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从打开的窗子外徐徐地吹来,有美丽的歌女悠长而甜美的歌声顺着那和煦的风传来,唱得是欧阳修的《诉衷情》:“清晨帘幕卷清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yù笑还颦,最断人肠。”一曲唱完,那歌女亭亭地向众人道了三个万福。众皆叫好,宋时轮道:“大哥,咱班楼又要出一个名角啊。她叫什么名字?”
宋时楼道:“她叫林冰巧,是从内黄县来的。不错吧。不过,有位侯爷,指名要她,恐怕她等不了成为名角就要被收入侯府中了。”
宋时轮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可是总比那些人老珠黄还漂泊在外的好啊。”
宋时楼道:“你不是说封宜奴吧,她好像没有你说得那么可怜。”
宋时轮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又有歌女上来唱曲了,唱得竟是罗明成从另一个世界抄袭的名曲:<<一剪梅>>,应当说,在罗明成听来,那歌女唱得并不算太好,不过,那一旁配乐的姑娘吹笛子真的很好听,让罗明成想起了蓝云那美妙的笛音,而且那姑娘长得纤纤弱弱,脸上甚至还童颜未去,天生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罗明成看了,脱口而出:“这个小妞长得不错!”然后向宋时轮与宋时楼看去。没想到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人脸sè难看。
罗明成道:“怎么了?爹(宋时楼),叔(宋时轮)?”
宋时轮:“你看看那是谁。”
宋时楼直接不理。
罗明成仔细看了看,觉得有点眼熟,但没想起来是谁,就说:“我好长时间没在东京了,她好像有点眼熟,不过,我想不起来了。”
宋时轮道:“你再仔细想想看。”
罗明成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竟是宋含玉的妹妹宋含烟。看着那台上青chūn可人的脸,竟与半年前宋含烟那微微羞涩的脸有好多相似之处。罗明成道:“那个,她不会是含烟妹子吧?”
宋时轮点了点头。
宋时楼“哼!”了一声。
罗明成道:“啊,没想到半年不见,含烟竟长成这样了!这个,变化这么大,我竟没认出来。”
宋时轮笑了笑,道:“大哥啊,你看我早就说过,不要让含烟出现在这种场合,你看,这招蜂引蝶的,多不好。”
宋时楼道:“我也不想啊,可是这丫头自己想这样,而家里人都宠着她,我也没办法啊。”
宋时轮道:“什么家里人宠着她,我看只是你宠她而已。”
罗明成有点尴尬,也插不上什么话,这个时侯正好台上开始两个丑角开始说诨话(与说相声差不多)。罗明成就装做被那说诨话的给引吸住了,目不专睛地看着他们。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大老远地从泉州赶来,见了高衙内总得拿点土产出来吧,想到这里,他对宋时楼说:“爹,我回去拿根象牙过来,过会儿高衙内来了,好作为见面礼。”
宋时楼道:“拿什么象牙?含玉都跟我说了,你的那些象牙都还没加工好,拿出来让人家笑话。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把象牙筷子交给罗明成。
罗明成伸手接过,看了一下,根根晶白如玉,而且那盛筷子的箸?竟也是象牙做的,看起来十分尊贵。他拿出一对筷子试了一下,道:“多谢爹,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报答您。”
宋时楼道:“别说这些无用的,回去后,好好待含玉就行,别没事了老是乱看别的姑娘。”
罗明成收下那把象牙筷子,道:“是,爹,我一定会对含玉好的。”
宋时轮笑了一下,道:“我也准备了点东西。”说完之后从怀中拿出一块方方正正,晶白如玉的东西放在桌上。
罗明成道:“这是什么?”
宋时轮道:“这你不知道啊,这是镇尺啊!专门压书用的。”
罗明成道:“压书用的,是什么做的?看起来好华贵的样子。”说完他拿起那镇尺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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