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的眼里只有马群,此时的他,心中已经再也容不下了其他的东西。
站在屋子中间的铁匠兴奋的来回走动:“战马,乖乖,那可是一千匹战马,有了这些战马,我们就不用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我们有了钱,可以去帝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过贵族老爷们一样的生活,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铁匠的语言充满了爆发力和热情。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
“我终于不用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铁匠不停的说着,似乎没有休止的时候。
“老大,那个怪人恐怕有两下子,不好惹!”虽然这些人都被突入其来的财富吸引,可毕竟还是有人有几分清醒。
“单身一人,能驾驭那么大的马群肯定有点本事的,我听说有些人的能力大得很,我们加起来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说话的正是今天帮助张情牧马的一人。
“对!这是个问题,那个人很怪,我们可能打不过他,嗯,得想个办法。”铁匠沉吟着。
“用火烧?怎么样,不行就下毒,寒老四,上次你毒死杜寡妇他爹的药还有没有?”
被称做寒老四的人脸立即就白了,正要说话,就被旁边的人给按住:“得了,老四,这里没有外人,谁不知到是你干的,你也就骗骗杜寡妇,这里谁不是明眼人,别来那套,你那话跟杜寡妇说去。”
“直接说有还是没有,做了这把,我们就离开这里,有钱了,还怕没有女人。”铁匠不耐烦的说。
“有!”迟疑半天,寒老四终于吐出了一个字。
“有就好,到时候少不了你的。”铁匠说。
“我们再研究,我怕光这样不保险,还有什么招,大伙都想想?”铁匠下定了决心,任何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那边张情洗漱完毕,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天棚发呆。
小恶魔欢快的在屋里飞着,到处都是扑闪翅膀的声音。
作为灵魂系的大魔法师,张情早就把周围的一切都纳入了自己的感应范围,铁匠他们几个热切的灵魂波动一直在张情的观察之中。
从灵魂中分析出人的思想记忆,本来就是灵魂法师的强项,根本不用听,不用看,张情就知道了这些人的计划。
“下毒,放火!”这些简单的人也只能想出这个档次的计划了。
张情转过头,再也没有心思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几个普通人那里,他们也许只听过魔法师的故事吧。
不然不会连一个魔法师都不认识。
对一个诅咒巫师下毒,这些人真能想得出,还有放火,用火烧魔法师,即便是普通的魔法火焰也伤不了张情分毫,何况这些普通火焰。
张情看着兢婉,单薄的身躯,蜷缩在床上,张情不由心想:也许只有此时,她才像一个女孩吧!
张情忘不了她的那双执着的眼睛,也忘不了她坚定的抓住自己的肩头,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把敌人一棍一棍的打成粉碎。
没有丝毫迟疑,一丝恐惧。
也许张情本身是杀人魔,对于这种坚定的心天生就有好感,也许张情就是看上了她那坚定了信念,总之,这个女孩,张情的印象一直都很好。
张情招来一个做饭的女孩,示意她帮助女孩梳洗打扮一下。
兢婉的身上早就沾满尘土,面上更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泪水的洗涤,再不知道多少次染上的黑尘。
张情的手指一弹,兢婉从梦境中醒来。
“我睡着了?”兢婉有点吃惊,自从父母把自己放入枯井,她就再也没有睡过。
“快吃饭了,让她帮你梳洗一下。”张情指着村女说。
“不用,我自己会。”兢婉。
兢婉自己打水洗脸,梳头,虽然生疏,可很快就做完了。毫无疑问,她的水平并不高。
他们这些村民,生活在这边境,危机四伏,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哪有时间照顾自己。
可不管怎样,梳洗后的兢婉都显得俏丽异常,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更是一汪泉水一样。
怪不得他的父母把她埋在井里,如果被胡蒙帝国的士兵抓住,她的结局可能必死还要凄惨。
两个村女把煮好的饭食送来,张情给了她们一人一个金币:“好了,你们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接下来就的晚上就会上演一副全武行。留下这些旁观者就没有必要了。
“你吃这个。”张情从空间戒指里面取出卤制好的魔兽肉,和干粮。
张情没有解释为什么,兢婉也没有问为什么。
兢婉接过,大口的吃了起来,看样子足有三天没有吃饭了。
其实也是,虽然没有三天那么长时间,可兢婉自从被关到井里,到被张清救出,然后就是报仇,飞马来到这里,兢婉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
甚至于连水都没有喝过。
张情是一个男人,根本没有照顾过别人,怎么会照顾一个小女孩。
甚至于,他自己的生活还需要别人的照顾呢。
他自己没有饿,自然想不到女孩饿不饿,渴不渴的问题,兢婉身经大劫,全靠自己的精神支持着,张情不问,这个倔强的女孩也不会说。
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不过张情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习惯性的把女孩当成了自己昔日冒险的同伴,而不是一个小女孩。
没有碰两个女孩子给他们准备的食物,虽然张情是一个诅咒巫师,并不怕毒,可也不代表他喜欢吃毒,何况现在有了兢婉,这个女孩可是没有抗毒能力的,自然还是吃自己的食物安全。
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的兢婉吃得非常香甜,吃饱后就抱着肚皮躺倒在床上:“你今天用的是魔法吗?”
兢婉有点迟疑着,终于问了出来。
“是魔法。”黑骑士也应该算是一种魔法的修行吧?
张情自己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黑骑士的修行是一种综合性的修行方式,有点象魔武士的修行,也有点像骑士的修行。还真挺难分类的。
“你说我能学魔法,是真的吗?”兢婉的声音已经不再那种嘶哑的声音。
补充了足够的水分之后,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清脆起来。
“是真的,不过现在不行,等回去之后我教你。”教导魔法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并不是一个晚上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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