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身上的花纹越是美丽,毒xìng越是强烈。
夜空,似乎也是如此,朗月高挂,点星悬坠,如此美丽的夜,却注定是危险的。
夜的尽头,是什么呢?当然是白昼!
清晨。
濮城大学校外城中村,一栋三层小楼外,几个村民正在不远处低声交谈着。
“听见昨天晚上的声音了吗?”
“那么大,能不听见吗?你报jǐng没?”
“报jǐng?jǐng察不都忙着修真去了?你报了?”
“没……”
“…………”
小楼一层客厅内。
安静的空间里,一声稚嫩的咳嗽声突然传来。
躺在地上的小孩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孩子只觉脑中满是空白,缓缓起身,打量着这个似是陌生却又熟悉的地方。
待看到地上满是鲜血的陈博特,小孩子吓了一大跳,猛退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扶着身边的茶几,再次站起身来,小孩子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地上那陌生却又熟悉的血人。
接着,小孩子的视线停留在了茶几上的一本书上面。
《末世之全民修真》,小孩子似是得到了很喜欢的玩具一般。
稚嫩的小手缓缓翻开书本,只见扉页上几个歪歪扭扭的铅笔字写着:
“陈洋,濮城市龙升区前进小学一年级。”
小孩子看着书上的字,嘴巴张了张,却像个哑巴一样只能发出“呜、啊”之类的声音。
此时,门口的村民依然在交谈着。
“还好老陈家都搬走了,看来我们也得赶快搬了,这的学生们太疯狂了都。”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妇人说道。
这时,路过的一名中年人闻言说道:“老陈?昨天参加完我儿子的婚礼后,不是住在这了吗?他喝多了,还是我儿子把他扶过来的呢!”
中年妇人闻言一惊,道:“真的?”
说着,中年妇人同身边几个村民连忙上前推开了房门。
只见,小孩子陈洋正抱着一本厚厚的蓝皮书,呆呆的站在门内。
“洋洋,你们真没走,你爸呢?”中年妇人问道。
陈洋正要出门,却见门突然被推开,而门口正站着一群中年人。
突然见到这么多人,陈洋感觉很害怕,似是想到了很恐怖的事情一般。陈洋顿时只觉头部一阵剧痛,“啊”的大喊一声,从人群中间慌忙窜过,跑出了院子。
“快看,是老陈。”一名中年男人看着敞开的客厅门,突然大喊道。
众人闻言也是忙跑向了客厅,却都是忘记了去追那满头是血的陈洋。
濮城大学校外城中村的血案,依旧只是翻起了一个小小的浪花而已。
更多的人在意的是,最近又有谁突破到炼气期了,又有谁谁以什么奇怪的方式开始了修真。
城中村的村民也是,每个月在人民公园举行的修真讲演大会,似乎能够吸引他们更多的注意力。因而也没人去注意,老陈家的孩子,去哪了?
濮城大学倒是更平静了些,整个学校关于修真方面的社团,终于只剩下张扬的修真研修会一个了,社团间的大型群殴总算告一段落了。
对于兄弟团的高层一夜之间被血屠一事,也没人去谈论。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如今整个濮城大学内,到处可见修真研修会的社员。
叶知秋对于这些自是更不上心,他唯一担心的是鲁大威。
自从那次同孙晶晶深夜幽会之后,鲁大威似乎变的沉默了,想问他个究竟,鲁大威却是缄口不提关于那夜的任何事。
鲁大威心中自也是极苦的,叶知秋几人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兄弟,鲁大威又如何不想向叶知秋他们和盘托出。只是一想起孙晶晶对自己的告诫,鲁大威便只能将这些深深的埋在心里。
“大威啊!虽然少南他们都是你的好兄弟,只是这事关系着咱俩的命。所以,你千万别说出去啊!毕竟你们认识不过半年多而已,现在,只有我才是你唯一能相信的人,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命是拴在一起的,你明白吗?”
孙晶晶的这些话,几乎每天都回旋在鲁大威的脑海中,然后似乎就有了催眠的魔力,让鲁大威对于孙晶晶更是言听计从。
而鲁大威那贫瘠的脑细胞,也从来没有一粒愿意去思考一下,为什么鲁大威一拳能把炼气期的林鸣给打死……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流逝了。
学校里,或者说整个世界,都在平静而热闹的演绎着向修真世界进化的历史。
出乎那些主谋、帮凶以及替罪羊的意料,对于林鸣的失踪,修真教授们似乎并不在意。就连最宠爱林鸣的何礼修也是如此,心中也是想着不过是一个四代弟子而已,或许贪玩去了别处也不一定。
或许,老天也不愿让那桂花树下的亡魂再次出现,来打扰这个世界。
这几天,叶知秋开始了疯狂的修炼,向着炼气期冲刺。
让一向淡然的叶知秋如此疯狂修炼的原因,只有一个。
不久前,滕云来找叶知秋。
杀死福利院老院长陈德厚的那群入魔的凶手,终于被发现了。
在滕云养父的影响下,许巍所在派出所的民jǐng格外卖力。不久前得到消息,西郊的村民有人看见,那些魔人似乎躲进了濮城市西郊的龙华山中。
滕云希望叶知秋能同他去龙华山,手刃那些凶手。
叶知秋自是希望去的,只是最近叶知秋已经有了突破到炼气期的感觉,于是要求滕云等他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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