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虎口早已破裂,眼睛已经模糊不清了,身体也逐渐失去温度。
虽然可以隐隐约约听见自己的心跳,但是颤抖的双手和满地的红色液体,很明确的告诉虞天驰“他时间不多了”往事的回忆也逐渐涌现出自己的脑海,而当初父亲送给自己的成年礼物――精心锻造的剑,陪伴了自己十年的忠实伙伴早已布满缺口和鲜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敌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轰鸣的进军声和刀剑的厮杀声让虞天驰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耳鸣,还是敌人的马蹄。他知道虞家的亲卫队已经尽了
他们最后的义务--为自家的主人争取零星的时间。“一定,一定要再撑一会。”虞天驰再向自己颤颤巍巍的身体进行着最后一步的透支。
作为虞家的长兄。虞天驰从小和父亲习武;而二弟和三弟却因母亲的教导和父亲的离开,纷纷弃武从文,将一个在天平盛世习武的他视作另类。
他咧开了嘴,一番苦笑,那二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弟弟早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敌人砍成了肉泥,早已混合着家丁和护卫的尸体躺在自家院
子的泥土里。
敌人终于进入了虞天驰的视线,不知是血迷糊了眼睛还是敌人身上沾满了鲜血。只觉得一片黑压压中带着血红的人型向自己逼近。
二名带着浓厚血腥味的黑色士兵,拿着刚刚享受完屠戮的武器如同银月般向虞天驰砍去。平时很容易格挡的一击将虞天驰击了个踉跄,左腿的箭伤也再次迸裂,流出涓涓的鲜血。
虞天驰单膝跪倒的在地上,身体每根骨头都在抗议。每条神经都在挣扎中挥出了一剑挡住了刺向自己眉心的武器强忍者疼痛,拿着自己的爱剑支撑起来。
站起来的同时,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甚至那二个不怎么喜欢的兄弟。血液的流逝虽然影响了挥剑的力度和准度。
但是凭着自己多年的剑术经验。二名黑色士兵在虞天驰的肩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痕迹之后,带着不甘倒了下去。
这时候在浓厚的血腥味中,透露出了一股无比的寒意和杀气,虞天驰不禁更用力的握住了武器用那只还算完好的胳膊擦了下眼睛。他只看见
从人群中走出一名黑色身影的武士。拿着巨剑,向自己慢慢走来。他想挥出自己的武器。
可是不知为何却无法抬起双手,却又仿佛慢慢的再往后移动,虞天驰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看见了自己残破的身躯看见了自己父亲的爱剑那个失去头颅的身体轰然倒下。
这是虞天驰脑中最后的一股意识。而他,终于见到自己的父亲了。
在安城郊外的一座小山坳上。阳光透过破旧的纸窗,照射在熟睡的青年脸上,时间早已过了中午,安城内的居民早已起床耕作。
商人们和小贩们也早已拿出了自己的摊子,为自己的生计奔波,而青年仍然倚着用破旧木板和各种不知名的材料搭建成的床上呼呼大睡。
好不容易青年起了床伸了一个懒腰,驱散了自己的困乏。走出了如同地堡般的土屋,向不远处的城内走去。
青年的发型跟鸟巢一般的杂乱无章,衣服也没有穿着整齐。
但却没有引起居民的注目,他们早已习惯五年前出现的少年,也就是现在的青年的与众不同的发型和在他人眼里不成体统的穿着。
由于青年常年穿着一身布衣,早已因为补丁和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人们也不知道青年的名字,
只因青年时常拿山中稀缺的药材或者食材,有时候甚至带着普通猎人无法捕捉到的凶猛异兽来换取食物和衣物,变给青年起了个绰号“猎户岚”岚本事是山坳后那座隔安城的著名山脉名称。
而青年带来的货物也通常是从那座山上去来。因此人们便如此唤他。他也不在意别人这么叫他,只是大家为了图个方便,没人知知道青年真名,也不知道青年从何处而来。只知道青年五年前一人来到这里,在山坳上搭建了一座木屋,也曾介绍自己。人们为了图个方便从而只叫他一个字‘岚’。
“岚,这次又来换吃的了?还是要风干的腊肉和大米么?”声音的来源是一位中年谢顶的店老板,正仔细翻弄着一堆药材,似乎是看见了宝贝
似的,通常人难以取得的药材。
在这名青年那里却是如此容易的可以得到,而且岚似乎也对钱什么不计较。
每次只是拿一些药材来换写可以长久保存的食物和必须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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