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衡山派竟有这么多败类,看来也是浪得虚名,改日必将登门造访!”独孤易长嘴上说得客气,手上却并不客气,不多时,围攻之人都已倒地,一看之下,伤的竟都是左腿,已不能行走。
上官剑云抱拳:“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客气了,此地不宜久留,四位不妨跟我来。”说话间独孤易长已经将四人引出林来。
上官四人看到半人多高的大雕,不禁惊叹连连。
等到七人一雕走远,独孤易长才问道:“阁下可是流云庄的上官少主?”
上官剑云有些惊异,脸上又露出警惕之色:“少侠何人?”
“哈哈,在下独孤易长。”
“原来是黄河绝剑独孤少侠!久仰了!”上官剑云嘴上说久仰,表情依然警惕。
独孤易长对此也没什么办法,只是与上官剑云相互介绍了一下。
上官剑云的那个弟弟名叫上官剑南,他老婆叫宁柔霞,因为生了个女儿,所以取名上官柔云,如果当年生的是个男子就叫上官剑霞了。
“那衡山派全然不顾江湖道义,光天化日之下出手伤人,简直无法无天。”独孤易长怒道。
“独孤少侠怎么知道那是衡山派?”上官剑云一脸疑云。
“哦,他们使的是衡山派的天柱剑法,我这才知道。”
上官剑云惊叹:“都说黄河绝剑独孤易长剑法造诣超群,能识百家剑法,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哪里哪里。只是想衡山派也是个大派,为何不顾廉耻围攻上官庄主。”独孤易长转念一想,“莫非,是为了那……”
上官剑云叹道:“不错,确是关于天问的传闻。”
相传当年欧冶子炼巨阙剑,还剩下一块神铁,便又以此铁铸了一把匕首,取名“天问”,铸成那天,由于煞气冲天,还下了一场红雨。此匕首原本是朝中用以处死重臣之用,后却流落民间。半年前,据说流云庄无意间找到了这把匕首。
独孤易长低声道:“恕在下直言,这匕首本就是不祥之物,据说它煞气冲天,贵庄留之无用,何不索性高价把它卖了,也可赚点金银?即便是贱卖,也比留着更稳妥些。”
上官剑云叹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啊,可是这天问真的不在鄙庄啊!”
“这,可是江湖上那么多传言,难不成是空穴来风?无风不起浪嘛!”独孤易长显然不信。
“这,这让我怎么说呢?”上官剑云一脸愁苦,“我连那天问是黑是白都还不知道,自打这个传闻一出现,流云庄就不断澄清绝无此事,可是怎么……越否认越有人信呢!”
“……”独孤易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只好转移其他话题,“这次你们来岳阳,有什么事吗?”
“啊,我们是过来探亲的。”上官剑云说了这个谁都不会信的话,意思是你们别问了,我们不会说的。
独孤易长不继续问他了,只是转头对上官剑南:“剑南小兄弟剑法很不错啊!”
上官剑南回答:“不好,一点都不好。”
独孤易长笑笑,“这个年纪来说已经很好了呢,剑南兄弟将来一定是个杰出的剑客。”
上官剑南摇摇头:“我不想当剑客,剑客只能敌一人。”
白长明突然对这个小子很有兴趣:“这么说,你想学万人敌咯?”
“是啊,行侠仗义一次只能帮助几个人,可是行兵布阵报效国家却能救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上官剑南一脸英气。
“说得好!真是名门出虎子啊,流云庄果然名不虚传!”白长明叹道。
越青走到上官家的小女孩面前,盯着她的双眼,小女孩只是对着她笑。
“柔云小妹妹几岁了?”
“她刚过了五岁生日。”孩子的母亲回答。
越青看着小柔云,眼中满是温柔。
小柔云的母亲道:“越姑娘也很习喜欢小孩子吧?”
“嗯。”越青点点头,看着小柔云光滑的小脸蛋,有些忍不住想要掐一把。
宁柔霞,也就是小柔云的妈妈,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越青,脸上的笑容很轻。一会儿,她似乎感觉到什么,静静地转过头,看到独孤易长正在看向这边,他目光的焦点,正是眼前的小姑娘。
独孤易长发觉自己被发现了,连忙扭过头,对上官剑云说:“走吧,既然你们也要去岳阳,不如同行吧。”
上官剑云很是奇怪,“我们不是已经在同行了吗?”
独孤易长连忙点头:“是!是!”
一众人便在这略显诡异的气氛中进了岳阳城。
进了岳阳城后,众人便分开了,分开前上官剑云抱了一个拳:“今日独孤少侠救命之恩,剑云不敢忘,他日若是有什么吩咐,流云庄赴汤倒火,再死不辞!”
“上官少庄主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应该是我辈江湖儿女应有的素质嘛!”
“少侠这么说,愧煞我等。”
“越青妹妹,姐姐有一句话相赠,”宁柔霞把越青拉到一边,悄悄说,“珍惜眼前人。”
越青一愣,已然知道她的意思,却又突然想到自己的使命,心中无奈,嘴上却说:“妹妹谨记。”
随后众人告别。
“然后,独孤大哥是不是要去见那几个人啊?”越青问。
“越姑娘聪慧过人。”独孤易长点头,“我们这便要去问问古家兄弟。”
越青低声说:“独孤大哥若是不介意,叫我阿青便好了。”
独孤易长诚言道:“那日在下在西风酒楼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越姑娘……”
越青突然用手捂住他的嘴:“叫我阿青。”
“……阿青……”独孤易长
越青笑了,只要和这个长得和范蠡一模一样的人在一起,越青就觉得很舒服,很想笑,当他叫自己阿青时,就仿佛回到了一千多年前。
独孤易长看着越青的笑容,觉得这是一个梦,自己很想就这样做下去,可是又必须醒来。
白长明用长剑点着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两人明白这是他在提醒自己,便不再对望,独孤易长说道,“我们约好了在城中见面。”
古谦古让二人是大理古笃诚古护卫的儿子,此时也是大理的宫廷护卫,段正严听了女儿说了儿子的事后,便派他们二人来听候差遣。
当年古笃诚被南海鳄神打入江中,却并未死,他后来回到大理,听说段正淳死了,自愧不已,总觉得是自己失职害死了王爷,于是便让两个儿子都做了侍卫,还让他们立誓以死保护段家血脉,望能以此赎罪。
“公子!”古家兄弟行了个礼。
“嗯,古谦兄,你们可是查到了那丐帮四大长老都在城中?”
“不错,洪炳长老与白千山长老本就在此,那长老季安后来才到,前几日长老赵不忧也到了。”
“嗯,如今他们在哪?”
“应当在本地的丐帮分舵,不过我二人不敢靠的太近,实在那白千山武功太高,差点被察觉。”
“嗯,那你们便不用再去了,陪陪雕兄吧,我和白兄弟,还有阿青……姑娘去看看就行了。”独孤易长考虑到古家兄弟“差点被察觉”有可能已经被看到长相了,那就不宜再出面了。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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