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kenen.人生不能得意就猖狂,那会变身中山狼。
这些话从来就不是说着玩儿的。
正在他春风得意感慨自己拜了一个好码头之时,那参将突然翻脸,带兵冲进他在南京包的客栈,从他房里将他从秦淮花船上包回来的一个清婠人拽了出来,说他强抢民女,并且无耻强奸。
天地作证,他那会儿脑子里还想的是秦淮河上如此漂亮的清婠人竟然也能被他包回来。可谁知道,那女的一出来,一个刚刚还楚楚动人羞羞答答的清婠人就华丽的变身良家妇女了?
6灿当场就吓破了胆,抱着那参将的大腿一通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那参将那会儿还装好人,也说了一大堆什么兄弟情家国法之类的,后来也只给他一条明路,让他与那女的私了,娶她回去。
天知道,这比要了6灿的命还狠。
6灿十五岁的时候,由父母做主娶了母亲娘家侄女。娶得时候还是知书达理知人疼人的碧玉闺秀,一进门,6灿才知道这哪儿是碧玉闺秀啊?这比悍妇还悍妇,比河东狮还要河东狮。
别说娶个小妾之类的了,就是青楼楚馆连去都不让去,甚至都不让看,不让听到那样的字眼。
更甚至,他妻子迷糊上6桐夫妇,说的6桐夫妇都同意6灿不能有这种不交公粮或者交粮在外的行为,一旦现,立即剥夺6灿的那些权利。
这样的情况,一旦将那女的娶进门,那还不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厮再是哀求,那女的便提出要三千两银子便不告他也不告诉家里人。
6灿一听三千两虽然有些多,可比起自己被6桐剥夺出门做生意成为三房下一任家主,倒也不是不可以。
便咬着牙答应了,自己手头上有几百两私房钱,实在不够,还可以跟众兄弟借几百两。可离三千两肯定差得远,所以再一咬牙,横下心,从柜台上拿了一千两,这才凑足。
可不想,这个时候,那参将才露出真面目,又让他拿出两千两作为封口费。
6灿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哪儿是拉了一个硬关系拜了一个好码头啊?自己这是进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了。
可现在为时已晚矣。
那参将撕下面具,将6灿一顿好打,强让6灿立下字据,欠他五百两银子,这才放他回去。
那一顿好打,6灿心里害怕至极,也没敢回家,直到上个月养好伤才回来。
他原本想一跑了之,不想前些日子,有人就给他寄了封信,信上问他什么时候还银子,还劝他千万不要想跑,不然平胡6氏恐怕就要遭遇横灾了。
可这会儿,6灿身边哪有余钱?欠了一屁股债才做好柜台上的帐,这会儿你就是让他拿出五十两银子都吃力,还别说两千两了。
6灿左思右想,便想到了前些日子来过的6炳。因此,这厮才今天如此上心的布置酒宴,为的就是求6炳能帮他一把。
6炳一听前面,就知道6灿这厮定是花钱大手大脚,让人惦记上了,简简单单的一个美人计,这厮立马缴枪投降了,还惹上这么一大摊子事儿。
6炳看着眼前这个面露苦涩与希望的人,心里不由得怀疑起来。
这厮看起来到底像个人物,怎么智商低到令人指呢?不会是这厮真的不怀好意,想设个局拉自己下水吧?
6炳不由得迷上眼睛,看了局促不安的6灿半晌,才道:“可我身边没有那么多钱啊?我现在估计顶多能拿个一百两左右啊。”
6灿急道:“太,太……”
6炳一愣,心中一震,眯着眼笑道:“太少?我也知道太少了,根本不够,可我再没有啊!”
6灿脸上一阵变换,终于还是低声道:“小七,四哥求你了,帮四哥一下吧。小七,我,我给你跪下,你再想想办法啊?”
6炳赶紧一把拉住6灿,眯着眼道:“不是小七不帮。可,四哥,两千两银子,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够啊!”
6灿哭道:“小七,四哥真的知道错了,小七,你帮一帮四哥吧,你不是还有……”
6炳眯着眼道:“我哪儿还有?我只有那么多了,真的再拿不出了啊?”
6灿扑通一下挣脱6炳,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小七,四哥给你跪下了,你帮帮我吧。咱们兄弟,就你最聪明,认识的人多,你帮帮我吧!”
6炳心里大骂,装,让你***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去?比演技是吧?咱虽然不是科班出生的,可至少是个影帝级的,看你丫谁能飙过谁?
他心里本就怀疑,这么的简单的美人计,你6灿一个出门做过几年生意的人会看不出?所以才想试探一番,哪知道这厮果然不怀好意。他故意说出只有一百两银子,6灿心里一急,说出了个“太”字,这让6炳心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合着就在太白酒楼这上面哩。6灿说的话,字里行间都是提醒6炳,6炳有太白酒楼,6炳有太白酒楼。
这两天,6炳神经早就绷紧了,昨天从燕三那儿听到的,今天6灿一进门就打听太白酒楼的事儿,6炳就上了心,现在果不其然。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是告诉6炳,有人打太白酒楼的主意了。
这会儿,6炳心里已经开始着急了,他感觉到不出他预料的那帮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可偏偏,6炳身边唯一可用的两个人都不在,一个相信他的杀手无名不知音信,另一个他相信的柳正扬被他派了出去。至于家里的那只远古凶兽,6炳实在是不相信。
他看着眼前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演戏的6灿,心里一阵厌烦,内内的个爪了,别装了,老子已经知道你丫打的什么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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