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口寨跟观风口有合作,这事在道上已经传开,司徒遵义早有耳闻。
早前,管家老钱还曾建议,跟布老虎陈说利害,化敌为友,购置花刀口作为据点。这样一来,司徒遵义可以省去很多功夫,无须在城里备货贩运,直接从竹林道上开拔,在时间跟效率上,起码能让一年北地的生意上调两成纯利润。
本来,对布老虎疑心重重的司徒遵义纠结着这厮到底有什么阴谋,可能是心中某根弦被拨动,司徒遵义猛的双眼划过道精芒,对底下布老虎的好感瞬间飙升。
商人爱财,司徒遵义更是重利到极致。
布老虎那句“财源滚滚”可谓是正中他心头,令其醍醐灌顶,焕然大悟。
“哈哈,哈哈哈...”一串舒畅的大笑,让司徒遵义这些天的忧愁一扫而空。
大笑之后,他精神抖索,双眼紧盯堂下布老虎道“想想当初,雷豹暴毙,你跟那大黑天龙虎之争。那会道上传言,大黑天深得雷豹刚烈,接替寨主,定憾天北崖纵横十年威名。是故,你大老虎多恶声,不被其看好。”
“现如今,在看你大老虎执掌观风口,先挫天北崖豪气,在灭青竹林,风光无限,一时无人比肩。若是轮回倒转些时日,我司徒遵义定要掌掴那大放厥词之辈,正你大老虎威名赫赫。”
司徒遵义有感而发,一番诚挚发自肺腑。
底下白马打将,对此言心悦诚服。
布老虎追溯到往日,也是诸多感慨,一时间内堂满是缅怀之言,不知不觉,观风口跟白马帮嫌隙尽消,关系较之以前,更要亲密不少。
一堂会晤,所言所讲全是往昔,慢慢的随着时间推移,司徒遵义有些坐不住了。
可是身为主人家,布老虎谈性大发,总不好临场换意。
司徒遵义接连着几次交谈犹豫不决,堂下,布老虎看出了点端倪,略微思索,便开口道“老哥哥,既然咱们和好如初,有些事,如果能用得上大老虎的,在所不辞。”
“呵呵,有大老虎这句话,老司徒心里宽慰啊。”勉强一笑,司徒遵义念其妻儿,不禁黯然伤魂。
“既然大老虎开口,老爷,咱们也就别在遮掩了。”管家老钱适时进言,又道“大老虎啊,我家小少主之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点点头,布老虎满脸郑重,沉声道“小顺儿的名字早些时候我就听老管家念叨过,先前得到那份名单,基于此,才找了赵大哥。”
“那好,大老虎即以知晓,定然也知道我白马跟台子口已是不共戴天!”老钱目光灼灼道。
布老虎冷肃回道“白马杀台子口,这件事如果不从长计议,怕是会被渔翁得利啊。”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渔翁有很多,能真正获利的在场人都知道,就是天北崖。
“据我底下儿郎传来的消息,台子口近些时日跟天北崖屡屡往来,若是动巴闭,我担心...”
布老虎做了个劈手,满堂寂静,无人发声。
“不过我这倒是有一法,可取巴闭人头。”布老虎企图让堂上气氛活跃些,开口又道“咱们有心算无心,老哥哥可以要事相邀,诱使巴闭出山,到时候你我层层埋伏,布下天罗地网,我手上有批好手,定能让巴闭难逃一死,到时候,台子口群龙无首,当可破之。”
从表面上来看,这个法子相当不错。
因为白马帮跟台子口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司徒遵义若是细心布置,肯定能得巴闭落网。到时候杀了巴闭,台子口手足无措,为了争选,底下人定会升起内乱。到时候即使天北崖不出手,内乱所带来的内耗,也能让观风口集白马帮之力,轻松消灭台子口。
堂首,闻得此法,司徒遵义微微脸红,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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