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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眼睛湿湿的(1 / 2)

赵喆喜欢在县城的街头漫步,因为他可以感受众人的注目,他是这个县的主宰,人们已经认可他这个新任的知县大人了。.26dd.cn得到富家大户们的支持之后城外的工程也开始动工,更加带动了县里的经济,一些农民与一些县城中的贫民都获得了一份工作,大户们都看到了赚钱的前途因此并不吝啬,赵喆在他们的眼中也变成了自己人,赵喆当然应该心情愉悦的面对每一天。

清晨的春风带来新鲜的空气。

赵喆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南门边,城门边居然有一个小小的面摊。

他方才想起自己今早还没有吃早饭,有有了一些饥饿感,便坐到桌前,“给我来碗阳春面。”

此时他才发现摊住居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女,衣着虽然朴素却掩盖不了她清新的气质,赵喆心情更佳,可以有美人欣赏,当然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他心道光是凭借着女孩的美丽就应该可以吸引到不少食客。

不过幸亏现在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并没有其他的顾客,自己才可以这么无所顾忌的欣赏她的美丽。

女孩却还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她很专注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赵喆问道:“姑娘,你这里的生意还好吧?”

女孩抬起头,嫣然一笑,“不是还好,而是很好。就靠着这个小小的面摊我就可以养活自己与弟弟。”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辉。

赵喆读懂了她的心迹,一个如此纤弱的女孩,可以做到这样,无疑是令她骄傲自豪的事情,他喜欢这样的性格。

当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摆在面前之时,赵喆呵呵笑道:“我还真的饿了,就来尝尝姑娘的手艺,可别让我失望。”

“你放心了,一定不会难吃的。”她显得很有自信。

赵喆吃得有些狼吞虎咽,他不需要顾忌什么仪态,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此的吃相一定会让女孩很开心的。

当他吃完面放下碗筷时,正欲与女孩在说上几句话,却见女孩的脸色微变,原来却有一名英武的剑手快步走来,“小碧,我又来了。”

原来她叫小碧,赵喆伸手掏出五文钱放在桌上,却并未立刻离去。

小碧轻声道:“你吃面吗?”看得出她在回避剑手的目光。

年轻剑手轻轻哼了一声,“小碧,我早说过你不必做这些低贱的工作,凭着我为张家才传授武艺的收入足以养活你的,我刘搏不是一般平凡男子,我也是江湖中的侠客,有许多女子爱慕我,你随了我,你与小方都可以过上好日子。”

赵喆听着他对小碧的表白,很想知道小碧回如何拒绝他,很明显他未得美人欢心,连表白都不忘吹嘘自己,什么侠客,估计他也就是看家护院的打手罢了。

小碧猛然昂头,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一字一顿,“我真的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她显得那么坚决。

赵喆心中一动,很简单的回答,却特别真实,不喜欢往往就是感觉,却最重要,他喜欢看她坚毅的神态,他相信她一旦决定什么事情就不会改变。

“不会的,小碧,你不可能拒绝我的!”刘搏的脸上不是失落,却隐隐有了一分怒气,眼光也闪烁不定。

“是真的,我这么平凡,不值得你对我衷情——”怯怯的声音。

“你算了吧!”发怒的吼声,刘搏猛然前进两步,“小碧,你不要不识相,我费了这么大气力,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心甘情愿的随了我,现在,我可就不客气了!”

赵喆却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心中却隐隐有些高兴,今天终于有自己表现的机会了。

“我希望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小碧并未被他吓住。

刘搏已伸出了手,想抓住她,小碧惊呼一声,向后一退,脚步不稳,已摔倒在地。赵喆快步抢前,伸手扶起小碧,“没事吧,姑娘。”

他随即面对刘搏,“这位壮士,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更不应该强迫她,让她不快乐,你如此莽撞,不单单是对这位姑娘的不尊重,也是国法不容的。”

刘搏怒道:“哪来的穷酸,我便要强迫她,我只要自己快乐就已足够!”他猛然击出一拳,打向赵喆面门。

“小心!”小碧已在一旁叫道。

赵喆并不害怕,当即与刘搏扭打在了一起,一有热闹立时就有人围观,迅即又有人认出了赵喆,便有几人下场帮忙,把刘搏制住,一阵拳打脚踢。

此时赵喆的外衣已被撕破,脸上也挨了一拳,顺着嘴角有一丝血迹,他显得非常兴奋,“百姓们,有我赵喆主政本县一天,就决不允许有这样欺负良善的事情发生!”百姓齐声叫好。

他走到刘搏面前,“你这汉子,好没人性,这么清秀的女孩你也能出手欺负!”他随即又转头对小碧说道:“小碧姑娘,你不用害怕了,他不会再有机会来骚扰你了,关他几日后我还要把他逐出本县地界。”

小碧的眼里全是感激,“谢谢,谢谢大人仗义出手。”她没有想到这个矮胖的男人就是知县赵喆,而他居然为了救自己与刘搏进行了搏击,怎不让她感动。

赵喆哈哈大笑,“无需感激,血性男儿这样的时刻都不会沉默,你的面很好吃,我还会来光顾的。”

第二天早晨,赵喆带着段小晴,杜梦花一起去吃面。

他很想再见到小碧,他明白并不是自己对她有了什么欲念,而是看到她忽然让自己特别想念起自己远在家乡的妹妹梦君,同样的年纪,却更艰辛,妹妹始终感觉有个哥哥可以依靠,而她却要照顾年幼的弟弟,他希望自己可以照应她,给她帮助关怀。

杜梦花与段小晴同样都很喜欢小碧,这样坚强开朗的女孩谁都会对她有好感,对她的面条也不吝赞美之词,尤其是小晴并没有因为她的美丽对赵喆有丝毫的怀疑,杜梦花也没有了往日对美女的戏肆之言。

他们成了这里的长客。

小碧感受到他们由衷的关心,她虽然骄傲,却又不失温柔,让他尤其开心的是弟弟小方成了他们三人共同的学生,感受到更多的关爱。

赵喆很喜欢小方,甚至是有一些欣赏这个不到十岁的男孩,一半是因为他的聪慧,他们三人传授他的武艺,他是一点就通,杜梦花教了两天就喊道:“完了完了,不用两年我就一定不是小方的对手了,真是教了徒弟,气死师傅,到时别把我的饭碗给抢走了。”

在读书方面小方在同学之中也是出色的。

另一半则是因为赵喆发现小方与自己很相象,只不过更加自我,这是赵喆一直很推崇的为人之道。

那一日,他路过学堂,正好看见老师在教室外训斥小方,很严厉。他便去问老师为何,老师应该知道小方是自己另眼相看的孩子,若不是实在看不过眼,是不会对小方如此严厉的。

“夫子,小方他所犯何错,惹得父子如此气恼?”

“大人,小方实在是太不象话了,今日他与同学一起旷课前去城内的张员外家后花园摘花嬉戏,这本是小错,但最不该的是,他第一个翻墙而入后,落在了一滩淤泥之中,他非但不提醒后来的孩子,反倒让他们也跳下来,下一个人也落在淤泥之中后,他还不准许那个孩子提醒后来的孩子,直到每个人都落在那淤泥之中。小小年纪,如此作为,怎不让人痛心!”

赵喆看了小方一眼,见到并无什么害怕之意,心中倒觉有趣,便淡然一笑,“夫子不要难过,小孩难免有时会十分顽劣的,待我再来教他。”

他摸摸小方的头,便带着他离去。

走了数百步,他却也故意不说话,只待小方主动开口,却失望了,小方居然一语不发。

他也只有停下脚步,盯住小方的眼睛,“小方,你倒是很沉得住气呀,我问你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小方歪着头说道:“小赵哥哥,如果你答应不告诉我姐姐这件事我就告诉你我当时的想法。”

赵喆心道这小小年纪就会与人讲条件了,倒是有些心计,“我本就没有打算告诉你姐姐的,说吧。”

小方嘻嘻一笑,“我知道你最好了,我告诉你,假如我们这帮小孩了面有人没掉进淤泥的话,那么那个人就会没完没了的笑话我,把大家都拖下水,谁也不能笑谁了。”

“好小子,真是有前途,深得我心。”赵喆深以为然。

小方却没想到会得到夸赞,顿时兴高采烈起来。

赵喆又道:“不过,你方才应该主动向老师低头的,自己还要受人管束的时候要尽量低调一点,人是要能屈能伸的,知道吗,小子。”

时光如电,一个月眨眼间就过去了。

这天傍晚时分,赵喆吃罢晚饭,他方才步出县衙准备出去散步,却见不远处,小方正鬼头鬼脑的冲自己招手,便快步过去,“小方,怎么这时还在这里玩闹,你姐姐不是规定你放学之后立刻回家的吗?”他板起了面孔。

小方拉住他的衣袖,“我知道,小赵哥哥你就别拿我姐姐来压我了,我就是因为姐姐的事情来找你的。”

赵喆一怔,忙问道:“你姐姐怎么了?”

“这几天我发现我姐姐不太对劲,总是暗自落泪,而且对我特别亲切,我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小方说得一本正经。

赵喆道:“你倒是个细心的小家伙,那我探探你姐姐的口风,看她有什么心事?”

“那谢谢哥哥了,我知道这许多人里面,我姐姐最是喜欢你了,若不是你已有了小晴姐姐,我真想让你做我的姐夫。”

老天,这是十岁小孩说出的话吗,不过赞扬还是让赵喆得意,“别乱说,我们走吧。”

很奇怪,赵喆发现小碧家附近有几个江湖人士转悠,眼前这个时辰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路人在这里出没,而且衣着也不似普通百姓。他心中有一些紧张,连忙拉着小方进了院子,说是院子,其实小的不能再小了。

小碧却在房中,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焦躁,看见赵喆的出现,她显得有些意外,却仿佛很欣慰,“赵大人,你怎么来了?”

赵喆哈哈一笑,“是你聪明的弟弟带我来的。”

小碧看了小方一眼,眼光柔和,“小方的确是很聪明的。”

小方冲着赵喆使了个眼色,“姐姐,我出去温习功课了,小赵哥哥有事情要与你谈。”他出了房间。

赵喆坐了下来,轻声问道:“小碧,我听小方说你最近时常暗自难过,他很不放心,让我问你原因。”

小碧幽幽一叹,“小方这个孩子真的很关心我,我很满足,有时候我想也许他才是我精神上的依靠,赵大人,你方才是否发现门外有几名江湖人物在监视这里?”

赵喆心道原来小碧早已发现,当即点头,“我发现了,只是你们姐弟怎会惹上这些江湖人物?”

小碧似乎有些犹豫,赵喆继续说道:“我看不如你们姐弟二人都暂时搬到县衙之内,谅一般江湖人士也不敢闯入官府闹事。”他说的很真诚,心中却很期待小碧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自己,既然是朋友,就应该有相互间的信任。

果然,小碧有些感动,“谢谢,大人,待我姐弟二人如同兄长对待弟妹,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瞒大人了,其实我的手中有家父留下来的一样东西是许多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因此他们苦苦追寻,我真的已经厌倦了,而且当初保护我们的几名家将也已离散,我真的想与小方过平淡的日子,其实他们不需要如此的郑重其事了,我与小方都不会武艺,我也准备将他们想要的东西交给他们了。”

她有些伤感,“虽然珍贵,却必须放弃。”

赵喆有些不解,但却并未发问,他淡然一笑,“我一见到你就想起我家乡的小妹梦君,小方又特别象小时的我,当然要比我帅上许多,我怎么能不照顾你们。”他沉吟了一下,“但就算你愿意向他们屈服,依旧还是有一些危险的,你们还是搬去和我们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不要推辞,你不为自己,也要考虑小方的安全。”

小碧却坚决地摇头道:“我就在这里,他们若来取东西我就给他们,我一个弱女子他们应该不会欺负吧,那就让小方住过去吧,不要让江湖人物吓到他了。”

赵喆走近她,“好吧,我带走小方,但也不能让你孤身犯险,你也是柔弱女子,这样凶恶的江湖人物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你若是给了一个人,以后的人并不会相信,还会接踵而来,你如何应付?这样吧,我先带小方回去,与他们商量一下,总之不能让你有危险。”

“赵大哥,——”

这一声大哥喊出,她的眼睛湿湿的,他的关怀是那么深切,她很想投入他的怀抱,将他作为依靠,小碧抹去眼畔的泪滴,“我知道了,大哥,今天晚上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先带小方回去吧,我——好感动,我喊你大哥可以吗?”此时的她凄婉中透着坚强。

他看着她闪着泪光的样子,更感怜惜,点点头,“我本就把自己当作你的大哥。好,我就先带小方走,不过等我们商量好了对策你可一定要听我们的安排。”

“我知道。”

当下赵喆就带着小方回到县衙,安顿他睡下之后,便将众人找来,一起商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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