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乌云静悄悄的掩盖明亮的月光,使得赶往钱家村的陈鹏义一行人不得不多点燃几把火把。wenxuemi。看着前方乌黑一片,陈鹏义不由诗性大发,吟声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说到最后的时候,还摇晃摇晃脑袋,可惜没人赞赏两句好湿好湿。
“有杀气!”忽然,典韦猛的大喝起来,急忙冲到陈鹏义身边,手中砍刀已然扬起,炯大的双眼紧盯着前方的黑夜,身上隐然爆发出杀意。典韦的声音在夜间十分响亮,钱忠等人听到典韦的提醒后,纷纷操起家伙,虎视眈眈的围在车队周围。
“把火把全灭了。”钱忠倒有几分急智,赶紧吆喝众人将火把熄灭。
“我靠,我的嘴没这么乌鸦吧?”陈鹏义转头问着身边的典韦,“真有杀气?”陈鹏义没感觉到杀气,倒是感觉到一阵阵凉意。
“嗯,不错,的确有杀气。”典韦手握砍刀,对着陈鹏义说道:“我们先退到马车旁,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对于典韦的话,陈鹏义还是比较信的,这位可是凶人,可不是自己这样的小白能比的。典韦说有杀气,那就肯定有不怀好意的人在前方埋伏,可到底是什么人?陈鹏义根本不清楚,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真冲他们来的。
“大哥,怎么办?”钱忠靠近陈鹏义,警惕的注视着周围,手中的刀也有点抖动,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钱忠虽然在蓟县城里当个土混混,也就是打打人砸砸场什么的,要说杀人还真没干过。干的最多的还是杀猪,可这猪和人是俩码事,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心虚的。
“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鹏义握握手中的刀,指挥钱忠等人,“把马车围成圈,我们都躲在里面,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好。”钱忠急忙招呼人手把马车围成圈,众人都待在车中,静静的等待着不知名的敌人。不少人倒是不以为意,毕竟光凭借莫须有的杀气就说有敌人,实在无法让人信服。当然,这些人并不知道典韦的真实身份,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相信,人的心理有时候就这么奇怪,就像不见棺材不掉泪一样。
片刻,始终不见敌人的踪影,躲在马车圈中的人都开始骚动起来,隐约都在说典韦大惊小怪。陈鹏义呵斥着这些小兵,他可不想让这些小兵把典韦给惹火了,不然可就先窝里反。瞧瞧典韦一脸严肃的模样,陈鹏义始终相信典韦,警告众人不要妄动,老老实实的待在马车圈里。
“来了!”忽然,典韦轻喝起来,手中砍刀也握紧了几分。随着典韦的话音一落,前方传来悉悉唆唆的声音。陈鹏义朝着典韦所指的方向瞧去,隐约瞧见黑夜中有些白光闪现,明眼一瞧就知道这是刀剑的反光。
心里默默祷告这些人千万别过来,可惜现实总是和梦想相反,这些人竟然全部都朝着陈鹏义所在的地方冲来。
“他们在那,杀!”随着这声音爆发出来,陈鹏义彻底打消心头的侥幸心理,这些天杀的还真是冲他们来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冲典韦来的还是冲这车上钱财来的,又或者专门冲自己来的?
我靠!拼了!陈鹏义也是男人,还是有点热血的男人,深知如果自己先胆怯的话,恐怕还真没机会活着出去。当下,陈鹏义赶紧操起刀来,愤恨的望着敌人前来的方向,“妈的,老子杀过鸡宰过鸭,就是没杀过人!”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陈鹏义发现自己没有害怕的情绪,反而有点激动的情绪在内心充斥着,除此之外,就是这拿刀的手没办法控制他不颤抖。
“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杀一人赏银万文!”看到对方来势汹汹,再瞧瞧自己这边的士气不怎么样,陈鹏义急忙高喊起来。听到陈鹏义的赏赐,原本还有些担忧的人纷纷眼红了起来,要知道这一万文钱就可以生活好几年呢。生活在这动乱的时代里,有钱才能生活下去,钱比命重要的多了。
“杀!――”当这群人朝马车圈冲来的时候,战斗就爆发了。陈鹏义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模仿着当年红军冲锋的模样,不停的大喊着,可惜就是没有冲锋号的声音。
噗嗤!噗嗤!……
双方碰了面,各自都没有什么说辞,挥着兵器卖力的砍杀着。一方来者不善,一方杀敌求活路,谁也掏不了好,无数的喊杀声、惨叫声还有刀肉相遇的声音在黑夜里回荡。
典韦在刀光剑影里变身为杀神,手中砍刀左右挥动着,不但要砍杀冲上来的敌人,还要保护没有丝毫武力值可言的陈鹏义。
妈的,这些人是想要把全部人都杀光!陈鹏义看到这些敌人疯狂扑杀的模样,立刻判断出这些人要么是冲自己,要么就是冲车上的钱财来的,要的就是全灭!
老子拼了!生活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就要学会适应。在这个年代里,要么以德服人,要么就是以武服人!
在典韦的保护下,陈鹏义也玩起了偷袭,手中长刀不停的进出,从第一次把刀插进人体时的不适到逐渐开始习惯,陈鹏义也彻底理解了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
来敌只有二十几个,陈鹏义这边只有十几个人,幸亏有马车圈抵挡着,让对方进攻也很慢。加上有典韦这尊杀神,来敌损失惨重,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陈鹏义感觉自己似乎杀红了眼,又或者自己的眼里充满了血水,看到前方的情景都是一片血红。在月光的照耀下,双方静悄悄的拼杀着,血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将马车这片区域搞得诡异万分。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双方拼杀的动作逐渐缓慢,有着马车圈的防护,陈鹏义这方逐渐占据上风。来敌一瞧情况不对头,急忙招呼剩余的弟兄赶紧离开。
“终于走了。”陈鹏义深深的感觉到疲惫,鼻子里充满了血腥味。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陈鹏义让钱忠清点了一下损伤。片刻间,钱忠报告说死了两个兄弟,其余的都重伤,钱财倒是完好无损。
静静的望着死去的两个城卫兵,陈鹏义轻轻将他们的眼睛合上,轻轻说道:“从今以后,他们的家人由我赡养,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一定要好好安葬。”
听到陈鹏义这么说,还活着的城卫兵用感激的眼神望着陈鹏义。当兵都是为了养活自己,也为了养活自己的家人。如果是孤家寡人一个的话,死就死了,倒没什么,就怕留有家人,自己的死倒会让家人生活更加拮据。典韦望着陈鹏义,眼里也充满了赞赏。
“大哥,你快看!是胡家护卫的兵器!”钱忠急忙跑到陈鹏义身边,举着一把来敌的兵器。在刀柄上,赫然刻着”胡卫”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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