还没喘口气,就又有四颗子弹追过来,一颗射他的足踝,一颗射他的腰,一颗射他的脖子,还有一颗射他的头。

一张罗网

韩逍纵身落到了服务台后面,三颗子弹在他的头顶上交叉飞过。

最后,韩逍的头一侧,方位较低,射他足踝的那颗子弹也“嗖”地从他脑袋边上斜飞了过去。

四颗子弹的弹孔在韩逍身后的雪白墙壁上留下了一个规整的菱形,倒也巧得很。

韩逍的脚在地上一踩,脚尖一借力,身子又跃了起来。

同时,他又乘机开了一枪。绣球花丛里的一个人惨叫一声,枪也飞了出来。

韩逍仿佛算准了这把枪要飞往哪里,左手一伸,已然把枪抄住,然后才再次落在了服务台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配合得很好,所有的动作都仿佛是在同一瞬间发生的。

现在,韩逍已经双手握枪,但花丛里藏着的枪显然更多。

突然,只听见一个人喝道:“住手”

维姬大酒店里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变得没有人,没有声音,只有花香在幽幽飘动。

随即,一个披散着乱发的男人从绣球花丛里走了出来,黑黑瘦瘦的,上面穿着无领的黑色长袖衫,下面穿着肥大的黑色灯笼裤,手里拿了一把彝族仙弩。

曾几何时,韩逍还在果敢的旅馆里见过这个人,那时,这个人前来抢夺薛野妈妈白月烟留下的东巴巫杖。

根据白希的说法,韩逍一下子猜到了对方就是缅甸蛇王座下的四大门神之一,郭鹏。

“薛野和高语琳呢?”韩逍严肃地问道。

“你跟我来就是了。”郭鹏转过了身,径自往维姬大酒店的餐厅走去。

还没进门,餐厅里面就涌出了浓烈的焦糊味和浓烈的血腥气

进门后,展现在韩逍眼前的是一堆被烧得发黑的尸体,横七竖八的,都很难辨认出原貌了。臭烘烘的汽油在餐厅里肆意流淌着,上面还燃烧着将息未息的火焰。

“阿野语琳”韩逍嘶声呐喊,颓然跪倒在地。随即,他疯了似地爬到了尸体堆上,茫然地寻找起来。

“酒店里有很多客人都被杀死了,然后拖到这里烧掉,当然,也有不少客人跑了。”郭鹏淡淡地说。

韩逍怔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把枪头对准郭鹏:“一切都是你干的?”

郭鹏苦笑着:“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事实上,维姬大酒店是我们蛇王帮的产业,我也不希望它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缅甸没有条子吗?不行,我要报警。”韩逍咆哮着,拿出了手机。

郭鹏好笑地说:“掸邦不久前才刚刚经历过一场**的武装动乱呢,这里死几个人算什么?警察?对不起,他们不会理会这些江湖恩怨的。”

“薛野和高语琳怎么样了?”韩逍收起了枪。毕竟,郭鹏带来的小弟都站在旁边,如果郭鹏有心要杀他的话,刚才也没必要喊停。

郭鹏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好一会,韩逍才站起身来,走到了郭鹏身边,拉扯住他的长袖衫说:“谁干的?告诉我是谁干的?”

摇头,郭鹏叹了口气说:“我带着人马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薛野的东巴巫杖,但谁知道一进门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哎……”

“东巴巫杖现在在孙芒手里,你自己去找他吧。”韩逍淡淡地说。

郭鹏怔了怔:“77k的堂主孙芒?”

韩逍点了点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郭鹏忽然又若有所思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张家的血案是华夏会干的。”

七十,美女在自慰

但我没有任何证据去逮捕任成……韩逍这么想着就道:“呵呵,我早就知道张家的血案是华夏会干的了,但华夏会和张家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而且我一直都认为华夏会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郭鹏把弩机扛在了肩上,悠然地说。

“你也这么认为?那……幕后的主使是谁?”韩逍有气无力地问着,虽然他也不指望能问出什么结果来。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是个怎么样厉害的人物,能够让华夏会为他出手?真恐怕是你们那边的高官权贵罗,没准还是中央一级的。”郭鹏玩味地摸了摸胡渣子。

“那我先走了,我已经心力憔悴。”韩逍向郭鹏挥挥手便转身往维姬大酒店外走去。

郭鹏并没有出手阻拦,他已陷入了沉思。

离开维姬大酒店的时候,韩逍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反正薛野和语琳都生死未卜,他当天就办理了登机手续,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昆明……

坐着机场大巴来到市区已经是晚上7点。灯火璀璨的街头,年轻的情侣依偎在一起散步;从容的老者在路边的长椅里休息;还有可爱的孩童跌跌撞撞地来回奔跑,一会扑向母亲的怀抱,一会又拍着手呼唤着父亲。

看到如此温馨的画面,韩逍只觉得心里难受,就赶紧迈大脚步往前走了……

联想到自己这些天无比被动地一次次在果敢和昆明间来回奔波,他就忽然苦笑了一声,是的,只能苦笑了。

既然华夏会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那么,使刀的人是谁呢?

不知为何,张家那个精明的管家“张明”的形象再一次浮现在了韩逍的脑海里,令他久久不安。

“我要去张府看看。”韩逍走进了一家贴满了迷彩服海报的户外运动用品专卖店,买了一条绳索和几枚登山钉。

出了专卖店,他便打了辆的士,一路往张府所在的滇池岛屿悦湖郡而去。

绿茵,拱形的门廊,宽大的落地窗……到了张府之后,韩逍下了车,把车钱结了。

“再见。”司机摇上车窗把车开走。

韩逍警觉地绕着张府走了一圈。然后,他取出登山钉,扎在了一段树荫遮蔽下的围墙上。

干完这,韩逍在登山钉上踩了一脚,把连着登降器的绳索抛进了围墙里,将手中的绳子紧了紧,手脚一起用力,很快就翻进了围墙之内。

凭借着上次去张府的回忆,韩逍径自往张府家庭助理张明所住的那幢小平房摸过去……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平房的窗户边,轻轻地推开了窗户。

一个娃娃脸的小女佣正坐在床上,嘴里“依依呀呀”地哼着什么,头发凌乱地搭在肩头,娇小的身躯上一丝不挂,又圆又翘的胸部颤抖着,上面一片潮红。

韩逍再往下看的时候差点没流鼻血,原来小女佣那白嫩嫩的腿大张着,小手里抓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黄瓜用力**,水“噗噗”地冒出来……她在自*

咬了咬牙,韩逍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握着手枪撞开了大门:“不许动”

小女佣从**中反应过来,身体僵硬了一下,满脸的惊惧和难受。

“操,你他**为什么在张明的房间里自*?”韩逍冒火地问道。

“不,不是……这个房间以前是张明的……但,但现在换给我了。”小女佣满脸娇羞地说,同时伸手拉起了床单,遮住了自己的私密部位。

韩逍点点头,举着枪大步上前。

“啊啊你干什么?”小女佣吓得把床单往头上一蒙,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

“别**事多,把衣服穿上,然后带我去你们家庭助理张明的房间。”韩逍恶狠狠地说着,一脚把小女佣甩在椅子上的衣服挑了起来,踢到了床上。

“你……你……能不能背过身去啊?”小女佣颤抖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

韩逍忽然收起了凶狠的表情,转而狡黠一笑:“放心吧,看着你我只能联想到一头没有穿衣服的母猪。”

小女佣大窘,三两下就穿好了衣服。

韩逍举着枪逼上前去:“走”

小女佣怕怕地点点头,听话地走出了房间,把韩逍带向了张府深处……

两人在另一幢不起眼的小平房前停下脚步。

“张管家就住在里面。”小女佣小声说。

“多谢。”韩逍说着一记手刀,把小女佣打昏在地。随即,他就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韩逍借着月光摸到了张明床前,把枪眼压在了被子上:“举起手来”

毫无反应。

韩逍大着胆子掀开床单,哪知这一看之下,他就差点叫了起来。

张明已经死在了床上,七窍流血地死在了床上

忽然,一道黑影映上了床内侧的墙壁。

韩逍立刻就掉转枪头,而敌人的子弹也几乎在同一时刻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去,“嘭”的一声,在墙上留下了一个灼热的黑洞。

黑影一闪就已经到了屋外。

韩逍也在门的内侧边停下脚步,把手搭在门把上,警觉地谛听着外面的动静。

对方的呼吸声均匀而悠长,应该是个高手。

“喀啦。”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

韩逍虽然看不到门外的具体情形,但仅凭听觉就能在脑海里勾勒出对方的站位和动作,更明白此刻就是他冲出去的最佳时机。

韩逍把门拉开了一条3厘米宽的缝,几乎是扁着身子硬“挤”了出去,然后一掌切向了对方的臂弯——他怕惊动张家的人,不敢开枪。

但对方显然已经发现了他,而且毫不顾忌会惊醒张家的人,枪保险扳到了与枪身平行,对准韩逍就是一阵扫射。

韩逍只好一矮身躲过子弹,再连续两个侧翻,然后回枪反击。

“你是……阿逍?”对方忽然叫了他一声。

听到声音,韩逍也立刻就停下射击,仔细地打量着对方:古铜色的皮肤,微微弯曲的卧蚕眉,细长的桃花眼……没错,是薛野

不过现在的薛野看起来,眉宇间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成熟和沉稳,不再显得油腔滑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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