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过多地描述这一晚发生过的事情,我们的婚事简单的像我的回忆,一个最重要的结果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唯一的一个亲人,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但我想我有责任让我身边的这个女人感觉到幸福,即使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如此的荒唐。
我有了一个更加强烈的愿望,就是让素池的生活过的安定,但不是在幸福镇。
一大早,我俩锁好小瓦房,开始上路,为了路上不至于惹来太多的麻烦,素池依旧穿着一身男人的衣衫,我牵着马,她坐在马背上。
明知前途悲伤,却依旧勇往直前,这不是最好的人生态度吗?
一路上两人风餐素食,紧赶慢赶着在第二天的上午,到达了黎城。
这是一座繁华的大城,位于南北交通动脉的咽喉位置,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南来北往的商旅们为黎城的繁荣富贵带来不可磨灭的贡献,文人墨客、戏子娼妓熙熙攘攘,更有好些家累世公卿的世家大族,地主财阀更是不可计数。
我把素池安顿在城中心的悦来客栈,便独自一人走向福记铁匠铺,这里有我下山后积蓄下来的绝大部分财产,我不得不去走这一遭。
福记铁匠铺和我四天前离开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巨大的旗幡迎风飞舞,门口一如既往地冷冷清清,和热闹的街市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走到门口,摇了摇铃铛,这铃铛由一条粗麻绳固定在铁匠铺的门外,绳子的另一端同样固定着一只铃铛,当你在外面一摇,里屋的铃铛就会想起,不得不说是一个天才的发明。
门口出来一位从前从没有看见过的男人,一副伙计的打扮。
他问:“客人从哪里来?”
我说:“我找掌柜子。”
他问:“有预约吗?”
我说:“不用预约,我是红花。”
他将门合上半扇:“不好意思,没有预约就不能随便私闯民宅。”
我大怒:“叫你们福掌柜出来说话。”
他说:“福掌柜啊!他早走了。”
我感觉特别诧异:“你说他走了?去哪了?”
他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福掌柜两天前将这家铁匠铺转让给我师傅,就不知其下落了。”
我抬起脚,一脚踹开大门,他一个踉跄倒在门后,屋子里从来没有打过铁的炉子里正燃着熊熊大火,向外吐着火舌,几位打铁的汉子,光着膀子疑惑地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一位老汉走到门口,拱手道:“请问客官有何需要?”
我说:“福掌柜呢?”
他说:“福掌柜早走了,这里现在由小老汉做主,请问客官需要打件什么兵器?”
我说:“临走,他有什么交代吗?”
他说:“无任何交代。”
我再无言语,转身离开了铁匠铺。
我想我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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