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乘风归去公的《我的大清朝》在起点上布了,我去看了看,三万多字了,才这么点可怜的点击,听说推荐和收藏还都是这小子自己整的,真他妈不要脸!观世音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俺不忍心他饿死,就决定拉他一把。碰巧我的那本《鬼喊》还有几十万字就完本了,便把其中最著名的一篇《乘风归去公》先拿来夹在这小子的破作品里,助他提高人气,唉!俺也是仁至义尽了呀!
请大家看我面子狂点、狂推、狂收,别怕乐死这小子!——
南京的书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靠墙几个大书柜,柜里面排些很暧昧的,可以吸引读者。上学的学生,中午下午放了学,每每要死皮赖脸,拿一本书,——这是一年前的事,现在简直是死不要脸,——靠在柜边看得淌口水;倘肯多花几块钱,便可以租回家看几天,躺在床上淌口水,如果出到十几块,那就能买一本,随时随地淌口水,但这些学生,多是穷光蛋,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穿皮衣或西装的,才踱进店面里边的房间,悄悄地问:“有没有日本的av?”付钱拿货后老鼠一样的窜走。
我从二十二岁起,便在市里的甜嗲书店里当伙计,老板说,我样子太傻,怕卖黄碟时分不清老客和便衣,就在外面看小偷罢。外面的穷学生,虽然容易说话,但偷书的本领很不小。他们往往把书夹在裤裆里,趁人不备溜掉:在这种不要脸的办法下,搜身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老板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假文凭造的象,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睡觉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趴在书柜旁,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老板是一副凶脸孔,学生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乘风归去公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乘风归去公是站着蹭书看而穿皮衣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肥胖;死猪脸色,额头间时常夹些鞋印;一个孕妇般的大肚子。穿的虽然是皮衣,可是又脏又臭,似乎十多年没脱过,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三字经,叫人听了想揍他。因为他崇拜王菲,便从她的《水调歌头》这歌里弄了个乘风归去的名字,又怕人家不知道他是雄的,特别加了个公来区分性别。乘风归去公一到店,所有看书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乘风归去公,你头上又添上新鞋印了!”他不回答,对老板说,“挑本,要带黄的。”便排出五个一块的大头。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被老婆揍了!”乘风归去公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三八……”“什么三八?我前天亲眼见你惹急了你老婆,吊着打。”乘风归去公便涨红了脸,额上的肥肉条条绽出,争辩道,“老婆打不能算挨揍……老婆!……被窝里的事,能算揍么?”接连便是难听的话,什么“去你妈的”,什么“狗蛋”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乘风归去公原来也整过假文凭,但终于没有找到工作,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会胡编乱造,便到起点上码码字,想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一天一更都不想弄,还经常太监,起点编辑都不注意他,网站也不签约。乘风归去公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坑蒙拐骗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偷书;虽然间或也塞本到裤裆,想偷偷溜走,但总被抓个正着,定然被打得嗷嗷乱叫。
乘风归去公接过一本书,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大声念道:“清太祖**日记!我的第一次是在岳父家旁的草垛里,蚊蝇乱飞,牛粪成堆!她叫佟佳氏,长得身材一流,非常清秀,很象传说中的章子怡……呸!假的!”乘风归去公看着老板满是疑惑的脸,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老板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呢?”乘风归去公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尼玛杯具之类,全是网络用语。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不睡觉了,老板是决不责备的。而且老板见了乘风归去公,也每每问他要不要av,引人笑。乘风归去公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空气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看过av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看过黄碟,……我便考你一考。av在键盘上后边的字母读什么?”我想,甩料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乘风归去公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应该记着。将来结过婚,就知道有用。”我暗想我房子都买不起一平米,结他娘什么婚;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sb两个字母么?”乘风归去公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敲着猪头,点头说,“对呀对呀!……sb有四样解释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乘风归去公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偷看他的日记,因为那是他的天堂;
如果你恨一个人,也偷看他的日记,因为那是你的地狱!
我之所以和书店那个sb闲侃半天,就是怕他现我偷偷塞进裤裆的这几张黄的纸!清太祖**日记肯定是假的——佟佳氏要象章子怡,凤姐就绝对是布兰妮!但夹在里面的这几张纸倒确实是努尔哈赤的手迹,因为第一张上就写着——
天命四年五月初三阴
我恨死这个杂种了!他不但曾玩弄我和我老婆,还敲诈我!富蔡氏已经是第三次和我提到金链子的事了,她说如果我不把金链子找回来,就说明已经不爱她了——因为那是她送我的生日礼物!叶赫纳喇氏也问到皮衣,说我不想穿,可以用来补猪圈的洞!还说搞房地产的,让猪们住间破屋子太丢面子!唉!我怎么这么倒霉!这一切都以为这个杂种,我现在虽整不了你,但我要在每一篇日记的后面都为你记上一种酷刑!等有一天咱们翻开账本,一一清算!……
“这小子恨的是谁?他想干什么?!”我颤抖着手,翻开下一张——
算了,不写这些让人生气的了。今天开会时有个傻瓜问我“天命”这个年号的意思是不是天命所归?我笑着夸他聪明,还赏了他十块钱,其实我心里真想抽他两个嘴巴!还尼玛明朝的举人呢,连天天玩命都不懂?!老子要是天命所归,就不整房地产去当公务员啦!
因为是第一天,给那杂种预备的酷刑比较轻,叫腰斩。具体操作方法为:
用缴获的刘綎的那把大刀从腰间把这小子砍成两截。因为人体的主要器官都集中在上半身,这小子肯定不会立马就死,一定会用手在地上写“惨”字,听说吉尼斯世界纪录最多的是写了七个才翘,这小子能写几个呢?如果写简体,说不定能破纪录!
“妈呀!变态啊!”我很想烧了这些纸,但人类伟大的好奇心让我又翻开下一张——
天命四年六月初十晴
老是忙,写个日记也断断续续,真佩服起点上的那些码字的,天天不断,还有一天五更的,怪不得叫大神呢——真他妈神经!
今天带人到开原去拆迁,开始觉得困难很大——听说这些钉子户都组成联盟了,我们到哪他们钉到哪,全在开原等着我们呢!还是八呆有办法,让大呆带个小队,打着“坚决不给补偿款”的旗子直奔沈阳,说这叫声东击西,是太极里面最缺德的一招。这些傻瓜果然上当,全跑到沈阳去帮忙,俺们推土机一顿横扫,大功告成!
晚上回来太高兴,多喝了几杯,竟拱到佟佳氏的房间里了。半夜醒来就吐,这已是第三次了,还止不住。突然想起还没给那杂种上刑,就起来补上——这次整个象样的,叫棍刑,操作很简单,就是拿根棍子直接从这小子的嘴插进去,然后从肛门穿出来,象烤羊肉串!听说金庸的武侠《侠客行》中提到过这种好办法,还起了个名字叫“开口笑”,真没文化,明明是双口笑嘛!
“妈哎!”天黑了,我不敢再看下去,偷偷睡了——梦中,被砍成两截的乘风归去公正在双口笑,但他没有屈服,上面的口还在大声叫着:“野猪皮,你丫真没文化!组合就能产生新方法,要有创意!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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