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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像高手的剑客(1 / 2)

 “走?我为什么要走。”

韦少英一心报仇,只恨实力不济,此时见到师兄的剑法,复仇希望又升腾起来。

他忍住伤处疼痛走过去俯身捡起宝剑,瞧着剑刃上的血迹,目光睁起,纵然还有些不信刚才的经过,可是现在看着直挺倒毙在地面的清廷侍卫尸体,好似在明确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来,果然和他当初预料的没错,既然能够身为刘风尘的门人弟子,武功实力绝对不一般,尤其是剑法招数。他也拜入刘风尘门下,跟随刘风尘学习的也是和对方一样的剑法,两人都是出自同一个师父的门下,可是和李观鱼比起来,自己学得的幻影剑法就要逊色对方好多,至少刚才那一剑的威力他是绝对施展不出来的,剑招在无声无息之中带着一股快疾精准之意,变化令人难料,那两名侍卫纵然精强骁勇,可是在丝毫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就被对方一剑穿喉,死于非命,的确厉害!

刘风尘施展出的幻影剑法虽然千变万化,捉摸不定,可是在剑招里面始终带着一股大气纵横的气势,睥睨江湖的昂然姿态,从刚才李观鱼施出的那一剑招感觉来看虽然他的剑法和刘风尘的很相似,带着捉摸不定的套路,可是却有自己的特点,细微琢磨似乎变化耐人寻味,相比较刘风尘的剑法更多了一股飘洒灵动之意。

至少说明这个同门大师兄已经得到了师父武功的真传,既有师父传授剑法的招数套路又带着属于自己的剑法风格,可见此人的剑法就算不及刘风尘,但也进入到炉火纯青之境,不像自己的剑法还停留在单单模仿师父剑法套路的层次上,远在自己之上。

韦少英背脊微微一凉,知道自己在这套剑法上侵染的时间还尚短,若想日后有所大成还少不了许多的刻苦修炼,本来他十分高兴,可见他始终不肯相帮自己报仇,先前脸上露出的欣喜神情立即变得一沉,神情重新暗淡下来,对这人既有些无奈不甘,又有些嫉妒自愧之意,一时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原来师兄的武功比我高的多,看来我才是真正的自不量力,就凭我这般平庸身手还想找师父的强敌报仇,不是惹人耻笑么?”言下之意,竟是透露出一股难以说出的失望。

白胜男扶起了他,仔细瞧了瞧他的身上伤势,甚是关心,柔声问道:“少英哥,你的伤没事吧?”

韦少英不答,只是摇了摇头。

他紧紧盯视向李观鱼的背影,忽然开口道:“大师兄,我承认,我的剑法不如你,难道你就真的不想为师父报仇,白白荒废了这一身师父所教的武功,你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却甘愿留在这里埋没,丝毫不理会师父被江湖人所杀,那你还算是幻影剑门下弟子,师父刘风尘大侠的后辈传人么?”

白胜男伸手扶着韦少英,和韦少英一起注目视向他。

清风吹拂之中,李观鱼缓缓抬起头来,瞧到空中飘洒飞舞的一些花瓣,忽然冷冷一笑道:“你觉得我配当幻影剑门下的弟子吗?”

“你能甘愿为师父报仇,杀了夺命刀,杀了清廷属下害死师父的爪牙走狗,你就算是师父门下的真正后辈传人!”

韦少英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李观鱼却显得毫不在意,淡然道:“我早已不是师父门下的真正后辈传人,幻影剑的生死与我无关,江湖上的一切恩怨也与我无关,我只求能够呆在这里,谁也别来打扰我就行。”说完,又迈步向桃树林深处走去。

白胜男一怔,料不到他会这么说。

“懦夫!贪生怕死之辈!”

韦少英见他仍然不肯帮助自己,不禁满腔怒气迸发而出,怒声喝道,“师兄,你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敢为师父报仇,不肯念着师父对你的当初恩情,你的良心到哪里去了?我虽然武功不及你,可是也要比你强,不管如何,哪怕是自己一个人也要杀了那些清廷狗官,杀了那个害死师父的夺命刀,为师父报仇!”

“我的良心?”

李观鱼又停下,站在原地,一言不语。

转过头来,见韦少英呆在那里,肩头血迹斑斑,浑身带着先前和人搏斗过的痕迹却仍然毫不胆惧,气势不弱瞧向自己,目光神情之中带着鄙夷和愤恨。

“你想杀了夺命刀,杀了清廷狗官。”

他冷然的一笑,缓缓道:“夺命刀名震武林,连师父都抵挡不过,你能杀得了他么?清廷官府占据天下,处处都是他们的人,你能杀得完他们吗?嘴里说得到,手里做不到的事情,就算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没得最后不过白白丢了自己的一条性命罢了。”

韦少英却瞧着他,目光炯炯,手握插在地面的宝剑,昂然道:“就算丢了自己的性命如何,我不怕,就让他们来杀我好了,只要我不死,就绝不会放弃师父的仇事!”

李观鱼眼神微微一眯,冷冷注视着他。

白胜男见到他展露的武功,知道韦少英的深仇大恨只有此人才能相帮,便也收起了先前对他的轻蔑不在意,说道:“大师兄,我和少英哥两人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给刘风尘前辈报仇,你既然是刘前辈的门下弟子,定然身受刘前辈的传授武功恩德,现在刘大侠被人所杀,少英哥就算武功不如你也不惧那些仇人对手,你的武功比少英哥高,还怕什么?”

李观鱼顿了一下道:“正因为我了解师父的武功,我才这么做,连师父都胜不了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对付这等人让我凭白无故找上去,只不过白白送死罢了。”

白胜男听了的话,不由轻哼一声,“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有你和少英哥两人联手,就算打不过那个夺命刀,难道就没有拼一拼的机会么,总比少英哥自己一人找上对手强!”

李观鱼脸上一笑,“拼一拼?这拼的不是武功,要拼的是性命,一个拼不好,丢了命还能再要回来么?”

白胜男冷笑:“说来说去,原来你还是怕死,你连我也不如,我和刘风尘大侠无缘无故,可是也敢丢了性命去报仇,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

“算了,胜男!”

韦少英道:“咱们不用再求他,他若是肯相助咱们,不用求也会出手相助,若是不肯相助咱们,就算在这里说破了喉咙还是最后一样,咱们就当没有来过这里,走,离开这里!”右手持剑,左手扶着腿上的伤痕,在白胜男的搀扶下一拐一瘸向前离去,不再注目去瞧对方。

桃花林凉亭之前,李观鱼默然站在那里,看着两人渐渐离开凉亭,往前面的瀑布河流走去。

失去了同门师兄的相助,韦少英两人彻底断送了前来的希望,只能互相搀扶顺着山路缓缓行进,打算先到山脚寻个地方躲避再说。

走了没多远,忽然白胜男眼睛一动,“糟糕,前面又有人过来了!”她扶着韦少英正向前走,见到前方的草丛密林通道又有陌生身影闪现出来,竟然身着和先前遇到的人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明显人数更多,个个身形灵敏,奔走迅速,显然武功不弱,都是劲敌对手。

这些人都是清廷侍卫,若是发现了他们定然不会放过。

“嗯?”

韦少英微微一惊,他和白胜男先前相斗那四名侍卫已经筋疲力尽,受了不轻的伤,眼见这次过来的人更多,他们两人根本抵挡不得,百般无奈匆忙之下,白胜男扶着韦少英急忙转身又向来路躲避奔逃。

这些清廷侍卫目光十分敏锐,距离尚远,就在山林草丛视野之中发现了两人,立即脚步加紧,飞速在后面紧紧追赶而来。

韦少英右肩和腿部受伤,行动不便,白胜男也精疲力竭,两人在路面行走,跌跌撞撞,身上衣衫沾染的泥泞更多,血迹和泥尘混合在一起,狼狈不堪。这次他们还没走回到凉亭,李观鱼就看见了后面追赶的人影绰绰,他眉头一皱认得这些人全都是清廷里面的侍卫,更加不好对付,韦少英和白胜男两人根本不是对手,眼见被对方追上以后定然性命难保,情急之下,他也只得无奈出手相救,返身走回来,到了面前对白胜男道:“把他交给我,快往树林里面逃!”

白胜男不及多想,眼见后面的人越追越近,便将韦少英交给他。

李观鱼伸手一臂扶住韦少英,三人顺着凉亭前方小路向里面的桃树林内走去。

后面一帮清廷侍卫追赶甚快,不一刻就紧跟到这里,共有十人,卢天焦带来的精锐属下几乎全部到了这里,个个手持兵刃,脚步迅捷,眼见三人往里面树林奔逃而去,便分成两队,五个人一队继续追赶,另外五人一队从树林后方迂回包抄过去,准备一举围住目标。

李观鱼和韦少英、白胜男三人还未走到桃树林,迎面就见到五道人影闪现在眼前,挡住了前面的去路。对方来势汹汹又人数众多,韦少英受伤不能迎敌,情急之下李观鱼大声道:“往左边山道上走!”白胜男听了,立即点头,三人转过身沿着左边一条乱石小道奔向山崖。

“快追,一定要夺到那张地图!”

清廷侍卫有人喝道,目标就是韦少英身上的那张太平天国地图,身形迅捷,见到对方往山崖上奔逃去,随即脚步飞快,紧追在后面。

李观鱼三人慌不择路来到山崖上,奔到前方,但听得前方瀑布声隆隆,巨大的水流从山峰倾泻而下,犹如一条宽阔十余丈的白色玉带悬挂于绿色陡峭的山崖前,四周水汽散发,显得迷雾朦朦,三人来到瀑布下方,飞溅起的水滴白花顿时打湿了三人衣服,眼前一片水雾遮挡,看不清前方。

白胜男见前方没有路,十分惊奇,瞪视向李观鱼道:“喂,你选的这是什么路?水雾大得连前面什么东西也看不清,这下咱们往哪里逃?”

李观鱼白了一眼,道:“我怎知道,情急下随便选的,谁想到这上面没有了出路。”

白胜男本来以为他刚才指点的逃跑方向可行,哪知道被他一句话带到山崖绝路,再没了逃生希望,气的一时说不出话。

韦少英倒还沉着,对她道:“算了,胜男,怪不得师兄,咱们都受了伤走不快,就算走别的路也迟早得被后面的人追上。”

白胜男听了他的话,住口不说,站在原处一时没了主意。

说话间,下面黑影点点,快速接近,十名杀气腾腾的清廷侍卫已经手持兵刃追赶上来。

李观鱼武功高强,眼前这些清廷侍卫虽然人多,还可以一拼,只不过此处位于山坡瀑布下方,空间狭窄,水汽蒸腾,脚下岩石湿滑,若是在这种地方和对方激烈相斗身边的韦少英和白胜男恐怕难逃对方的毒手,有这两人牵累,他就算想放手和对方相斗也变得束手束脚,难以应对,眼见没有出路,他也变得大急,叫道:“老子被你们害惨了,本来好好的呆在这里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却被你们引来了这些清廷的王八羔子,要是一会儿那个夺命刀也过来,只怕我的性命也要难保,不能再在这里喝酒作诗,给人讲故事,可是乖乖不得了!玉皇大帝保佑,老子在世上的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呢,既不想在这里被人追杀一命呜呼,也不想掉进水里喂王八!”

韦少英和白胜男见下面的清廷侍卫气势逼近过来,十分焦急,眼前情势危急,却听这个大师兄又开始在这里胡言乱语,不着调起来,白胜男气愤,禁不住对他开口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叫嚷什么,还不是你引的破路,这个节骨眼你还有心情胡说八道,这水里面全是鱼,哪里有什么臭王八!”

李观鱼一听她的话,顿时来劲,脸上嘻嘻哈哈的一笑,道:“一般臭王八倒是没有,不过这个河水平时王八气太重,说不定下面还养着一个千年大王八,专在水里等人下去当开胃菜填饱肚子。”

“你放臭狗屁,咱们到底往哪里走?”

白胜男懒得跟他纠缠不休,最后干脆不理会他的胡说,询问怎么逃生。

话音刚落,突然背后生起一股猛烈劲风。

呼啸间就有一人的手掌伸过来抓住了她,五根坚硬的手指好似冰冷铁钳,紧紧扣住她的肩膀,紧跟着一股劲力冲破水雾袭击到后背心,来势甚为威猛,竟然是对方的兵刃已经开始攻击到身前。她心里惊然一动,知道后边的人已经追上来,先前和这些清廷侍卫交过手,对方武功精悍十分不好应付,便立即挥出右手长剑挡住,咣的一声,兵刃劲力相交,激起一阵水花四溅,如同下雨。

就这么稍稍一缓,又有三四道人影飞身纵跃到了面前,已经出手攻击向韦少英。

“少英哥,小心!”白胜男叫道,可是从右边侧向绕过来拦住去路的对方数人挥拳就轰向走在前面的李观鱼和韦少英两人,李、韦二人只能出手抵挡,宝剑握在韦少英手中,李观鱼空手无剑只能伸手格挡,攻击招数自然少了威力,不能威胁对方。

后面的清廷侍卫紧跟而进,几个眨眼间十个人就全部冲破空隙阻挡,团团包围住三个人,韦少英受伤在中间,李观鱼在右边空手,白胜男在左边手持长剑分别阻挡住两边扑过来的人。

十名清廷侍卫动作迅捷,攻势迅疾,轻易就将包围的三人分割开来围攻,白胜男和韦少英有伤在身,气力不足,在这些精强侍卫手持兵刃围攻下,立时处于下风,难以招架。

韦少英行动不便,碰地闪躲不及胸口中了一拳,拳劲刚猛痛入骨髓,忍不住闷哼一声,被轰得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退出数步,脱离开白胜男掌握,忽然感觉脚下一滑,踩到一块崖边的青石,由于悬崖青石长年被水流冲刷表面光滑长满绿苔,他站立不住,呼叫一声就飞身摔落下悬崖,跌入下面的水中。

“少英哥!”

白胜男见到他失足坠落下去,大吃一惊,连忙向崖边追赶过去。

这一走神不要紧,只听嘶的一声右腿感到一阵钻心剧痛,似乎是被尖锐的兵刃划伤,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她痛哼一声,顿时脚下一个踉跄向后退出几步,差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对面的人见到她受伤想要抓住活口,便不再用兵刃进攻,伸出手掌前来擒拿她,就在这时旁边一道掌风挡住了对方,正是李观鱼出手相救,紧跟砰砰砰地接连数声,李观鱼挡在她身前连续和几人交了手,接着身形向她这里稍稍一侧,白胜男还没看清是谁,就觉得有人抓住了她的衣衫,拉住她向旁边走了几步也飞速跳下,在半空身不由主几个旋转,就噗通、噗通两声直接坠落入河流之中。

情势发展太快,甚是突然,从韦少英先摔落崖壁再到自己也落入水中,一切好似都是电光火石之间,令人不及回想。

身子落入湖泊水流,一阵冰凉的感觉顿时刺入全身,她忍不住全身发出寒颤,觉得自己腿上受伤的地方有一股难以说出的剧痛,钻入心窝让人难以忍受,她不太会水性,在水流中浮浮沉沉喝了好几口水差点被呛住,难受之极,却一直牵记着韦少英,在水中大声喊道:“少英哥,少英哥,你在哪里啊?”想要寻找落入水中的韦少英,可是四周哪里有人回答她的话,不知道韦少英究竟掉落在哪里。

瀑布激流发出的撞击山石的巨大隆隆声响,叫她根本听不到自己在喊些什么,眼睛朦胧,耳旁响震。

她寻不到韦少英,心中悲痛伤心,又喊叫了几声,跟着又被呛了几口水,说不出的难受,只是感到有人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身体,才没让她沉入水中,最后眼前迷蒙感觉一阵模糊,神志不清,昏迷过去。

渐渐的,湖泊水流变得缓了,远处瀑布隆隆的剧响声音也变弱。

河水又恢复平静,阳光照射到水面上,等到那些清廷侍卫站到山崖向下瞧去时候,湖面一阵波光粼粼,却瞧不见还有什么人。

河流瀑布附近。

一座凉亭独自孤零零坐落在河水面前。

凉亭依旧矗立在河流附近,姿势好像既在仰望天空,又在俯视水流,四周飘荡的粉红花瓣随着清风,吹散飘落在各处,落在地面,掩映着那首题写在上面的桃花歌,字迹飘忽,依旧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烂漫舒心感觉。

地面上,几朵被劈开的桃花花瓣,散落于此。

散开的花瓣被轻风吹得在地面轻轻旋转,微微晃动,上面滴落沾染的鲜艳血迹在日光的照耀下也一闪一闪,显得颇为亮丽刺目。

这时候一双黑色官靴压下来,踩在了花瓣之上。

一人站在这里,这人身形瘦长,并不显得如何魁梧,一身黑色绸布衣衫,全身衣装劲束,面目黑瘦,脸上线条显得笔直刚硬,颌下留着简短的黑硬胡须,唯有眼内带着精光,腰间挎着一柄镶有金丝的刀鞘,浑身无形之中带着一股森冷肃杀之气。

此人正是被大清皇帝御赐宝刀,赏赐官位的武林人物,夺命刀卢天焦。

在他身后的十名清廷侍卫一字排开,站在两旁,个个精强剽悍。

卢天焦站在那里,眼睛瞧到地面上那两具尸体,眼中精光闪动。

粉红色的花瓣上,沾染着鲜艳的血迹,被剑锋整齐地剖分开,齐齐整整,和死在地面的那两具清廷侍卫脖颈上的致命创伤带着一致的吻合,显然是有人出剑在一招之间毙命了这两名清廷侍卫,让其毫无还手余力,连带将这几片花朵也整齐地剖开,显出出手的这个人剑法招数和劲力都不弱,甚为少见。

他刀法厉害,自然眼力精准,只从死去的这两具手下人的尸体伤痕就一眼瞧出了门道,能够击杀这两名手下的人武功在如今武林之中也算少见。

卢天焦仔细盯视着地面上花朵血迹,目光微闪,黑硬的脸庞上刚直线条牵动了一下,有些干涩沙哑的嗓音缓缓地说道:“这是幻影剑的创伤!”

他抬起头,转视瞧向身后的一众手下侍卫,开口问道:“那张地图你们得到了吗?”

站在那里的清廷侍卫个个面色畏惧地瞧向他,谁也不敢开口说话,显然没有得到那张太平天国地图。

卢天焦目光顿时阴森寒冷起来,嗓音变得严厉,沉声道:“曾国藩大人一直催促我尽快要得到这张地图,以防落到造反的太平天国人手里,可是你们这些人迟迟不能将地图夺到手,连几个人都应付不了,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浑身的肃杀之气又升腾而起。

手下的一众清廷侍卫听了,更是不敢轻易开口。

这时,其中一人谨慎说道:“卢大人,我们在抓到这小子身上没有搜到要找的地图,他们一共有三个人,那张地图肯定在逃掉的那两人身上,只是现在不知他们逃到了哪里,一时不太好找。”

“三个人?”

卢天焦目露冷光,哼了一声,森然一笑,“这有何难?我自有办法,跑了两个人,只要还有一人在我手上就能引他们过来,不怕他们不上钩,想跟我斗,哼哼,最后他们的性命和那张地图都得落到我的手上!”

数月之前,正在长江流域激战的曾国藩的湘军与石达开的太平军,最终在鄱阳湖口展开一场决战,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勇猛气锐,水陆并进一举攻克劲敌,大败湘军取得湖口大捷。

曾国藩辛苦组建的湘军水陆两军均遭到太平军重创,损失惨重,太平军趁机攻克清军重镇。不仅先前被湘军围困日久的太平天国在江西的军事重镇九江得以解围,石达开更借此大败劲敌曾国藩的湘军主力,曾国藩惨败后被迫带领手下军队退守南昌,另一部分清军和湘军水师被迫撤退回湖北,太平军聚合起来,清军被一分为二无法再集合起来对抗太平军,战争情势对清廷甚为不利。

鄱阳湖口之战后,石达开便又趁机沿江挥军直上,不断取胜连克重镇,直逼湖广。

失去了曾国藩军队的支援,湖北清廷抵挡不住,被太平军一举又夺回了武昌,石达开大军此时已经扫荡长江流域的湘军势力,稳稳占据住了江西、湖北等大片领地,巩固了太平天国后方基业,消除了太平军北伐失败后的不利影响,太平天国国势大盛,开始进入顶峰。

石达开乃太平军第一勇将,此后他率领的太平军进展神速,一路势如破竹大败清军,几乎战无不胜,负责阻挡西征太平军的湘军一败涂地,越发抵挡不了太平军强猛进攻。

他从鄱阳湖口一战强克劲敌直到横扫长江中游,令太平天国声威遍布南方,势不可挡,震惊朝野京城,令大清皇帝深为触动,惶恐难宁,甚至寝食坐立不安。

咸丰皇帝立即下旨重责曾国藩和其余清军将领,并命曾国藩重组湘军力量,以抵抗在南方长江流域日渐强大起来的太平军势力。

曾国藩自从被石达开大败之后,深深恐惧再与这个对手正面较量,湘军元气大伤,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便决定先暂时避开石达开所率的太平军锋芒,始终退守江西自保,不肯轻易听从朝廷调令轻易进攻此时的太平军。湖北清军缺少曾国藩的支援,难以抵抗太平军进攻,接连败北,自从当初曾国藩带领湘军起兵的时候,湘军反攻太平天国占领的湖广沿长江一线府县又皆被对方夺回。

清廷和太平天国在长江流域一带反复争夺,战斗激烈,足以瞧出双方实力在南方地区势均力敌,一方面清廷固守南方势力依旧强大,而另一方面太平天国实力已经逐渐发展到顶峰,双方持续交战,在短时间内谁也无法轻易消灭对方。

面对太平军的攻势,曾国藩明白现在湘军无法和势力正强盛的太平军正面对抗,便改变了军事策略,不再一味冒进,以守为攻,坚守重镇抵挡消耗太平军进攻力量,一边暗自积蓄恢复实力,寻找机会以待日后反击。

此时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广西梧州一战,他的手下卢天焦铲除掉效忠太平天国的江湖反贼刘风尘,为他除去一个心腹大患,立下大功,可是那张太平天国地图却没有得到,这张地图里有太平军秘密是石达开手中的一张王牌,只要一日没有落到他手里就有可能重新落在石达开手上,他本来就畏惧石达开,如今更是深恐石达开从江湖人手里拿到失去的地图,深感不安。

于是,他连夜又召来心腹属下卢天焦,命他带领人马出动,这次一定要夺取到地图。

卢天焦亲自身负曾国藩的命令,自然不敢怠慢,自从在广西击杀了江湖上和自己并称的幻影剑刘风尘之后,夺命刀声威大震,威震武林,天下皆知,无人敢轻易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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