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府,王府大厅之中,王良正与李卫交谈着什么,看王良那张阴沉的老脸,便知李卫今日来访,不是什么好事。
“王大人,本官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李卫端起茶杯斜瞟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茶。
王良黑着老脸,不甘心地道:“李大人未免太强人所难了。朝廷有制度,省府调兵需要皇上圣旨,李大人什么都没有,开口要就调兵,倘若朝廷怪罪下来,本官着实难办!”
“难办?呵呵,想个不难办的办法不就成了,倘若真如王大人所说,朝廷怪罪下来,我李某一人承担,这奏折我都写好了。”说着,李卫从袖口中取出奏折,往桌子上一丢。又道:“王大人,这下放心了吧。”
王良没有答复,拿起奏折看了起来,李卫悄悄留意着王良的变化。
只见王良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额角满是汗水,眼中流露出惊悚与畏惧。
“李……李大人,这说的那里话,见外了见外了。”说着,王良悄悄把奏折赛进袖口,佯装笑脸。
“其实啊,我们本就是一家人,退一步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岳丈大人,我找你借兵,你却推三阻四,你没有把我当自家人看啊,我很心痛啊。”李卫皱着眉头,颇为失望地说道。
“是是,卑职听说李大人与巧儿相处甚好,原先卑职的确不相信这种传言,今日听李大人提起,这下放心了。”王良欣慰的笑了笑。
“就是嘛,都是一家人,我给你说啊,巧儿心地善良,温柔娴淑,是个好女孩。等我打完仗,回来就与巧儿成亲,您看可好?”李卫微笑道。
“好,太好了,此事就按李大人说的办。这军队之事,卑职……卑职暂借一万兵马,你看可好?”
整个山东地界,一共才三万兵马,这三万人中,还有一半是当地衙门里的人,山东“虎”字营才一共才一万多人,外加山区匪患横行,还需留下一些兵马镇压土匪山贼。
李卫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地道:“王大人啊,你可真行啊,对自己的女婿都防着,不知这世上除了你自己,你还相信谁?我李卫再不济,也是镇北大营统帅,朝廷一品大员,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我李卫在朝堂之上说句话,还没有敢跟老子讨价还价。你真有本事,我问你,山东乃鱼米之乡,人口繁多,你身为一省巡抚,为何不招兵?”
此话一出,王良哭丧着脸,恨不得哭出来,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朝廷已又三年未对山东拨款,上至巡抚总督、下至府台县令,三年未领取朝廷俸禄。不但如此,近年来,天灾不断,百姓良田减产,还要向江南地区、镇北大营、镇南大营调集粮草,前前后后,一共调运十三次。卑职别无他法,只好裁军,节俭衙门用度,原先“虎”字营五万官兵,现已裁减大半,不足两万人。还有山区匪患横行,倘若军队都被李大人调走,那百姓岂不是没了活路……”
李卫倒吸了一口凉气,定定神看向王良道:“此事本官的确不知,错怪王大人了。”说着,李卫拱手示意,一脸忧愁。想了想道:“这样吧,济南府三万兵马我先带走,至于土匪山贼,我派人去招安,若是他们拒不招安,那就灭掉。”
“大人,军队都被调走了,拿什么剿灭土匪?”王良疑惑地看着李卫。
“调走了,还可以在招,我已下令招贴告示――招兵。你放心,区区几个毛贼,老子还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李卫嚣张道。
“那是那是,李大人乃一代名将,区区几个毛贼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衙门里根本没银子啊。”
“哈哈,哭穷,你又哭穷,没银子想办法啊,肖家这么大产业,养几万兵马那还不跟玩似的。”李卫奸笑道。
“啊……,找他们啊,不行不行,肖家的银子,就算我去要,都要不到。”王良叹息道。
“哎,都是一家人干嘛要说两家话,这样吧,今天我陪你去一趟肖家,把话说开了,我还不信,他们连你巡抚的面子敢不给?”
“哈哈哈……,李大人啊,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肖家可是把你看的很重啊,既然如此,我就陪李大人去一趟。”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起身向外行去。
肖家庄,肖太公、肖东升及肖家掌权者纷纷好奇,不知今儿刮了什么风,李卫和王良一起来访肖家,而却他们一脸喜色,难道有什么喜事上门?
不管何事,礼节还是不能忘,连忙将两位大人迎入府中,摆好酒宴,开始把酒言欢。
李卫和王良不提正事,他们也不提,当今天下动乱,这两人联手而来,绝非好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卫笑眯眯看向众人,咳嗽了一下道:“肖家有功劳啊,本官,不,是小婿已经将肖家救国救民的义举上报朝廷了,不久,朝廷便会下旨奖赏肖家。这可是大喜事啊!
众人含笑不语,纷纷低首喝酒吃菜,跟没听见似的。
李卫见状,看向王良,挑了挑眉头,那意思,你要往下面接话,老子一个怎么说,唱独角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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