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乱糟糟的场面瞬间一静。
谁都没有想到，杂毛竟然一脚被对方踹了回来，顺带着砸到了五六个同伴。
而且，看杂毛现在的样子，胸骨凹陷，双眼圆瞪，嘴里吐着血沫子，有出气没进气，手脚抽搐着，眼看就是活不成了。
一脚踹死个人？
哪怕杂毛身上有点小伤，但经过半个月的休养也没什么大碍，而且这家伙人高马大，身体也是一向健康的狠，竟然一脚被人踹死了？
刚刚还往上冲来的小混混一下子全部停了下来，手脚冰凉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人虽然有些小背景，平日里也是仗势欺人的货色，但是杀人这档子事他们却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莫斐的脸色平静，站在原地，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响。刚刚那一脚，完全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不自觉间已经用上了全力。
别人没现，但是现在莫斐的灵觉何其强大，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现在躺在地上的杂毛实际上已经死了，在莫斐刚刚那一脚触及到他身上的时候，便已经被摧毁了身上的一切生机，死的干干净净，很彻底，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杀人了？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惊慌，没感觉害怕？为什么我只感觉到一种隐隐的兴奋？”
莫斐的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不自觉间，他竟然有些走神了。
“杀人……杀人，灭绝……”
蓦地，莫斐只觉得自己的左眼闪过一道紫色的光芒，他觉得自己的左手微微的有些冰凉，便下意识的抬起手来。
“九天灭世纪……第一重，琅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莫斐口中喃喃自语着，在他看到自己左手的刹那间，便完全明了。
九天灭世纪，一种无上的邪功！而修炼这种邪功所需要的，便是毁灭，以毁灭修毁灭！
而莫斐刚刚一脚将杂毛踹死，无意间开动了九天灭世纪的毁灭之力，现在的他正是进入九天灭世纪的一重境界，琅邪境！
杀人，便是毁灭生命，毁灭生机，便是一种毁灭。
而修炼九天灭世纪，便是依靠杀戮换取力量，在莫斐看来，这根本就是一种邪门功法。
浩瀚的毁灭意志，恍然间从莫斐的左手间产生，朝着他的大脑一波一波的侵袭而来，似乎想要将他控制，让他成为一件杀人机器。
但是下一刻，一股温和的暖流从右手上出，直接将那股杀戮气息消弭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禅意，救赎世间，拯救万物，创造寰宇的意志在他的脑中回荡着。
片刻之后，两种意志完全抵消，完全不见了踪影，而莫斐也恢复了自己的思维。
潺潺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出。
九天灭世纪，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完全会被控制，成为一个杀人魔王。而修炼九天创世记的人，却是恰恰相反，会被这种功法锻造成一个救赎世间万物的圣母……
一正一邪，一创一灭，一生一死，两种截然想法的意志却同时出现在莫斐的身上，但也正是这样，还让他保持着原有的思想，没有被功法控制。
莫斐伸出自己的双手，呆呆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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