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你别怕,我是保密局上海站特勤科的,找你只是了解一些事情。”
“杜先生,特勤科也就是你们香港人眼里的督察,是管警察的警察,你不用紧张。”
“二位长官快请坐,吴姨,看茶。”
“杜先生,别客气。杜先生,我想了解一下,这座公寓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宋沛东直接进入了主题。
“是今年春天里买的。我是一个搞学术研究的,日本人被打跑了,我想,自己的祖国经过八年抗战,百废待兴,兴许我这个老朽回来,还能为祖国做点事,所以,我就全权委托我的管家先回大陆购置一套房子,人嘛,衣食住行,缺一不可。”
“那你知道这公寓的前主人是谁吗?房产交易的时候,你跟前主人见过面吗?”
“这都是管家一手操办的,房子买好了,管家通知我,我便和夫人一起回到上海,至于这房子的前主人是谁,怎么交易的,我们全然不知。回来后,我们也没向管家问起,管家也没说起。”
“那你的管家在吗,我们想见见他。”
“对不起,管家已经不再人世了。我们回来不久,他向我们提出想回乡下看看,请几天假。我们在香港几十年,回来了,回家看看是人之常情嘛,我们就同意了,没想到……”
“杜教授,你能把事情的经过说仔细点吗?”葛建辉要求道。
“管家走之后,很久没有回来,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派下人去他老家,结果,他家里人说,他根本就没有回去过,我想肯定是出事了,于是就报了警。有一天警察局来电话说,他们在松江的一条河浜里发现一具男尸,摸样和我报警时描述的人很相似。我到现场一眼就认出了是我的管家。警察告诉我说,他是被人在胸口上捅了两刀死后抛尸河里的。”
“尸体在小河里泡了很长时间,都变了形,你怎么就能一眼辨认出是你的管家呢?”宋沛东盘问。
“我的管家脖子上有颗黄豆大的黑痣,很明显,还有他手腕上的那块表,是我送给他的。”
“什么表,值钱吗?”
“瑞士的,价格不菲。”
宋沛东看着葛建辉说:“人死了,手表还在,说明这不是劫财害命。”
葛建辉肯定地点点头说:“杜教授,那你知道你的管家在上海有什么仇人吗?”
“这不可能的,管家是个乡下人,老实憨厚,早年十几岁就跟了我们去香港,长期生活在香港,会跟谁结下梁子啊。”
“杜教授,对不起能把你的房契给我们看看吗?”
“没问题。”
夫人从里屋拿出房契,双手递给葛建辉,葛建辉看了一下交易日期和交易所的名称,转手递给宋沛东。
“二位长官,我想问一句,是不是这房子有问题?”
“夫人,此话怎么讲?”
杜夫人转头看看丈夫,收住了言语,杜夫人的欲说又罢的举止,在葛建辉的心里打了一个问号:“为什么会想说而不说。”
葛建辉把房契回给夫人,说:“夫人,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这房子来路真的不明,不是有问题,而且是大有问题。”
如果说,葛建辉有意夸大其词,是想吓唬一下杜夫人,女人嘛,遇事缺少的就是冷静,果然不出所料。
“你们说我这房子有问题,那么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出我两倍的价格要买我这房子呢?”杜夫人十分不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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