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季青一行人来到了洛阳,陈长老于此处有一家,说是家其实也就是茅屋啦,陈长老自然带几位新长老帮主道自己家做客。
陈长老一进家门,就有一十七八岁的少女从厅堂中跑出,叫道:“爹爹,爹爹。”
陈长老抱住她笑道:“这是小女陈丹。”
陈丹叫道:“吴伯伯!”这当然是叫吴长老了,吴长老也笑眯眯地摸摸她的头。
陈长老转过头来道:“来,丹儿,我给你介绍,这是李帮主,白长老,季长老。”
陈丹道:“这些大哥哥都好年轻哦,哪里像长老、帮主的。”
陈长老摸摸头笑道:“我这女儿总是这般没大没小。”
李三成道:“江湖儿女,难道要作大家闺秀的姿态吗?”
季青也道:“帮主都夸她了,陈长老要是再说她没大没小,那叫不尊帮主号令。”
众人皆是哈哈大笑,便进屋坐定。
陈长老道:“丹儿,你不是自觉做菜水准登峰造极吗?何不给帮主长老露一手?倘若帮主说你做的好,你大可名动江湖了。”
陈丹道:“那你们要久等了,我还没买菜咧。”
李帮主道:“不妨,我们大可讨论帮中大事,定比你买菜做菜费时费力。”
众人又是一笑,待陈丹跑出去了,众人又是聊起帮中之事。
片刻之后,陈丹跑了回来,招呼一声,就进屋后做菜去了。
白千山问道:“陈长老,有一事不知……”
陈长老道:“丐帮男儿,何必吞吞吐吐?”
白千山犹豫了下:“尊夫人……”
陈吴两位长老脸色一变,陈长老道:“我去帮帮丹儿,不然真要到天黑才有菜吃哩。”
待陈长老走后,吴长老说:“这事本不该说……”
白千山道:“既不该说,便不必说了。”
吴长老摇摇头:“陈长老既然离席,就是不介意我告诉帮主此事。陈长老本不姓陈,亦不叫陈孤雁,至于叫什么,只怕他自己都忘了。
“他早年做了件错事,对不起家门,便出逃在外,又怎能娶妻?丹儿并非他亲生,只是陈长老待她就像亲女儿般,丹儿本人亦不知情,只道母亲早死。此事还望各位将它懒在肚子里。”
李三成看看白千山和季青道:“这个自然。”
不多时,陈长老回来了,季青立马道:“我们接着谈打狗棒法的事。”
白千山也道:“不错,李帮主是希望何时修习打狗棒法?”
李三成道:“何不先修习降龙十八掌?”
季青道:“修习降龙掌极耗内力,况且打狗棒法我并不会,只是记住招式而已,这心法当交给帮主,帮主将两者对照起来,也需长久的功夫。”
李三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待饭菜做好后,陈长老抱来几坛酒,季青便道:“事先说明,在下不饮酒。”
陈长老道:“别不给面子嘛!”
季青道:“在下自打娘胎里出来就不饮酒。”
陈长老道:“今日帮主在这里,你连帮主的面子也不卖?”
季青正色道:“从练武的角度讲,饮酒有助于修习外功,对内功修为反而有害,在下一身本事都在内,饮酒实在危害太大。今日以茶代酒,实是无奈,但喝的是茶,敬的是酒,帮主和诸位长老无需介意。”
季青这么一瞎扯,果然没人再劝她喝酒了。
大家酒足饭饱后,季青掏出一封信:“里面是三十六路打狗棒法的心法诀要,帮主切勿给他人看到。”
李三成接过信封打开,几位长老都自觉地转头不看,李三成看了一遍,把信纸折好:“着实难以理解。”
季青道:“也许学了棒法就好懂了,不过就算再难理解,也只能自行参悟,不能请教他人,除非那人是丐帮前后的几任帮主。”
接下来,季青便找了一处树林,把打狗棒法从“棒打双犬”到“天下无狗”一招一招的教给李三成。
其间几次送水送饭都是由陈丹这个不懂武功的人交给季青,季青再交给李三成,其余几位长老是决计不看的,可见打狗棒法的传授远比降龙十八掌要秘密得多。
但是如此精妙的打狗棒法,若是师父不会,又如何交的会徒弟?一天下来,李三成是一招都没学成。
对此季青也颇为无奈,这能怎么办?
李三成道:“不如季长老也看看这心法?”
季青摇摇头:“此事万万不可,我若是看了这打狗棒法的心法,就等于学了这打狗棒法,家法决计不可改,这心法要你无师自通确实难了点,可绝不能一遇挫折就放弃。你以后要统领一个帮派,如果遇到什么事你放弃了,就是放弃了整个丐帮。”
李三成道:“三成受教。”
此时天色已晚,陈丹来送糕点,只听她叫道:“季长老,季长老?”
季青叫道:“过来吧,我们不在练功。”
陈丹过来看到季青与李三成坐在地上,也是席地而坐,从篮子里拿出一盒一盒的糕点,道:“帮主好年轻嘞,我看也不比我大几岁嘛。”
李三成黯然道:“自古丐帮帮主无一不是德高望重,武艺高强之辈,我如何比得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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