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吴姨真不是牌友!”
在老道极力解释时,童霏小脸上总是抱以憨憨笑容,老道直接就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顿时,这座竹楼内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这就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而此时。
褚沧则悄咪咪甩出一道灵能,落在苏尘身上,他封闭的六感刹那间被解除!
现在的竹楼内。
有四人。
太过正经的老道。
极为靠谱的褚沧。
童霏?
一个憨憨而已。
以及在后面床榻上躺着的苏尘…
此刻,苏尘双眸紧闭,嘴里哼着哑曲,端的是一个悠闲自在,就像是来苍元府度假一样。
“手中线绕啊绕,绕啊绕~”
苏尘声音很低,但足够他自己听到。
突然。
苏尘猛的睁开双眼,入目而去的,是房顶那些泛着绿光的竹子。
他将手放在眼前看了看,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六感被封闭多久了?
两个时辰总有吧?
当个瞎子、聋子,触感为零的人,可太难了!
六感解封后,苏尘并没有轻举妄动,他正侧着身子,眯着眼打量四周。
到达陌生之地,首先要做的便是勘察地形…
虽然早已在气海内用古灵的灵幕勘察过,但眼见才为实!
竹楼内的场景,如复刻版落入苏尘瞳孔内。
“靠谱的褚师兄…”
“憨憨的童师姐…”
“话说这个背对着我,穿着破洞乞丐裤的年轻人是谁?他为什么在指着童师姐的鼻子骂?”
“童师姐还一脸笑容,根本不反驳的样子?”
苏尘眼中闪过异色,这年轻人难道不知道,童师姐很危险,身怀大脑补术吗?
麻烦!
可谁让我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呢?
苏尘本能的就要抬起双腿,试图从床榻上走下,但刚动腿,他的脸色便骤然一僵。
“丫的,我身上那些冰之道韵呢?”
苏尘在心间狂骂不止,可古灵还是没有任何反馈。
按理来说,残留在身体上的那一丝丝冰之道韵,会让苏尘在炎热的烈日下,感受到一抹清凉才是。
可刚刚的苏尘,连一丝一毫的清凉也没感觉到!
他只感觉很自然,两条长腿抬放之间,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滞涩。
这时,他抬腿时的轻微动作,在空间不大的竹屋内,吸引了老道的注意力。
“嗯?”
穿着乞丐裤的‘年轻人’微微皱眉,停下嘴上功夫后,朝苏尘看来。
他的目光很谨慎,轻轻探头的动作很正经。
但老道的声音却极不耐烦:“玛德,谁在我床上躺着?不知道我有洁癖?下来下来…”
老道身形一闪,出现在床榻旁,顺势将苏尘从床榻上拽下来,然后眉头紧蹙的看着乱糟糟的床铺。
褶皱满天飞,铺盖上到处都是潮湿…
“这…”
老道眉头皱成川字,直接将床上的铺盖卷一把扯下,转身扔到窗外,手掌又朝着在空中随风飘的铺盖打出一道灵能。
嘭!
两者接触瞬间,那些苏尘用过的铺盖转瞬化成飞灰,逸散在天地中。
他动作很快,以至于苏尘都没看清他的面容。
“啊?”
苏尘张着嘴,面色呆滞的看着老道背影,断断续续道:“至于吗?”
这就要换新的?
你洁癖是有多重!
一头银发的‘年轻人’拍拍手,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后缓缓转身,他便看到苏尘那张愈发呆滞的脸庞。
老道看着他皱眉道:“怎么,还不让我有洁癖?”
“让让让!”
苏尘回过神后连忙说道,他眼眶再次湿润,立刻就上前搀扶着老道胳膊,欲向床榻处坐去。
虽然脸上没了褶皱,但不难分辨出来,这就是家师啊!
这可是史前大腿啊!
一句话就能撤销自己身上通缉令的存在!
但就在老道屁股快要接触到床榻时,他脚步陡然停滞,屁股高高悬起,离床榻一尺高。
“别动!我先整理整理!”
老道俯下身,双目贴着床沿往里看去,而后一股清风从口中吹出,携裹着灵能在床板上发出‘噗噗’声。
那些灰尘尽数消失。
《清洁》。
等老道做完这一切,满意一笑后,才把沉甸甸的屁股放到木质床板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苏尘道:“我看你不像是苍元府的人吧?是被褚沧带过来的?”
“呃…”
苏尘挂满欣喜的脸庞猛的一僵,张着嘴小声试探道:“老师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苏尘啊…”
老道眉毛一挑,嘴角擎起淡淡笑意,轻笑道:“苏尘啊…我当然记得…”
老道手掌抬起,搭在苏尘肩膀上,随后轻轻一握,后者直接被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如一道流星般划过天空,同时苏尘身后还带起数道黑烟,‘嘭’的一声后,栽进竹楼附近的杂草垛里。
啪。
啪。
老道拍拍手,平淡眼神扫过褚沧,轻声道:“给你一分钟狡辩时间。”
“狡辩啊…”
褚沧沉吟一声,似在组织语言,片刻后,他忽的重重拍了拍脑门,语重心长道:“老师你不记得了吗?你一个月前去了外域一趟,就是为了收苏尘为徒的啊!”
“说他是什么天命之子,我们这些人就是为了他而存在什么的…”
“老师你忘了吗?”
褚沧说着,用胳膊捣了捣身边正饶有兴致看戏的童霏,示意她也说几句。
“啊?”
童霏一愣,眨着憨憨卡姿兰大眼睛盯着他,然后默默蹲下,用洁白小手摆弄着傀儡吴淳。
我不管!
“哦?”
老道走到褚沧身侧,手掌虚握,一柄灵能菜刀凭空出现,架在后者脖子上。
这一刻,有锐利刀光顺着刀面,反射到褚沧眼中。
褚沧歪着脖子,离菜刀远了些,免得老师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大动脉划破。
褚沧看着老师深邃的瞳孔,下意识的惊叹道:“老师好手艺!凝聚出的菜刀越来越帅了!”
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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