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我给你打扮打扮。”
我将信将疑,“你学过化妆?”
“是啊,遥想当年…”大汉的目光云遮雾掩,充满了曾经沧海的意味,眸子里偶然闪露的精光有种俾倪天下的王霸之气,让我放心的把肖像权交了给他。
半个小时后,我看着镜子里的遗容,难以置信,“你真学过化妆?!”
他讪讪的道,“是不是太大气了点?我以前在建筑工地干的是装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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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班在郊区,占地很小,我进校门的时候,安可的一个同学来接我,她看到我一副后现代主义的印象派造型,呆了很久,问,“金一万?”
我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冲她一笑,“是啊!”
“鬼啊!”
吐啊吐啊的,她终于习惯了,站起身来,“你怎么才来啊?去吧,三班,两堂语文。”
语文课,哼哼,很好。想当年,哪次作文不是被班主任当作范文来讲的?那些谆谆的教导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大家看看金一万的开头:一轮红日映朝阳…………….金一万,你们家几个太阳啊?”
“总有一天,小草会长成参天大树……………………金一万,你生物课是不是又没及格?”
“小朋友们在操场上快乐的做着各种游戏,有的爬树,有的爬墙,有的爬电线秆………….金一万,你能做点别的游戏吗?”
“老师上课一丝不挂!……………金一万,你这是什么意思?!哦,写错了,一丝不苟?你出去,罚站两小时!”啪,顺便一个暴栗。曾经有段时间我很想当老师,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暴栗,我想以后自己当老师,打他儿子的脑袋,可惜,谁知道tmd班主任后来生的是女儿。
我捧着课本,向教室走去,沿途遇见的人都战战兢兢的打量我,我报以微笑。找了几分钟,看到了三班的教室,我吸口气,推门!
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我,眼神内涵丰富,但我强制性的把它们理解为惊艳!“咳!”我咳嗽一声,“上课!”
做一个老师一点都不难,真的,一点也不难。聊天打屁本就是我们这些销售人员的本能,和一堆没见过世面的小p孩吹牛,那更是如鱼得水,手到擒来。我侃到初中怎么扯女生辫子,高中怎么追女孩时,所有学生的目光实实在在已经转为惊艳。然后我把他们分成两组,让他们对课文里的几个歧义处进行辩论,这是我读大学时我们政治经济学的老师经常干的,因为这样他可以站旁边好好的通过那个大型bb机看股票。
教师里纷纷嚷嚷,学生们热火朝天,为一个词而脸红脖子粗的辩论,我不时的点头微笑以示鼓励,间或的卖弄一下自己的知识,比如李莲英是李连杰的二大爷,刘德华的叔叔刘罗锅之类的,更是引得学生们笑声连连,一片崇拜。
下课铃声响了,任务完成,我正要夹着课本开溜,一堆女生把我围住了。
“老师老师,给我签个名!”
“老师老师,你好帅啊!”
“老师老师,你下次还来上课吗?”
“老师老师,你的头哪里剪的?好酷啊!”
我没好气的回答,“弥敦路九号!”暗想回去如何给大汉施展满清十大酷刑。
(弥敦路九号是个很著名的典故,请参阅周星驰的《算死草》,演如花的那位胡子男就自称是弥敦路九号整的型。)
这就是鄙人第一次当老师的过程,据说相当长一段时间那个学校的学生都在谈论我,他们纷纷向学校要求让上次的那个型很酷的男老师回去上课,甚至安可还给我转交过几份情书。
“你给我那些美女学生灌了什么**汤,现在一天到晚的念叨你!”
“没啥,跟她们传授些化妆的经验。”
“哈哈,就你那造型?猪不啃狗不理的。”
“我很遗憾的通知阁下,从现在开始,你被列为最不受欢迎人士!”
“咯咯咯,不欢迎是吧?天天在你面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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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个朋友前些天说他失恋了,问我怎么办。很惭愧,在下也是情场败将,还是屡战屡败的那种。所以更新这篇文章,希望他看了能开心些。什么事情,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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