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车子在一家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就关在这里。”
江莎莎下车四处望了望,觉得很荒废。
陆泽原陪着江莎莎进了院子。
“科长,江少校,你们来了。”
“田丰,没什么情况吧。”
“科长,没有,一切正常。”
“把门打开。”
贺子键一见有人进来就问:“长官,你们可给我一个说法啊,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给个说法?我还想听听你的说法呢?”
贺子键一看,来了位女长官,他立刻认出来了。
“这位姑娘,我们认识的。”
“认识?我怎么没印象。”
“姑娘,你忘了,是你找我替你的长官打办公家具的。”
“贺子键,照这么说,你的记忆不错啊。”
“姑娘,你给这两位长官说个情吧。”
江莎莎挥挥手。“陆科长,你们下去,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我有话要对贺子键说。”
“是――”
“贺子键,既然你的记忆没出什么问题,那么我的长官跟你说什么来着,全忘了?”
“我……我……姑娘,我没忘,可是我孩子有病,需要很多的钱,老家又没有活计,我也没有办法,才偷偷回到上海的。”
“你这不是找死吗,中国这么大,哪里不能去,你偏偏要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你以为长官的话是开玩笑啊。”
贺子键他心里明白了。“姑娘,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不该回上海,我以后再也不回上海了。饶了我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老实说,兴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姑娘尽管问,我一定照实说。”
“我问你,你打的那套办公家具里,有几处做了机关,都在什么位置?”
“这……这……”
“说不说,不说,我马上把你带回站里,信不信。”
贺子键看到江莎莎那严肃的劲,心里有点慌。
“我说,我说。办公桌的中间抽屉和右边最上面的抽屉都有夹层,文件柜也有。”
“我知道这几个夹层,我问你有没有机关?”
“有。中间抽屉底板里面还有个夹层,机关在抽屉上方的那根方梁上。”
“我摸过了,没摸到。”
“手是摸不出来的。来,我告诉你。”
贺子键拉出抽屉,给江莎莎做个示范。“在这个位置上,你用两根手指头并排贴紧,这个边缘,然后靠外的手指头用点力,按下去,抽屉的底部会有一个簸箕型的夹层落下来,要想收回去,也是这里重新按一下。”
贺子键的示范,很容易理解,江莎莎有点后悔那天自己明明已经触摸到这个位置,却没有用力按下去。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真相给她带来的气息,既感到一种恐惧,也有一种亢奋。她审视了这件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一切都是似而非,就好像自己已经置身于韩智明的办公室里,好像处处都充满了玄机。
江莎莎走出屋子:“陆科长,把他放了,提醒他,以后别在上海再碰到他。”
“是――”
“胡子,你找我。”
“小马,来,跟你商量个事。”
“说吧,什么事?”
“郑三豪胳膊上的伤又发作了。”
“前段时间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可能天气太热,又感染了,卫生员说要赶紧治,否则他这只胳膊就保不住了,甚至还会直接关系到生命的安危,我在想,尽管我们现在对郑三豪同志,还在审查之中,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必须先治好伤。”
“你说,让我干什么?”
“我想让你带郑三豪去趟上海,找个外科医生彻底治一下。”
“有方向吗?他可是受的枪伤啊。”
“几经反复地感染,伤口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了,根本看不出是枪伤了。这样,靠近北门路街有一家仁济医院,你倒那儿,找一个姓林的大夫,就说,是姨妈让我陪表哥来看病的。”
“这位林大夫是自己同志吗?”
阿毛摇了摇头说:“不是,只是故交的朋友,如果问道是怎么伤的,你就说是从树上摔下来,被树枝戳的。”
“行,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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