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率领曾家五虎来到阵前,望了一眼晁盖喝道:“晁盖,上次在曾头市让你侥幸逃过一劫,今rì定取尔的狗命!”
“史文恭,再怎么说,曾家五虎也是女真人,晁某甚至怀疑他们是女真人派来的jiān细。要不,他们何必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我敬你是个英雄,何苦要为那女真人效命?不如投到我们水泊梁山来,聚义厅上有你一把交椅!”托塔天王晁盖竟然在两军阵前做起了策反工作。
那边早恼了曾家五虎的老幺曾升,拍马而出,指着托塔天王晁盖骂道:“晁盖,争什么口舌?快到五爷马前受死!”
赤发鬼刘唐大怒,正要去并曾生,却被托塔天王晁盖喝止:“刘唐贤弟,那曾升的两口飞刀神出鬼没,晁某怕你中了暗算,还是等下一阵吧!”
赤发鬼刘唐虽说心中不服,但碍于晁盖的将令,只得忍气吞声,退到一边。
晁盖回首扫视了众位兄弟一眼,出言道:“李员外,这个曾升的飞刀厉害,还需您出马并他,给他来一个以其之道还其彼身!”
扑天雕李应躬身道:“晁盖哥哥放心,这个曾升交给小弟了。若说别的小弟不敢夸口,但要论飞刀绝技,李某居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这个扑天雕李应,乃是昔rì独龙岗上的三大庄主之一,长得是虎头燕颔,猿臂狼腰,穿着一件绛红袍子,胯下一匹白龙马,能使一条浑铁点钢枪,背藏飞刀五口,百步取人,例无虚发。
扑天雕李应来到阵前,也不答话,拍马挺枪,直取曾升。曾升舞动双刀接住,两个人斗了十七八个回合,不分胜负。
史文恭看得明白,回顾左右道:“此人是谁?端的是好枪法!难道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曾家五虎的老四曾魁曾经与豹子头林冲交过手,回道:“恩师,此人不是豹子头林冲,而是扑天雕李应!”
“可是善使飞刀取人xìng命的扑天雕李应?”史文恭有些吃惊:“如果真是他,五郎遇到对手了!久闻他的飞刀绝技盖世无双,五郎恐怕有危险,赶快鸣金收兵!”
曾魁手足情深,哪里还敢怠慢?纵马抢过一面铜锣,连敲起来。
曾升听到鸣金之声,但他正杀的兴起,死战不退。
扑天雕李应心想:“我原本是及时雨宋公明的亲信,与晁天王并无深厚交情,今rì改弦易辙,正好拿曾升这厮的人头来送人情。”一念至此,扑天雕李应卖了个破绽,回马便走。
“贼寇,留下命来!”曾升哪里肯舍?拍马便追。急得曾魁在后面大叫:“五郎,小心他的飞刀!”
曾升愣了一下:“四哥这是怎么啦?怎么出声喝破我要用飞刀,帮助起敌人来了?”
就在这一愣之间,只见扑天雕李应手腕一抖,两把亮闪闪的飞刀在斜阳的映照下,直取曾升的双目。
好一个曾升,急切间一个后仰,竟然平躺到了马背上,两把飞刀贴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饶是曾升艺高人胆大,也不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曾升乃是曾头市曾长者的心头肉,史文恭可不敢让他有丝毫闪失。大喝一声道:“五郎快回!”话音声中,他张弓搭箭,一箭shè向扑天雕李应。
晁盖在后面看得真切,大叫道:“史文恭,只你会shè箭吗?让你见识一下俺晁盖的箭法!”说着,也是“嗖!”的一声,shè出了一支凤翎凿山狼牙箭,和史文恭之箭碰了个正着,双双坠地。
水泊梁山阵地上发出了一阵震耳yù聋的欢呼和喝彩之声,“晁天王神shè!”的喊声更是响彻九霄。
谁也没想到,扑天雕李应和曾升已经在这喊声之中分出了胜负。
话说当时,扑天雕李应又从背上摸出两把飞刀,就要shè向曾升的心口与小腹部位,忽地暗暗道:“这个姓曾的也是个玩飞刀的,我如不让他施展一下手段,也未免太过小气,坠了我扑天雕李应的威名!”正寻思间,机会已经稍纵即逝。
“来而不往非礼也!”曾升刷地直起身来,大喝一声,打出了手中的两把飞刀,一把扎向李应的面门,一把奔向李应的心口,隐隐约约带着风声,力道竟然不亚于强弩劲矢。
扑天雕李应不慌不忙,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声:“来得好!”他双手一扬,也将手中的两把飞刀shè了出去。只听“当!当!”两声,四把飞刀相撞,火星四溅,飞刀悉数坠落在地上。几乎是同时,扑天雕李应又发出了身上的最后一把飞刀,悄无声息地透入了曾升的心窝。
曾升只觉心口一疼,低头一看,就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看着胸前的飞刀,喃喃道:“原来飞刀的最高境界是刀随意动,原来悄无声息的飞刀才是最厉害的飞刀。能死在这样的飞刀之下,我曾升死而无憾!”说着,他一把拽出飞刀,一股鲜血如箭喷出,死尸栽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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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金沙滩战场。
却说大刀关胜生擒了小温侯吕方,战意更加旺盛,指名道姓搦战双鞭呼延灼。但只见及时雨宋江阵中的数千步军,只是擂鼓发喊,并没有人出马迎敌。大刀关胜心中正在疑惑,井木犴郝思文飞马赶到关胜近前,急声道:“哥哥,双鞭呼延灼这厮莫不是要用连环马取胜?”
“吾怎么忘了呼延灼成名的手段?”关胜深知连环甲马的厉害,不由得大惊失sè,急忙传下将令:“众三军,火速退回营寨,坚守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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