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炳一笑,对着王守仁张永两人悠悠然然的道:“子时,今夜。”
二人听罢具是一惊,齐齐盯着6炳,不明白6炳为何如此自信。
6炳笑了笑,却是不再说这个,道:“好了,两位,赌注已下,该是谁赢自有分晓。现在咱们不若接着吃酒?”
王守仁却是摇头道:“不了,我去给武大人写封信,张公公,6小兄弟,你们二位接着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张永正好有将王守仁打掉的意思,便也不挽留。6炳看着这位满腹心事忧国忧民的大明第一人,心中也实在担心这位的身体,看他不过年过不惑竟然有知天命的苍老面容了,心中不忍,便站起来送王守仁出去。
待王守仁出去之后,张永笑眯眯的看着6炳,忍不住道:“6公子,难道就这么自信?”
6炳笑着坐下,道:“不是我自信,而是江某人实在脑残,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张永一愣:“脑残?”
6炳笑着解释道:“嗯,脑残,我们安6家乡话,意思就是二百五。”
张永再是一愣:“二百五?”
6炳愣了愣,道:“嗯,大概意思一样,是说这个人没有脑子的意思。”
张永饱含深意的看着6炳道:“6公子行事总是这般神机无漏吗?”
6炳一听就知道真真的肉戏来了,他道:“张公公,可是在说我太过阴险?”
张永笑着道:“不不不,咱家是说6公子智谋惊艳绝顶,无与伦比,无与伦比啊!”
6炳一笑,不置可否。
张永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茶,随意的道:“咱家甚少佩服一个人,不过对于6公子,咱家是心服口服,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真的,咱家倒是可以为6公子搭个桥引个线,不知道6公子可有什么打算?”
6炳知道张永什么意思,他想把自己举荐给正德,想来也是下定决心结交自己了。可6炳目前并不打算与正德有什么交集,只为的是以后的事。
他轻笑一声,道:“这个真的不敢惊动公公大驾了,目前小子还是世子伴读,这样不合规矩。”
他也是前些日子才知晓藩王世子伴读成人加冠之前不得参加科举,现在拿出来正好堵住张永。
张永一愣,深深的盯着6炳,道:“这个倒是咱家忘记了。不过,咱家冒昧,倒是想问公子生辰几何?”
6炳笑道:“不敢有劳公公相垂,小子弘治十八年八月出生,蒙祖宗福佑至今虚度十五年华。”
张永一愣:“哦,公子是今月之辰,可曾加冠?”
6炳欠身道:“本月十一,小子及观。”
张永一笑,道:“如此,若是圣上无差,咱家定来叨扰,恭贺一番。”
6炳赶紧站起身,躬身道:“不敢有劳。”
张永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刚才也只不过是随意的试探一番,若是正德平安归来,想来定有一番惊天动地,他是无论如何都脱不开身的,见6炳如此,便也知晓他一个司礼监大总管怎么可能去参加一个藩王世子伴读的及观之礼。
他笑道:“嗯,不过,咱家去不了,可咱家的心意一定会到的,到时候公子可莫嫌弃咱家些许薄礼啊?”
6炳笑道:“这却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公公折煞小子了。”
张永一笑,不置可否,道:“咱家有一句话,实在是不吐不快,还请公子海涵。”
6炳笑着道:“公公但有吩咐,小子莫敢不从。”
张永笑道:“咱家总觉得公子似乎心中有事。既然你我二人共处一室,公子可否明言,也让咱家心里痛快些,可好?”
6炳知道这也太难为这位玲珑七窍比干心的张大总管了,明明是6炳有求与他,可偏偏6炳不说,这位张大总管更是害怕6炳提出非分之想,实在是逼得这位一直高高在上无人可掠其锋锐的司礼监大总管才这般语无伦次了。
他笑道:“额,说实话吧,小子却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公垂怜一二。”
张永终于舒了一口气,不容易啊,终于说出来了,他问道:“哦?6公子但说无妨,咱家心里有底。”
这句“心里有底”实在是告诉6炳,你也别太那个了,咱家有时候不一定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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