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我?”严神右气喘地说。
“学我?”曹刚说。
严神右哭笑不得,一把拽起曹刚,两人又是抓住对方胳膊,相互对峙着。
“哎呀妈呀,我不看了,你们打持久战呢。哎呀,三个时辰了,有人打架打三个时辰,我服了。我不看了,我吃饭去了。我不看了。”华鹏说。
好久,估计是两人累了,打完架的严神右和曹刚都躺在各自的床上,他们打得太累了。
屋子里很热闹,外面却很冷,大伙又不得不去食堂里吃冷饭。这饭开始是热的,但过一会儿就凉了,很多人吃的都是冷饭。饭饱后,又有人回到宿舍。
何冬冬坐在床边上,用小草茎杆抠牙缝,嘴里吱吱的响着。
“别吱吱了,你烦不烦啊,恶心不恶心啊。”施牙会对何冬冬说。
“你才恶心呢。”何冬冬反了一句。
施牙会抬起脚,把脚搭在何冬冬腿上,何冬冬一阵厌恶:“别放我腿上,放下去。”
施牙会又抬起另一条腿,更重地压在何冬冬腿上。
“你别这样。”何冬冬心里很气恼。
施牙会不仅将腿放在何冬冬腿上,还得意扬扬地嘴里哼着曲调,这曲调是他老家一带流行的民歌,这个时候,再好听的歌声也令何冬冬懊恼。
何冬冬推过施牙会的脚,施压会的脚狠狠摔在地上。
“你想死啊?”施牙会瞪着眼睛。
“你才想死。”何冬冬说。
“哟呵,敢顶嘴。”施牙会走到何冬冬面前,“敢顶嘴?小样。”
何冬冬一把抓住施牙会的衣服,将施牙会扔在地上,用脚在施牙会胸膛上猛踩,施牙会拽过何冬冬的
脚,何冬冬倒在地上,施牙会拽过来凳子,朝何冬冬盖,何冬冬用胳膊抵挡,胳膊被打疼了,何冬冬抬起脚踢施牙会,施牙会的膝盖中了一脚。两人扭打在地上,打了一阵,谁也打不过谁,谁也没打过谁,谁也没胜了谁,就这样,两人一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大道。
吕雅宁躺在床上睡觉,张雪狼从吕雅宁身上跳过去,站在窗户口开始往窗户外面撒尿,然后张雪狼跳回来,又从吕雅宁身上迈过,却不小心一脚踩在吕雅宁脸上。吕雅宁用手擦擦脸,对张雪狼说:“小样,不道歉?”
“不用道歉。”张雪狼说。
“为什么不用道歉?”吕雅宁说。
“小样,给你道什么歉?”张雪狼说。
吕雅宁一脚将张雪狼踹到床底下,张雪狼可摔疼了,拽着吕雅宁的脚就把吕雅宁往床下拽,吕雅宁一骨碌被拽下来。两人在床下扭打起来,打了一会儿散了。
朱紫阳在床上玩儿倒立,尤园过去挠朱紫阳的痒痒,朱紫阳身子落下来,立刻呵斥:“有你这么玩儿的吗?要是我刚才身子不斜,这身子下来早砸死你了。”
“跟你玩儿怎么了?”尤园说。
“一点儿号都不懂,不懂号。”朱紫阳说。
“你才不懂号呢。”尤园说过,“你说什么,”朱紫阳过来掐尤园的脖子。尤园也不想让,与朱紫阳打了一会儿散了。
秦庆隆在吃馒头,见许冬虾在喝汤,秦庆隆捣鬼,掰下来一块馒首,往许冬虾正喝的汤里一扔,咕咚一声,那汤溅开来,许冬虾脸上全是汤。
许冬虾二话不说,将饭缸朝秦庆隆掷过去。秦庆隆胳膊一挡,还是有饭落在他身上。
许冬虾迅猛跑过去,捡起饭缸就往秦庆隆脑门上砸,秦庆隆伸腿蹬许冬虾,许冬虾被连踹几脚,身子向后腿,许冬虾举起缸子就往秦庆隆脑门砸,秦庆隆的脑门中缸,发出咣咣的响声,两人从这头打到那头,从这里打到那里。打完便散了。
蒋冬斌坐在床上洗脚,韩关桃走过来,不小心撞到蒋冬斌的盆子,水溅出来落在沈俊红的鞋上,沈俊红起身一看鞋湿了,就嚷嚷:“会不会洗脚啊,两只鞋都让你弄湿了。”低头一看,只有一只鞋是自己的,另一只是杨桐的。
杨桐起身就骂:“操你奶奶个腿儿,会不会洗脚,湿了我的鞋?弱智啊。”
“弱智啊,会不会走路,踢个球啊?”洗脚的蒋冬斌说。
“你骂谁啊,会不会好好说话,想死哩。”韩关桃也火了。
“你踢他盆子做什么,想死啊,会不会走路。”杨桐说。
“你跟他说话,压我身子做什么,你的脚没洗,臭死了。”沈俊红对杨桐说。
“你说谁的脚臭,你敢说我的脚臭?你想死啊,想死哩。”杨桐恼火了。
这四个人互相骂,骂爷爷骂奶奶骂爸爸骂妈妈骂祖宗骂桑骂槐骂天骂地骂金木水火土,接着,四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互相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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