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刘曜厉兵秣马,准备开始他的第一场征战,却说派出去的斥候很快就返回来复命,他们很快就在抢粮地点不到2o里处现了方叙的军队——这群贼匪竟然悠然地扎起了寨。斥候回报此次方叙亲自出征,人马大概有3ooo左右。
方叙肯定不知道刘绶这边生的重大变化,因此根本不把这个昔日只有数百的小贼众放在眼里——唯一值得怀疑的是:方叙一向的活动区域并不是这边,此次为何会突然越过势力范围来抢自己的粮食?
但这已经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了,他既然来了,到省去了自己去找他的功夫。
接到斥候的报告之后,刘曜没有耽搁,立刻率领整装待的八百曜字营出。这八百人经过刘绶按照麴义之法训练了将近三个月,基本的队列和进退之道早已熟悉。一路上秋毫无犯。不日内已至方叙扎营地附近。
刘曜并不着急进攻,敌众我寡,强攻伤亡比较大,偷袭是比较好的选择,他下令就地扎营并就地用餐,并派游骑小队收割方叙派出四围的侦察,待天色一黑就起进攻。让刘曜想不到的是,派出的游骑小队几乎全部扑了个空——方叙根本就没有在营地四围布置侦察。
但是也并非没有收获。回来的游骑小队报告说在方叙营地东侧的树林里似乎隐藏了一支军队,人数不明,目的也不明确。
刘绶大怒,大骂那个小队长:“什么都不明,这算哪门子的侦察报告?”
那小队长红着脸,嗫嗫道:“我们才欲进一步探查,却被一支箭从林中射出——不偏不倚,正将小人头盔射落。小人不敢再冒进。只好退了回来。”
刘曜拦下正想殴击那侦察小队长的刘绶。沉思道:“这是什么人,他手下留情,显然不是方叙一伙,却又不想我们插手。莫非是想黑吃黑?”
“这可不行,粮草是我们的,可不能让他得手!要不我们先动手?”刘绶一急喊道。
“不行,有这么一股目标不明确的人埋伏在身边,我们就是打败了方叙也未见得能抢到粮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先把埋伏的那孙子先给灭了?”
这回连吴韫都笑出了声:“真没脑,那样一来,方叙还不知道?我们还偷袭个屁啊?”
刘绶话一出口大概也明白了自己这话有多么无脑,听得吴韫取笑,倒也无从分辨。只是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
刘曜沉思片刻,道:“刘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按他说的办!”
“啊?!”刘绶惊得张大了嘴巴。吴韫也满是不解。
看到他们的反应,刘曜笑道:“不过稍微改动一下,一会我率1oo人前往那队人马埋伏处,找他们搭话,若他们也是为粮草而来,我就动手。刘绶你和吴韫则带剩下7oo人慢慢地从另一侧包围方叙。但是先别动手,等方叙军往我这边移动时——最好等我们这边打一阵子,你们再——”刘曜做了个切的手势。
“妙计啊!”吴韫先反应过来。刘绶呆了一下,便也想了明白,这老粗激动得满脸通红:“嘿嘿,还是主公英明神武,这叫什么鸟丰相争,渔翁得利。”……刘曜和吴韫双双相视,然后一起大笑。
“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刘绶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对对,鸟丰相争……哈哈哈,好了,大家准备去吧!”刘曜笑得肚子都疼了!
率1oo人前往那不知道是哪方势力的埋伏点,尽管目的是为了让方叙和他们打起来,但是吴韫还是担心地将刘曜拉过一旁。
“你……小心些,别老是一个人冲在前面,对方的箭法很准,你现在是一方领主了,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治下的百姓着想。”吴韫低着头叮嘱道。
刘曜目光灼灼,凝望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放心吧,我只是去诱敌,不会拼命的,倒是你,跟着刘绶这混蛋,一切小心为上。”
吴韫抬头望着他,轻咬了下唇,分明是想说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刘曜拍了拍她的肩:“那么,胜利时见!”转身一提手中马缰,脱缰之马顿时飞奔而去,1oo名用厚布包裹了马蹄的诱敌小队,也跟着刘曜出了。
吴韫呆呆地看着远驰而去的背影,用一种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默默道:“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你这个……小冤家。”
刘曜率队很快就来到了不明军队的埋伏地点,那小队长指着丛林道:“就在里面!”
其实不用他指点,刘曜已经感觉到了林子里的那股肃杀味道。他悚然一惊,这样的杀气非同寻常,远非他的曜字营所能比,难道来的不是另外的蟊贼?而是正规军队?那会是谁的兵呢?韩馥?不,就算是韩馥,也不应该有这样的实力啊?袁绍?不可能,袁绍现在还在洛阳呢。正自思忖间,猛地警觉忽起。刘曜只感到周边的空气象被突然间抽空一般。他立刻条件反射般地往后一仰,这须臾之间,一支羽箭已经擦着他的前胸而过。
刘曜感到冷汗涔涔而出。这样可怕的弓箭手潜伏在树林里,自己恐怕还来不仅冲近,就成了箭下亡魂。他当机立断,立刻高声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放箭!”果然他才说完,林中又是一箭射出。这回刘曜有了准备,手中长枪一拨。“噹——”地一声,箭被刘曜挑开,可刘曜的双臂也感到了一阵麻。
林中射箭之人似乎也颇为惊讶,轻轻“哦”了一声。同时,曜字营的那一百人,已经纷纷将箭射进了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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