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蒋细雨屋外,独孤念紫合上门出来。
“怎么样?”独孤易长问妹妹。
“一直睡着,没有醒来。”独孤念紫叹气道。
“看来真是得了什么怪病了,要找人医治啊。”
“这种病闻所未闻,要是能找到薛神医就好了。”
“薛神医?”独孤易长抬起头,“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独孤念紫问道。
“是童贯干的,我也是见了二伯才知道,那时候童贯夺了二伯的掌门之位,函谷四友自是不服他,便被他杀了。”
“哎……”独孤念紫叹道,“薛神医有没有什么传人?”
“传人倒是有的,不过早就不知所踪,应该也是那时死了罢……倒是据说二伯的医术也是十分高超,而且和薛神医算是师出同门,直接去找他也可以吧。”
“对啊,”独孤念紫喜道,“他连你的生死符都能治好,而且还是薛神医的师叔,应该有办法的。”
“这你倒是猜错了,生死符不是什么疾病,而是一种暗器,解生死符倒是与医术无关。”独孤易长道,“不过早知道那么容易,当初就不至于那么悲观了,爹爹只是说了一声,二伯就帮我把生死符解了。亏的当日我还绝望如此。”
“爹爹说的?不过当时爹爹并没有告诉二伯你中了生死符的事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独孤易长说到半句,突然心中“格登”一声,轻轻问,“什么?”
“怎么了?”独孤念紫问道。
“你刚才说……说什么?父亲没有告诉二伯我中了生死符的事?”独孤易长声音有些颤抖,身上冷汗直冒,好像看到鬼了一样。
“是啊,爹爹只是说你和灵鹫宫的人有了些摩擦,并没有提到生死符,他觉得信上说不清楚,就想让你自己去说。”独孤念紫看到哥哥的神情,也有些害怕,“怎么了?”
一瞬之间无数的念头在独孤易长脑中闪过:虚竹,童贯,丐帮,爹爹,生死符,还有那天丐帮的葬礼。
“念紫!你和大家说一声,说我去太原了,还有,联系西夏的探子,注意二伯的行动,有什么事都记下来,报给我!”说话间独孤易长便要起身出门。
独孤念紫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还是听出来了,哥哥要去太原,便提醒道:“半夜三更,城门都关了,你出不去啊。”
独孤易长只是叮嘱:“照我说的去做!”便飞奔而去。
快马之上,独孤易长分明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动,可是背上却直冒寒意,他非常懊恼:“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那天灵鹫宫袭击丐帮分舵,我就该想到,怎么会挑那么一个时候动手,就算挑了那时候动手,又怎么会只带那么一点人。不,更早,我在西夏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对方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监视二伯,当时还当那是灵鹫宫毕竟忌惮二伯的驸马身份,现在想来这怎么可能,他们有那么高的手段,行刺个把驸马王爷的很容易啊……”
独孤易长懊悔之间已然来到成门口,城门已经紧闭。
他突然发现自己确实能出去,也确实能骑马,可是自己就是不能骑着马出去。
“我居然这么愚蠢!”边想独孤易长边飞身下马,权衡了一会儿,决定所幸不骑马了,便飞身使了一个“登天梯”技巧上了城楼,跃出城去。
在出城落地那一刻,独孤易长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官府对武林这么忌惮,虽说“登天梯”易学难精,但是如果只要求越过一座城门,如果肯努力,也不需要多少天赋就能做到,而且江湖上类似的技巧功法还有不少。如果真能组织这样一支队伍,不说攻城掠地,半夜三更打开城门什么的还是不难的。
清晨。
独孤易长策马奔驰于林间,这匹马是独孤易长在路上借来的……好吧是抢来的。
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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