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的盛物架后却传来男人的狞笑声和女子的哭喊声。这是jiān劫?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
念头闪过我的脑际,车内那黑人是负责把风的匪徒。
我从容地动也不动。「贱种!不要动,将手放在头上。」一枝**的东西重重撞在我腰背处。
我心中冷笑一声,身躯一扭,枪管已从我背后滑向身侧,同一时间手肘重击在那黑人的胸前要
害,接着转身提膝,刚好顶在对方下yīn处。那六尺多高的黑人痛得跪倒下来。我的铁拳轰正他的
鼻梁,黑人鲜血飞溅晕倒过去。
我的原则是除非不出手,否则必不留余地,务要对方一败涂地,全无反击之力。所以我攻击的部
位全是对方的要害。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接着我将会静悄悄地退出去,溜回古老大
屋里,甚么jiān劫也与我没有丝毫关系;这等事每天也在发生着,多一宗少一宗又有甚么问题?何
况我不能暴露我的身份,若惹上jǐng察那更非本人意愿。
我开始往外退走。超级市场内的哭叫挣扎忽地停了下来。我的经验何等丰富,立知不妙,我连转
头的时间也不肯浪费,手一伸,刚好抓着那往后仰倒的黑人前胸,一抽一移,二百多磅的身体,
玩具般来到我身前,接着我一个转身,刚好躲在他身后。超级市场内另两名持枪的黑人青年狂奔
出来,手枪扬起,他们刚要发shè,但却给我手上的人质威协得不敢妄动。
其中一名劫匪喝道:「猪猡!还不放人!」我心中嘿嘿一笑,闪电冲前,同时人力一推,手中晕
厥的黑人像座山般向他们压去。一看这两人持枪的姿势,所用的武器,已知他们是业余的初哥,
对付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难就难在我不能杀人,又不希望超市的人去报jǐng。
那两名青年黑人劫匪怒喝一声,自然地伸手去接我掷去的同伙。他们的手刚碰上同伙的身体,我
已乘势标前,蹲身左右开弓,两名凶徒捧着下yīn,痛得弯下身去。手枪掉在地上。我捡起手枪,
退了开去。当那两名痛得跪倒地上的黑人凶徒挣扎着?起头望向我时,枪柄已稳定地握在我手
里。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选择任何骨与骨间的空隙,将子弹送进他们身体内必然致命的部分。对人体
的结构,我比外科医生更内行,对我这常须要向人以酷刑迫取口供的人,不能掌握人体的弱点将
是最大的遗憾。
两名黑人脸无人sè,冷汗直冒。我低喝道:「还不快滚!」两人如遭皇恩大赦,爬起来便要跑。
我冷笑道:「两位义气大哥,你忘记了你们的朋友了。」两人呆一呆后,掺扶起早先晕去的黑
人,连滚带跑,往外走去。我以目光送着他们走进车内。从不让危险隐在我背后看不见的地方,
是本人的哲学和原则。这也是我要离去的时候了。
汽车的引擎怒吼着。背后传来微响。我将枪收进外套里,往外走去。「先生!」那是年轻女子娇
柔的呼唤,听她音质嘹亮,显是虽受惊吓,但却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刚才无意和无奈间,我这
冷血杀手竟做了一宗好事。坦白说,那绝不是我的原意。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脸,更不愿上jǐng局
被录取口供,何况我还要赶快找个地方,拭掉枪上的指模,然后丢弃。
我头也不回地大步往门外走。脚步声直追至门外,才停了下来。我没有丝毫回头看望的冲动。绝
对地控制人类的情绪,是一个杀手首要学习的东西,否则只是恐惧一项,已令人难以安寝了。
我饿着肚皮,回到古老大屋。入屋前,在街角弯处打了个电话。我是不会用固定的电话和客户通
讯的,那是供人窃听的愚蠢行为;也不会用无线电话和人说任何重要的话,因为要截听无线电
话,在jǐng方和有能力的团体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电话铃响。对方拿起电话,却没有作声。我蓄意压低声音,以带着爱尔兰语音的英语道:「侯爵
夫人。」一把低沈的女音道:「是你!隐身人。」
隐身人是我的代号,没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这是我名震国际、行事从不失手的主要原因。连负
责和我接洽生意的几名联络人,也弄不清楚我是高是瘦、是矮是肥?甚至连说话的声线和语音也
是伪装的。我淡淡道:「十rì内干掉纳帝,价钱却要增加一倍。」侯爵夫人冷笑道:「不是说笑
吧,隐身人一向信誉昭著如何会坐地起价?」
我亦冷笑道:「因为你们最初提供给我有关纳帝的行踪资料,全部是虚假的废料,而且还有最重
要的一点,纳帝原来是世界五大毒枭之首,横渡连耶的金牌打手,价钱不吸引一点,谁肯公然剃
横渡连耶的眼眉。」侯爵夫人窒了一窒,使我知道她是蓄意瞒起这一环节,她半晌才道:「我
只是联络人,要和真正付钱的人商量后才可答复你。」
我冷冷道:「不用了,只要我明天发觉户口里应增加的数字还少欠一个子儿,这件事便拉倒。」
「叮「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倏然自得地走回屋里。屋内似乎一切依旧,但我知道已曾给高手无微不至地彻底搜查过,当然
找不到我的望远镜和武器箱,那已给我放在屋后花园里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大半天没吃过东
西,肚子争气地叫了两响,明天不得不再往镇上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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