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一切都无所谓
这几天经历了一连串的事情,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是的,看到怒气冲冲的女班长被我逃课两天之后不交作业的举动弄到吃瘪的时候,我感觉无所谓。
被叫到老师办公室里面挨训的时候,我用沉睡来回答老师。
被老师叫到了学校的妈妈骂的时候,我也是沉睡和无言来应对一切。
其实一切都不难的,不是吗?
这么容易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过去困扰了我那么多年?
没错,我是病人呀!就是因为在学校里面学习过度而患上了神经衰弱症。
就是因为这样,大不了……我向老师请假回家就是!反正我有请假的条件――大不了说自己的病情恶化了就是。
病情的恶化,是因为理想的破灭和结束。
是的,就是因为我的理想结束了。学习成绩换不来什么大房子小汽车,也不可能换来公务员的编制――那些都是远期的空头支票。
考上全年级第一学习成绩甚至连宇文馨梦学姐的一个笑脸和一声问候都换不到。我付出了辛苦和健康的代价岂不是白白打了水漂?所以――学习还有什么用?
既然没有用,那么我去学校做什么?
所以,我接下来的生活都和过去不一样了。
如果我的理想是宇文馨梦学姐的话,现在的白夜,就可以算得上是我理想的替代品或者说是新的理想。
学校,只是变成了我用来换取爸爸每月寄回生活费的交换条件――用来骗钱的场所!
其实每个孩子都是这样的……
哪个孩子上学不是在花费父母的金钱,只是学校颁发了一张名叫文凭的纸片,就可以伙同学生一起骗家长们的血汗钱或是脏钱……
这个**的社会就是这样的。
我们生活在一个骗子的世界里。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每周上三四天课,剩下的时间和白夜在一起胡闹,一起做色色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反正我履行了自己的义务,爸爸就把生活费寄来就是!
而不上学的时候或是我逃学诈病不去学校的时候,我就和白夜两个人一起,参加野餐营的活动……
和马大叔白夜还有会员们一起在租来的小房子里电击新来的会员。或者一起举行拳击比赛。
拳击比赛?是的,野餐营就是非法的地下拳击俱乐部。
会员们在地下的拳击俱乐部里,厌恶了电击的他们,就开始了拳击比赛。
因为电击这样单方面的忍受痛苦,已经无法要参加马大才的野餐营的人们找到活着的实感,于是上过几年大学的马大才干脆地提出了要展开拳击比赛。
哦,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我经过白夜的提示,我想起来了马大才口中的规则。
第一条规则,就是不能提及野餐营;
第二条规则,还是不能提及野餐营;
第三条规则,只要有人喊停,四肢受伤,快累死了,打斗就得停;
第四条规则,一次只能两个人打;
第五条,一次一场;
第六条,脱掉衬衫和鞋子打;
第七条,打斗没有时限;
第八条,也是最后一条,如果你是初次参加,就一定得打!
天呀,马大才这是**裸地照抄十几年前的美国电影斗阵俱乐部里的剧情开打呀。真正男人们的发泄。
参加这样的中年恐慌症的大男人们的发泄,对我这个刚刚只有十四岁的男孩来说是不是太早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十四岁的男孩和三十岁的大叔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也不是头一次挨打了。在那次事件以后,我早就有了觉悟了。
十四岁的男孩,也是男人。
如果自己不把自己当成男人,我就永远长不大。
所以我要做什么。
虽然白夜不喜欢我上场,可是我也是有男人的自尊的。
白夜在这里阻止不了我,也不能阻止鼻青脸肿的马大才的狂热。
我上场了。
虽然有了男人的自尊,可是那不代表我会成神。
我这副只有一米六不到的身板,只是一拳下去就被对方那个新招来的一米八几的退伍特种兵叔叔新会员ko,戴着护齿就摇摇欲坠地。
我的第一场比试,就是被马大才喊停而结束比赛……
这样的情况,在一周内发生一次就够多了。
因为我的脸部被打,因为脸颊上的淤青。所以白夜很恼火。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脸颊的疼痛,让我感到了生命的真实,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而且,在我看来。这种拳击比赛对我来说,完全不是负担。因为我夜里再怎么胡闹,白天也可以睡觉解决问题。
但是,白夜则是很恼火地发起了小脾气。
“那样的事情要马大才做就好,如果你真的想要参加比赛的话,就一个星期比赛一场,然后上场后被人一拳ko下场。如果做不到我们就绝交!”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我不会被打得鼻青脸肿。如果受不了我就下场。
“是的,一旦你被打倒,我就马上要马大才喊停。”
◇
一阵敲门声过后,我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地从门镜看去,门外站着的,是愤怒的妈妈。
“不,别要她进来。”
我身后是白夜的声音。
我保持沉默,想让妈妈认为屋子里没有人而自行离开。
结果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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