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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建辉兄,我还没来得急问你呢,你那天画圈是什么意思?”葛建辉四下望了望,附着陆泽原的耳朵说:“那是个圈套,那个人不是狐狸,我见过的,他只是狐狸的交通员,张一彪是在蒙我们。”
“我就说嘛,他张一彪什么时候变成菩萨心肠了,心甘情愿地把情报让我们共享,那一次见面,我当时就怀疑这是个圈套。”
葛建辉和陆泽原刚走进大门,就看到江莎莎在办公楼的楼道里扯开嗓子在喊:“葛建辉,葛建辉,你来一下。”
葛建辉望望凭栏的江莎莎,侧脸看看身边的陆泽原,他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哎,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在喊你,还不快去。”
葛建辉快步朝办公楼走去。
“葛建辉,我刚才去你办公室,你不在。”
“江少校找我什么事。”
“我这边有你一封信。”
“我的信,怎么可能,从来不会有人给我写信的。”
“这个我哪知道,信上没有邮戳,是放在我办公桌上的,说不定是站里的哪位姑娘托我这个临时收发员传递情书呢。”
“江少校,开什么玩笑,有谁家姑娘会看上我这个穷光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吃了这顿,下顿能不能再吃上,谁也不知道,如果真是谁家姑娘看上我,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这话可不对,姑娘想嫁的人,就是你这种忠厚老实,本分而又心地善良的人。”
“江少校,说句不爱听的话,女人总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动物,总希望活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里。什么时候女人能面对现实,看清现实。我记得吕氏chūn秋里这么一句话,水出于山而走于海。”
“葛建辉,你这是在策反我呢,还是在给我上政治课呢。”
“我什么也不是,江少校,其实,我们都有共同之处,我们都有理想,生活方式也都是孤单dú lì的,别人很难走进我们的心里,即使说,会栽跟头的话,也会栽在自己的信仰里,我现在觉得,我这个人,好像没有来了什么信仰。”
“好了,葛建辉,我可没工夫在这里听你的大言措辞,赶快去看你的情书吧。”
老陈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木桩上。
“张科长,你这是要干什么,我靠自己的能力,开个小店,养家糊口,有错吗?”
“老陈头,你先别狡辩,你的小店开在保密局上海站的门口,这监狱里每天发生的事情,你一定有所耳闻,在这里,我见过无数像你一样想逞英雄好汉的人,嘴紧,骨头硬,都想流芳百世,最后结果怎么样,都开口了,因为这些刑具就是专门为你们这种人设计的,我想你也不例外。”
“张科长,你能说明白点嘛,为什么要抓我。”
“为什么要抓你,你问我,那我告诉你,你的小店就是共党蝴蝶的联络交通站。”
“张科长,我冤枉啊,我什么时候就成了地下党了呢?”
“别扯闲话了,还是老老实实都说了的好,免得吃皮肉之苦,像你这幅身子骨,是经不起这些刑具的折磨的。”
“你让我说什么,是哪个龟孙子想陷害我啊,冤枉啊。”
“陈老头,你先别急着喊冤枉,你说说,你跟葛建辉到底是什么关系,一般情况之下,他直接跟你联络,特殊情况下,你让他直接跟上级领导见面,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联络见面的,我和葛建辉的情况,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用我说吗?”
“老东西,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真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平时,只是你听到的,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里是怎么做的。”
张一彪向等候在两边的刑讯员使了个脸sè,鞭子像雨点一样落在了老陈的身上。鞭及之处,便留下一道道血红的鞭痕。
“我冤枉啊,保密局杀人啦。”老陈大声叫喊着,“别打了。”老陈的一句话使张一彪心里一震。
“停。”然后他转向老陈。“我就说嘛,在这里没有一个是英雄好汉,早说不就免得皮肉吃苦了。”
“张一彪,我都这一把年纪了,你也下的了手,简直连个畜生都不如。”老陈说着,满口的鲜血,喷shè在张一彪的脸上。
“老东西,给我狠狠打,直到开口为止。”老陈忍受着刑罚,嘴里不停的叫喊:“冤枉啊,冤枉啊。”
随着叫喊声的渐渐低弱,直到没有声息,老陈昏倒在木桩上。当他被拖进监狱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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