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点着头应和着,队伍再次开动起来,经过这么一打岔,气氛不再像刚才那么压抑,人群三三两两的靠拢这,边走边相互间说着话。
强忍着不时被石子弹起大车所带来的颠簸的痛苦,雷火闭目内视,他必须先探查清楚体内受伤的情况。
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雷火放下心来,这一放松下来,他原本还能坚持坐着的姿势变得摇摆起来,他干脆就躺倒在大车上,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雷火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自己已经在一个小屋内,门外的阳光洒落进来,照的小屋一片亮堂,雷火此时正躺在石板炕上,他转头四顾,破旧的屋内连个凳子都没有,除了一张床,其他地方都空荡荡再无任何家什,这清楚的告诉雷火,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有多么的贫困。
他似乎做了个梦,梦里他变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每天日出劳作,日落回家,即便如此,仍然经常会饿肚子,那种发自心底的苦闷和压抑,让雷火在梦中想要爆发,他想怒吼,他不是那个每天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农民,但梦中的一切却那么清晰,清晰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就是那个同样名叫雷火,却困窘不堪的农民。
雷火慢慢的坐起来,他发现身体现在已经好了很多,走出屋外,一个小小的院落并排着三间小屋,总面积加起来居然也就和一个现代普通房间差不多!
看着院内空无一人,雷火推门走出院落,他想了解村子里现在的情况。
“二娃,醒了啊?”
一个满脸皱纹的男人迎面匆匆走来,看到雷火勉强在脸上堆出个笑容。
“好点了,二叔您这是?”
雷火微笑着点头。
“啊,俺刚开完会,这也快晌午了,你回家等等吧,你娘她们很快也回来了。”
“开会?开什么会?”
“村里这次死了七个人,输给王村后又没水浇地,这地里没水庄稼也没法种,眼看咱村就要被迫解散了,这不是大家想商量个办法吗。”
男人皱眉叹着气,看来是没商量出什么结果。
雷火看着男人摇头远去的背影,心里感到沉甸甸的,他必须为这个村子做点什么,这样压抑的气氛,会很快压垮这群老实农民的神经,这种情况他以前也听说过,他甚至亲眼见过疯掉的村民持刀在村里见人就砍,一脸狰狞的样子看着让人绝想不到,那是个平时老实到话都不会说的农民。
“呀,二娃你咋出来了?”
坐在院子里发呆的雷火被惊醒,他看到一个老妇人摆脱了身边年轻女子的搀扶,快步来到他的身前,低头仔细打量着他,在这张在梦中熟悉到极点的慈祥面容面前,雷火不自觉的露出他一贯的傻笑。
“娘,我没事了,您看我这不好多了吗?”
“真没事了?二娃,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外面风大!”
老太太半信半疑的打量着雷火的气色,她可是知道这个儿子,从小就倔强的很,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决定先让儿子躺下,她才能安心。
“恩。”
一向听话的雷火很自然的应了一声,起身就要进屋,迈步进屋时雷火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被这种下意识的情绪影响,自然就随着老太太的指令行动了,看来想要“恢复”自己,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吃完饭,雷火快步来到村长家,他已经想到了解决整个村子生存大计的方法,还需要和老村长好好商量商量。
推门走进村长家,一样的破落小屋,不过多了张小桌子,村长一家四口此时正围着小桌子吃饭,看到雷火进来,老村长立即放下大海碗,“是二娃啊,来,咱们进屋说。”
雷火一愣,老村长看样子倒像提前知道自己要来。
“二娃,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作为咱村唯一的文化人,你有啥主意没?”
老村长磕了磕旱烟袋,看似一脸平静,雷火却注意到老村长磕了几十年烟杆,居然磕漏到炕上不少烟丝。
“叔,我还真有个想法,离咱村半里远不是有条河么,我今天想起以前在老师那学过的水车技术,咱在河边做一个木架风车,再做一个木架管道把水从水车最高处引到咱村来,叔你看能行不?”
雷火边说边在地上比划着,老村长听的眼睛一亮,高兴的一拍大腿,“好哇!还是二娃有办法!我看成,就这么办了!”
两个人越说越兴奋,水车要用多大的木架合适,怎么支撑引水管道……,一直讨论到半夜,雷火突然想起大娘恐怕还在外面等着,看着意犹未尽的老村长,他赶紧向老村长告辞。
看着在院子里转悠的大娘,雷火尴尬的打了个招呼,快步走出村长家,让大娘在院子里等自己等到半夜,这可真是罪过。
第二天天还没亮,村长就把大家召集起来,知道雷火昨晚睡的晚还有伤在身,也没有叫他,众人在村长的安排下开始大批砍树,在河边打地基为制造木架水车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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