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海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再不顾忌的,在房顶上,迅快的纵高纵高跃低,将天意步法展开到了极至。
若这个感应是错的,而此时时间已过去如此久,若展青玲的确有着什么意外,他将万死难辞心悔。
他不敢将这种联想再继续下去,抛开负面的杂念,尽全力赶路,突破了往日所能到的极限。
赶回到青柳帮总堂时,在堂口处,果然见到了此时他最想见到的人,占据了他心中最重要位置的展青玲。
他走出胭脂铺时的玄妙感应并没有错,展青玲果然安然无事的回来了。
展青玲此时正焦急的在门口张望,看到他时同样的涌出难以抑止的惊喜。
江碧海再忍不住,跨步间越过将两人分隔开来的距离,再控制不住的,张手将展青玲拥入怀中。
看起来虽分开只是短短的一天,但在他经历了与尊魔宫追踪者陷死还生的一战之后,又惊闻展青玲被带走的消息,本来平静的心湖已波动得不能自抑,此时在见到展青玲之时,那还能控制得住,潜藏的感情彻底爆发,在他眼里再没有别人的存在,不由自主的身体便做出了这个动作。
喜悦到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哽咽道:“青玲,差一点,我便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江碧海竟在青柳帮总堂门前,无视旁人的做出这样一个热情的动作,大违他平常的冷静,令展青玲明白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又无意中升到了新的高度,见他这样激动的样子,她也感动起来:“碧海,你不是看到我了吗。”
感受到拥入怀中,不是虚幻出来实实在在的展青玲,江碧海喜悦之情无法自抑的溢于言表:“嗯,是真的。我没有做梦哩。”
展青玲虽不太明白江碧海如此激动的原因,此时心中也甜蜜无比,道:“傻瓜,说这些什么傻话,才只有一天不见,好象变了人似地。”
李宛玉带着不能置信的语气的声音,在旁边高声响起道:“姓江的,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青玲姐姐!”
来扬州的一路上。李宛玉就对江碧海有种说不出来的不满,无论看他做什么,都不顺眼,她刚从内堂出来,想看展青玲究竟有没有等到令她觉得讨厌的江碧海,此时见他竟旁若无人将展青玲这样抱入怀中,那还不激动无比。
展青玲的脸上飞起一朵红云。责备道:“呆子,还不放开来。”
江碧海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将展青玲放开,搔头道:“青玲。你不会怪我吧?”
展青玲露出罕见的俏皮神态,伸指轻点了点他额头,微笑道:“怎会怪你呢,人家完全明白你地心情。坦白说。我也感到你当日说的话,是对的了呢。”
她指的自然是当日在池州,江碧海的一番话。
江碧海听得大喜,正要答话。李宛玉冷哼一声,道:“姓江的笨蛋,你天天说去什么宿命对决的消息,有了什么线索了?”
江碧海为之愕然,心知这李宛玉不欲看到他和展青玲互诉离情,而这青柳帮总堂也地确不是一个适合的地方。
带头朝内堂行去,苦笑道:“仍然是一无所获。”
李宛玉面露得意之色,道:“看你地样子,本小姐便一早明白,若真想靠你,怕等到那宿命对决完了,你只怕仍会一无所知。”
她这副样子,江碧海又不是傻瓜,那还看不出她极欲表达的意思。
故意并不搭理她,转头望向展青玲。
展青玲会意地点头道:“是有了点线索,不过仍未确认,只能算是我的一个推测而已。”
李宛玉焦急的截住展青玲,道:“青玲姐姐,答应我,不要告诉这个傻瓜。”
展青玲微笑着摇摇头,道:“宛玉妹妹,不要胡闹要不要?”
江碧海喜出望外,道:“青玲,究竟是什么推测?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应该与你和她被人带走有关吧,可否全盘告诉我,究竟怎么一回事呢?”
说话间,他们三人已绕过青柳帮大门处地照顾,来到直通住总堂,两边植满松柏一类长青树的长三丈余的青石道上。
展青玲正要说话,刘循已经迎了出来,笑道:“哈,江少侠回来了,快,大家都在等着你回来开饭哩。”
在刘循身边排开的是高安,卓术杰,骨力纵方三人,都带着一丝大家心知肚明地笑意望着他和展青玲。
展青玲面红的低声道:“碧海,一会在花园后的木桥假山处再细细的告诉你。”
江碧海连忙点头应是。
众人回到内堂,下人早已摆好饭局,只等众人落座。
经过连番打斗奔波,江碧海也早就饿了,客套几句后,就放怀大嚼起来。
他的样子,只看得李宛玉掩嘴轻笑之余,又暗骂饿死鬼投胎。
展青玲心知是江碧海来去瘦西湖奔波之下,更猜到他多是只吃过早餐,逐心怜的不停为他夹菜。
展青玲的好意,江碧海怎舍得拒绝,欣喜的来者不拒,待到肚子在他风卷残云下填至分饱时,忽的注视到青柳帮帮主刘循很少吃饭挟菜,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他不好意思搔搔头,道:“我的样子是否太难看了?”
刘循哈哈笑道:“想老夫少年时,胃口比少侠还要好,一餐至少能吃下一只羊。”
李宛玉嘟嘴道:“那有人能吃下整只羊的。”
江碧海望着刘循,疑惑道:“或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刘帮主似乎有什么心事。”
刘循长叹一声,道:“果然瞒不住江少侠。”
高安也停箸问道:,孽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骨力纵方豪气的笑道:“刘帮主,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包保我在身上,想来还没有多少事是我骨力纵方解决了不了的。”
李宛玉瞪了骨力纵方一眼道:“你又在胡乱夸口了,不知道就不要乱作保证承诺之类,真是个头脑简单的粗人。”
骨力纵方干笑了两下,或是想起以前类似的事。没有反驳。
江碧海微笑道:
主不妨说出来,众人计议下,或者并不是什么难事也
刘循沉吟半响,终于想通般,点头道:“其实这只是老夫的一点小顾虑,既使各位少侠想知道,老夫便说出来,大家推测下。想必各位应该知道长扬帮吧?”
江碧海道:“可是扬州四大帮中的长扬帮?传言此帮实力尚在大江帮之上,仅次于竹花帮之下。”
刘循点头道:“正是。今天下午。忽的便从长扬帮传出一个消息,其帮主气急败坏的下了追查令,追查一个灰衣蒙面人,并派人传言老夫,也协助追查清理。”
除了江碧海外,另外几人听得是莫明其妙,却又好奇不已。究竟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灰衣人,会引得长扬帮帮主大动肝火。
他却清楚明白所谓地灰衣人。正是他自己,看来追踪者没把他擒拿回去。反出丑回去,大有可能令得来洗风也按捺不住了。
他此时仍不明白,刘循又从这里看出了些什么,从而有了某方面的顾虑。
高安好奇道:“刘叔。这样的协助追查似乎并没有大不了吧,如我没猜错,以前你应该同样有过类似的请求吧,这次长扬帮的请求协助。究竟让你有了什么顾虑呢?”
刘循苦笑道:“如果是之前,那我当乐得送长扬帮一个人情,自然尽力帮忙,那还有什么顾虑。实在是此次的追查命令,在结合老夫的眼线消息下,推断出并不是由长扬帮帮主发出,而是另有其人。”
高安恍然大悟般道:“我明白了,能命令长扬帮帮主追查灰衣人的神秘人,肯定大有来头!更可以由此想见,能惹怒这个神秘人的灰衣蒙面人,也大是不简单。若刘叔肯出面帮长扬帮,要是把这蒙面人逼急了,难免移怒到青柳帮!”
刘循摇头道:“你想得太简单哩,老夫怎会顾虑这些方面。况且冤有头,债有主,既便那蒙面人要因这追查发火,自也不会迁怒到青柳帮来。老夫实是有另一方面地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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