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外面的狭小谷口处,虚无、云阳、紫阳、金辉、清辉、清微等门中长老盘坐在那里,低语商议着什么。被风莫邪一直惦记着的启铭堂主赫然坐在清微门二长老的身后。
门中弟子进入大阵已有一个月半了,虽然表面上一副沉稳的模样,心里都十分焦急,因为是否能得到灵草这将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
“姜道友,如果失败那我们真的只有兵解或尸解了。”率先打破僵局的是云阳门器物堂岳子林,木山与木音的师傅。
“岳老头,莫要急躁。你这二三十年中派出的弟子不少了吧?你可曾见过能真正闯过大阵有几人,就是哪怕换了你进去也未必成。”姜汉摇了摇头道。
其他门的长老都点头同意姜汉的说,高阶阵不可小视,否则此禁制中剑修所留宝藏早被人取尽,哪轮到他们。
“修炼仙道之人,资质一流,灵根一流,天赋一流,但心性末流终究无成就大道,更何况那飘渺的因果机缘,莫要强求,冥冥中自有定数。观数千年来可有几人成就大道,飞升仙界,怕是只有开山祖师而已。”紫阳门白胡子长老重重的叹息道。
那启铭堂主更是不敢在这几位长老面前放肆,默默不语,那双带着阴冷气息的眼睛,看着他身前的二长老,不知道想什么计策。
稀疏的星空,皎洁的圆盘挂于天边,多么美好的夜晚,可却无心赏景。
云雾毒瘴又开始盘旋翻腾,出了凄厉的呼啸声。禁制边上一人大小的空洞突然的颤动起来,道道波纹时大时小,泛起涟漪的光亮使得盘坐在地上的一干人等都纷纷避让开来。
那些长老们脸上忽喜忽悲,定睛看着从禁制里传送出来的人,有没有是自己的弟子。
实际上虚无、云阳、紫阳三门关系较为友善,私下里他们的弟子常常走动,而金辉与清辉本是同属一宗,只有清微门不怎么与其他门派往来。
此地流传是剑仙飞升后留下洞府与宝藏一说已有好几百年之久,虽然不知其何时存在,但至今无人从中得到。
率先出来的是金辉与清辉门中弟子,被他们的长老一阵狂喜后,立即现出本命灵宝急忙返回山门。而之后就是宁尘、慕容语、志兴、志德四人。
“好好好,宁尘,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恩,慕容弟子,想不到你竟然也成了。也好,一起跟老道走吧,你师傅临走前曾拜托过老道。”虚无门中两名弟子成出了禁制,让姜长老笑的乐不拢嘴。
志兴与志德是紫阳门那岳子林的弟子,让岳老头欣喜得简直笑花了脸,就在云阳门长老黯然失色的时候,禁制中又出现一个神色呆滞,衣衫褴褛之人,要是风莫邪此刻在的话,那会大吃一惊。
“空承,你白师兄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云阳门的长老立即扶着那名为空承的弟子,伸手将一颗红色丹丸塞入到了他弟子的口中。
片刻后,心神恢复的空承跪在地上痛哭道:“师兄贪欲俗物,神魂俱灭,只有弟子临时破障,才得以侥幸出阵,还好在阵中采得灵草。”
有人欢笑,有人哭。
谷口只剩下了清微门二长老和启铭堂主依然守在那里,一副沮丧的样子。
“长老,反正禁制中所留洞府与宝藏无人能得,今年不行等明年再派弟子进入即可,那抄书堂的小子不正好合适。”启铭眼珠一转后开口道。
那二长老瞪着他道:“你不是说那小子灵根平平,无缘修炼仙道吗?”
“这不是宗门的真见长老吩咐过的,要我在暗中看护好那小子,否则师弟哪来那闲余时间。”
丹鼎碎裂那瞬间,风莫邪觉得自己身躯疾坠而下,并且在惊骇尖叫的震耳回响声中,片刻后已然坠入一个水潭之中。
耀目的烈阳照得面颊烫,风莫邪终干缓缓醒来,只觉下身尚浸泡在水中,顿时卷身上爬脱出水面,而正现边上的盈心一脸诧异浑身湿漉漉得看着他。
“呀”得一声从盈心口中出,原来她才现自己道袍湿透,凹凸的身材显露了出来,忙奔到了一处山壁边。
清醒之后的风莫邪立即四望,只见前方乃是花木浓密的树林,身后则是一片花草遍布的山壁,上方是百丈高的山崖,难道是从那跌入到水潭的?
无奈之下只得将全身衣物用真气烘干后,等着盈心出来。
恢复了常态的盈心,两人在浓密无路的古林中前行,全神贯往的观察周围情况,以免再身陷险境。
行有刻余,忽觉一股清香之味愈来愈浓厚,内心好奇的两人却依然沉稳的缓缓前行,未几便穿过荒草杂林,只见立身在一道约有丈余宽的深沟前。而深沟另一方竟是花香四溢,且有不少果树的花丛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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