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的中年人正是庆仁,当日易纯倒地不醒,全身被君如剑花炸开的伤口不断喷血。庆仁惊慌失措,背起易纯,抱着断枪和那一段梧桐丫枝,硬是抵抗着自己的伤势,赶回青书府。
易纯一直昏迷不醒,全身不断渗出鲜血。一众青书府的人也是惊异,什么灵丹妙药都尝试过尽,还是无法止血,众人也是举手无措。幸好易纯自己慢慢减少渗血,庆仁也只好把易纯安置在远离青书府的庄园里,慢慢调离。
转眼过去一个多月,严冬愈发的寒冷。
易纯也慢慢止住全身流血,。许多伤口也已经脱落伤疤,重长新肉。但还是没有苏醒
“庆师兄,他醒过来没有?”一个盈盈地女声,清脆如玉珠落盘,婉转如黄莺鸣唱,悠扬如筝琴仙奏,嫣然从翠竹里传来。
庆仁头也不抬,就知道是谁来了:“嫣儿,你又来了!”
一个年貌娇小的女子,轻盈步出竹林。但见她彩华神飞,俊眉细腰,身挑蛋脸,冰清玉润,娇莲步移,使人见之忘俗;行动处如凤舞龙翔,静若时如素梅映月。
好一个袅娜仙巧、冰清玉洁的美人胚子。
飘逸如流云的声音自玉润的两唇飘扬,吹落倒挂在竹叶上晶莹的冰珠:“嘻嘻,是我啊,难道庆师兄以为还有谁会来这里?”
庆仁转进旁边的小门,小门里传出倒水的声音:“我要到镇上卖点药,你先在这里帮我看着点。”
“好嘞!”嫣儿爽朗应道。
其实,这一个多月来,都是她帮扶着庆仁照顾易纯,要不,让庆仁一个大男人成天打理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伺候他所有的吃喝拉撒,庆仁不疯掉才怪。
嫣儿名叫嫣然,十三岁。用他师父的解释说:嫣然,如优雅的流云,清风拂过,悠扬起舞;与日月同辉,上达九天,下通玄冥;无拘无束,悠悠而自在!
嫣然走进草屋,皱了皱鼻子。屋子里洋溢着浓浓的草药味儿,夹杂着丝丝血红的腥味儿。易纯直直躺在土炕上,苍白的脸色微微焦灰,紧锁的额头几道惊目的伤疤,脱落出惊心的红色。银白的断枪横在脖子底下,不时几丝模糊的银丝从紫红枪头渗入脖子。
嫣然帮易纯盖好被子,埋怨呶呶嘴:“庆师兄也是的,刚檫完身子也不帮他盖好被子!”伸手就想拔出易纯脖子下面的断枪,却又缩回手,喃喃说道:“师傅说银枪对你的疗伤好像有用,要不我早取来玩玩了。”
嫣然支起窗户,开始收拾屋子。
温暖的阳光好像舍弃了草屋,屋里寒冷异常。嫣然不知道从哪里捧了一个燃着煤炭的火炉,放在土炕的旁边,一边用毛巾敷在易纯的额头上,她怕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疤。
过了一阵,庆仁还没有回来。嫣然细看着平躺的易纯,悠悠地说道:“一个多月了,你还是像一根木头一样睡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睡醒啊?”
说着说着,嫣然小声哭泣起来:“我师傅说,一直睡着的人会离开我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永远不再回来。”
凄切的涕泣声幽幽如斯。
嫣然自个哭了一下,站了起来:“每次和你说话,你都是不应我一句。我好无聊的,那么多师兄都是七老八十的,还整天闭关,都没一个人儿和我说说话。”
如此娇嫩的人儿,连哭泣也那么揪人心疼。嫣然擦了擦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小半日,嫣然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还拿着一簇幽香的冬梅走进屋子,把梅花放在易纯的枕边,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易纯。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个月。
庆仁空闲起来,除了定期帮易纯擦身子外,一天到晚伺候易纯的反而是萧云飘。
嫣然天天都和易纯说上一段话,每次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地留下了眼泪,但是易纯仍毫无转醒。
春天气候开始变暖,万物复苏,原野上一片春意盎然。
冰雪慢慢融化,咚咚的清流似乎在演唱着欢快的乐曲;淡黄的小草钻出嫩绿的芽尖,弓起几片娇嫩的小叶;鸟儿也回来了,一群一群在原野上扑飞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庄园的长工开始忙碌起来。络绎不断的工人一大早背着锄头,挑着箩筐,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今天的嫣然一大早就捧着一簇不知道名儿的鲜花,蹦跳着打开草屋的木门。
庆仁在旁边的房子探出头,笑道:“今天又什么高兴地事,让小师妹蹦蹦跳跳的?”
嫣然对庆仁做了一个鬼脸,娇声说道:“不告诉你!”
屋子里传出庆仁无所谓的笑声。
嫣然一如既往地换下易纯枕边的花束,开始了一天的伺候生活。
经过三个多月的静养,易纯虽然没有苏醒,但一切外伤都已经复原,连几处触目惊心的伤疤也消散不见,从表面看来一切完好无损。
嫣然正在小心翼翼喂着稀饭,一缕清香从旁边的花束飘进易纯的鼻子。嫣然惊疑地发现易纯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发出微弱的“哼!哼!”声,惊喜得不敢呼吸。
三个多月了,易纯第一次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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