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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以来,牛头寨的科技发展是迅猛突进。其初级工业和部分中高级手工业制造的能力足以笑傲全世界,称为十三世纪之手工业翘楚也毫不为过。雷永把前世的记忆结合了目前的生产条件、执行环境,加上工匠们的钻研热情,成功的转化成实践生产能力,再辅以各类鼓励,在牛头寨中极快的开展出一场小小的“初级工业革命”。从简单的冷拔丝早期的热处理;从木板叶轮制成的泵式输水车到虽然原始却相对比较精密的木工简易手摇机床,这些东西让先坤朋等人在参观各个“车间”时,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简直可以说获得了“震撼失语”的感受。
最后参观的时一堵高高竖起的木板墙,从上到下挂着几百个小木牌子,上面写着牛头寨每一个工匠的姓名。让先坤朋感到好奇的是,很多木牌下面画了一朵小花,有的名字下面是两朵,有的是三朵,甚至有四五朵的;不过还是近一半的木牌下面没有花,而且花的多少似乎与官职高低无关,即使是牛头寨“殿寨使”侯准的名下,也不过只有一朵花而已,一些不知名的工匠,名下的小花反而比他更多。
雷永似乎看出先坤朋心中的不解,解释道:
“这个叫做贡献榜,不管哪个匠人,他新发明、新技艺只要获得了‘专委会’的认可,就算是一项贡献。凡是获得贡献的匠人,每一项贡献就算是一朵小花,记录在他铭牌下面。小花画的越多,说明此人贡献愈大。”
“专委会?”
“专家评审委员会,简称‘专委会’,呵呵。”
“哦、哦。”
先坤朋仍然不甚明白,但是他不再发问,只是问道:“这个什么...评审委员会...都是由谁负责出任?”
“我、侯准兄弟、包辰、石宗元、孙博望、姜潼,还有几位手艺精湛、出类拔萃的匠人。”
“哦、哦,好主意。”
“每一个重点发明或者改良的产品,我们都叫人用文书记录在案,将整个‘工艺流程’备档后入库,作为他个人的‘专利’,此后我军倘若使用他的‘专利’,必须付出一百两银子购买使用权。如果长期使用,还可以用五百两银子彻底买断!”
孙博望看见先坤朋听得云山雾罩,微微一笑:“先兄弟不必奇怪,雷爷的想法从来是天马行空、出人意表,我等也是不甚明了。不过,这委实是好想法、好办法,哈哈。”言毕,哈哈大笑。
先坤朋与雷永等人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先坤朋看过看过床子弩、冲矛骑兵后,心里其实觉得雷永的想法不太符合实际,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当兵打仗要不怕死、能吃苦,身强力壮,弓马娴熟,雷永却天天忙活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难道靠这些“奇技淫巧”就能把能征善战的元人赶走么?想到这里,不禁轻轻摇摇头,轻声道:“若是在军中搞这些规矩,定能鼓舞士气。”
雷永微笑不语,他搞这个铭牌下面画小花的把戏,完全是后世幼儿园阿姨哄孩子的那一套,万没想到极为成功,工匠们把荣誉看得比银子还重,因为每天都有大批人驻足观看“贡献榜”,使得那些没花的工匠们暗暗憋了一口气,除了每天干完定量的活儿外,业余时间也在工坊里研究思索,以期找出办法来证明自己。那些有花的也不敢松懈,甚至那几个有四、五朵花的,不但工钱拿的可以多一些,还可以得到上峰的赏识和众工匠们的羡慕,于是反而更加卖力,生怕被人追上。尤其是侯准,身为一寨之首和“专委会常任委员”,只有一朵花来遮羞,让他很是挂不住脸面,不但拼命琢磨,甚至晚上还要三番四次的跑去求教雷永,让他给出些点子参考。
雷永依靠前世的记忆已经在工匠们的心目中树立起极高的地位,石宗元以为他是诸葛亮复生,侯准认为他是鲁班再世,只有孙博望因为跟着雷永时间较长,心里明白雷永虽有奇思妙想,但是动手实干的能力并不突出,甚至不如一般的匠人。至于雷永为何能想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雷永不说,他也从来不问。
先坤朋心里对雷永不去亲自操练兵马,却日日沉溺在这些下九流的手工艺人当中颇为不满,但是他不能在众人面前消雷永的面子,只是捻了一下短须,带着玩笑的口气道:
“眼下鞑子占据我们大好河山,我辈热血男儿,理当共赴国难,兄弟啊,万不可玩物丧志。如今鞑子围困合州甚急,倘若合州沦陷,恭州必失,泸州不过区区一千多兵马,如何能够抵挡鞑子大军?若如是,此后蜀地可就再无我大宋尺寸之地了!”
雷永明白先坤朋的心思,点点头,宽慰他道:“先兄所虑甚是,合州乃是恭州门户,十分要紧。如今我们只有一千余人马,既要看押敌人的眷属为质,还要守卫泸州,再想去分兵解救合州,力不能及,不知先兄有何良策?”
先坤朋还没答话,雷永挥挥手,示意不宜在此多谈,一行人去了火喆留下的蒙古大帐。没有椅子,雷永也不让人去取,大家干脆盘地而坐。由于已到午时,先坤朋命家丁取来泸州老酒,雷永命人送来牛肉、兔子肉、很多馒头和几大盆江鱼,大伙儿边吃边谈。
先坤朋犹豫良久,还是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雷永听完摇头道:
“论私,我们是结拜的兄弟,可以同生共死;论公,我是一军之主,哥哥须听我号令行事。否则,军中岂不是各为各主,自行其是,如何还能带兵打仗?哥哥说想要自己去合州打探,恐怕不过是以此为名,去寻机刺杀元人大将吧。凭此就想解合州之围,未免异想天开了。”
先坤朋被雷永说中心里盘算之事,登时有些羞赫,叹口气道:
“愚兄有位生死之交,本来是去合州搬兵的,如今下落不明。现在合州被围一日紧过一日,愚兄忧心如焚,不得不出此下策。倘若合州失陷,余有何面目再见川中父老?当一死以报效国家,大丈夫宁死于沙场,绝不受亡国之痛!”
雷永停箸不言,历史书上崖山海战之后,数万人跳海殉国,浮尸数里,所以他完全相信先坤朋此去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雷永望了孙博望一眼,看到他缓缓摇头,于是对着帐外喊道:
“去取兵图来!”
一个士兵很快抱着一摞卷纸进来,雷永打开纸张,众人凑了过去。先坤朋看了几眼,不禁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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