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大哥一定会看出这是个陷阱的!”越青怒怒地对正在抚琴的一个将近二十岁的蒙面女子说。
幽琴笑笑道:“我们哪里骗他了?用一块木牌换你一个大活人,他赚翻了。”
“我还不知道,你们肯定不会留活口的,每个知道你们的人都活不了。我都知道,独孤大哥更知道。”
幽琴笑笑:“你很聪明,不过他要为听风庄的人报仇,那就终有一天要面对我们。”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你那个朋友也是个大男人,抓到我这么多天居然一点没有动我,是你不让他动我吗,还是我长得很惨不忍睹?”越青问。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原来也就这么回事。”幽琴说完就不再说话了,任由越青“你才笨呢”、“天下你最笨了”之类的回骂。
越青骂了一会儿,看对方不理自己,也就不说话了。
一会儿,另一个蒙面人昊阳回来了,“送过去了。”
“恩,”幽琴笑笑,转头对越青道,“越姑娘,睡一觉吧。”说着轻弹一曲,弹至一半越青已经昏睡过去。
昊阳道:“那个独孤易长反应很快,我现在有点后悔可,我们应该观察他几天再动手的。”
幽琴摇摇头:“单纯的武力问题,我倒是不担心,除了床上这个,我们不是还有两个人质吗?我倒是有点担心朱天令已经被他们送到其他地方了。”
昊阳奇怪了,“所以我们才要用她却换啊,不然我们直接干杀人越货的事不就行了?”
幽琴叹道:“你这次找我来是对的,你考虑的太少了,你想,如果有一天,你拿到了这么一块令牌,或是某个你所不知的帮派的证物,你会如何?”
“当然是交给宗主或者师尊了。”
“不错,那么,倘若有一天,你想拿回去,师尊会给你吗?”
“……师尊不给,我绝不会要!”昊阳很忠心地回答,从小到大,师尊不给他的东西,他从不主动要求。
“你说的是另一回事,我现在担心的,倘若那独孤易长有与你类似的身份,他又将如何?”
昊阳沉默了一会儿,道:“朱哥当时没看到独孤易长身上有令牌。”
“所以,你知道我担心什么了吧?独孤易长十六岁突然出现在江湖中,身世门派皆不可查,实在太过诡异,万一他真有什么大的身世,此举极易惹上一个未知的对手。”幽琴淡淡地道。
“以宫里的实力,还有什么门派好怕的?”昊阳很无脑地问。
“宗主他老人家武功智慧确实都是天下无敌,江湖上也绝无门派能及得上我们的势力,但是天下第一并不意味着不可战胜。”幽琴轻轻地说。其实她心中也很奇怪,宗主这完全是一招吃力不讨好的险棋,虽然隐匿令是灵鹫宫第一令,但其实光凭那么一块令牌是完全没有威胁的,为了那么一块完全没有威胁的死物去招惹一个不知道来历的活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划算。不过幽琴自幼对宗主既崇拜又忠诚,宗主平日里总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远胜自己,这次怎么会犯这么一个简单的错误,想必其中是另有深意。
幽琴心中叹息:“唉,我还是太笨了,若是阳仑姐,钧啼哥或是玄明妹妹有任何一人在此,想必都能参透师尊之意啊。”
幽琴想不通昊阳自然更想不通了,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与此同时,独孤易长也在睡觉,因为相约是亥时见面,还有三个时辰,独孤易长强迫自己睡上一觉,独孤念紫和蒋细雨两人则在另一间房中聊天。
蒋细雨担心地问:“这会不会是陷阱啊?”
独孤念紫笑笑:“这一定是个陷阱。”
“啊?也就是说越青姐没有……”
“越青姐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论她是不是真的没死,哥哥一定会去的。”
“不明白啊。”
“因为我们现在对杀死……对他们一无所知,这次线索自己送上门了,有怎么可能放过?”
“那会不会很危险?我……我不要独孤大哥死,念紫,你能不能去告诉独孤大哥,我不急着报仇的,叫他别为了我这样。”蒋细雨一想到独孤易长要为了自己涉险,就有些急了。
独孤念紫摇摇头:“不是为了你,细雨姐姐,哥哥之所以一定要找出他们的底细,不仅仅是为了你报仇,”说完顿了顿,想了想道,”同时也是为了……为了正义,哥哥是个正义的人,你想想李三成前辈,大魔头黄裳,哥哥不是为了为谁报仇而这么做的,哥哥是为了正道而这么做的。”
蒋细雨想想,点了点头,
其实还有一句话独孤念紫想到了却没有说:“过度执着于正义的人往往也更容易走入魔道。”
亥时初刻,独孤易长只身一人来到了嘉兴城外,独孤念紫和蒋细雨已经偷偷躲起来了。
“独孤大哥,快走啊,别管我!”不远处熟悉的声音传来。
独孤易长很是激动,沿声望去,果然见一男一女立在林边。
“越姑娘!”独孤易长叫道。
那男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道:“久闻黄河绝剑独孤易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真英雄出少年,在下不方便透露姓名,见谅。”
独孤易长看这个男子似乎不是上次那个使短刀男子,便道:“客气了,只是不知阁下究竟何门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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