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间这时候却停下来,喝了一口酒后,才慢慢张口,“听说贾后身边有个很厉害的天才结界师,不知道长什么模样,”说的却又是一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贾后心中一动,她可不傻,当然知道对方指的就是离镜,不禁有些为难,强笑,“若说结界师,宫内厉害的不止一人,若息就不错,虽只有二十,但他是系结镜之后,造诣颇高。”
“不不不,”徽间冲她摇晃食指,“我要的不是他,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贾后闷然不语。
徽间莫测一笑,“困妖锁非比寻常,一般人不仅解不开反而会丧失掉性命,丧失性命不重要,重要的是杨族亡灵永远都除不掉了,”他故意凑近她的耳边,低声,“比起你的高枕无忧,一个小小的结界师还有可比之处吗?”
高枕无忧,高枕无忧……
比起锦衣玉食,掌握大权,这四个字对这个女子有着不可比拟地意义,是她一生的追求。成大事者哪能无所舍?没有赌注根本不可能有赢把,贾后深深知道这个道理,犹豫一会儿后,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
仿佛早就料到她会答应,徽间很快地作出应答,“今夜子时,护城河,”说罢便要离开。
“等等,”贾后却及时叫住他,徽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男子,顿时了然,随手做了个“开”的姿势,朱永春咳嗽一下,顿感一直压迫颈部力量消失了。
“这下行了吧,”说着,似乎在赶时间一样,匆匆离开,却在他即将走之前,又突然转过身,盯着神态雍容的女子莫名其妙地说道,“皇后保重贵体。”
落拓术师的脸上依旧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眼里的光亮不同于往常,它太过于犀利,以至于贾南风有些后悔方才的决定。
这时,昌和宫外议论声慢慢加大,候在殿外的大臣们越来越多。两个人影站在钟楼之上,分别侍立在青铜钟的两边,那是专门负责晨钟暮鼓的官员。
贾后恍然回神,这一耽搁,离早朝已没有多少时间了,当下快步走到翠鸾楼。
待她走到翠鸾楼时,上朝的钟刚好敲响第一声,然而翠鸾楼依旧沉寂如死,几个侍奉朝起的宫女太监候在楼外,听得钟声响,个个脸色白,却无论如何不敢进楼。
当朝天子睡懒觉,他们一介奴从哪敢说一句话?
这时看见贾后阴沉着脸赶来,更是吓得面如死灰,手中端的盥洗用具不停抖动。贾后极具压迫力的厉眼扫了紧闭的门一下,阴沉的脸上多了厌恶的神色。
“当——”第二次钟声已敲响。
朱永春急忙上前,也不请示房内的主子,径直打开门。贾后随之跨进去,也懒得看四周凌乱地衣物和杯盏,直接走进内屋,几步跨到的龙床旁,二话不说,一把拉开明黄色的帐子。
先映入眼帘的是三张女子漂亮的脸蛋和裸露出来的雪白的肩膀,这种糜烂香艳的场景在翠鸾楼每日都出现,也是她尽可能避免后,依旧每月都要不得不见到的画面。
巡视一圈后,终于在**的**中间寻到那张白皙柔弱的脸,此时依旧酣睡如常,红唇微弯,细眉舒展,神态间竟与朱永春有几分相似。
她一时立在床边,有些出神。
“唔……”清晨的冷风从被粗鲁撩开的纱帐缝隙内钻入,酣睡的人闷哼一声,蹙起细长的眉,随手抱紧身边的**,睡梦中那女子自然回搂紧他,直到重新感受到温暖,蹙起的眉毛又舒展开,满足的哼一声——那享受的神态立刻激怒她的眼。
贾后回神,冷哼一声,一把掀开盖在四人身上的锦被!
冷风立刻穿帐而入,男子一个激灵,硬生生被冷醒,忍不住开口怒斥,“大胆地奴才!竟然连朕的被子也敢掀,我让你满门抄斩!——皇……皇后?”待看清一脸怒意的女子模样后,堂堂天子蓦地坐起来,竟是一脸的惊惧。
“嗯……皇上,怎么了?这么吵。”
“是啊是啊,好吵。”
这是躺在身边的三个女子也慢慢醒过来,和他的反应一样,一见到眼前的女子,立刻吓得直哆嗦,再不敢呼出一口气。
贾后冷眼觑了一眼她们**的身体,冷声,“就这样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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