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儿并没有骗冷屹,她的确已经和朋友约好,那是她的“闺秘”――宁琳。
“你脑子有问题呀?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宁琳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就一直没住声地埋怨婵儿。
“好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赶快吃点东西吧,我可是饿了!”婵儿装出一副讨好的样子。
“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耶稣基督?!放他们两个人一马也就算了,还跑去给人家做说客,我看你不是傻了,就是疯了,或者说你傻疯了!”宁琳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她喘了一阵粗气后继续说:“我一会儿就去找张子林,他以为这件事情这么就算完了,休想!我不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就不知道还有天公地道!简直太欺负人了,把人甩了还不知廉耻地让人去说情!”
夏婵儿急忙拉住她最好的朋友,低声说:“别嚷了,人家都看你呢!”
“怕什么,你不用管,对这种人就不能客气,否则人家占了便宜背后还要骂你是个窝囊废!尤其你那个狗屁妹妹,不定怎么得意呢!”宁琳越说越气,也顾不上什么用词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急,可这几天同样的话我已经解释好几次了,真是累了,不想再说了,等过几天我向领导汇报,行吗?”婵儿求饶道。
“唉,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才编理由不让我去参加婚礼?”宁琳忽然想到婵儿是有预谋的。
“那倒不是,我觉得那个场合夏天肯定会说些不中听的话,而你的脾气又那么急,到时大家针锋相对的反而不好,所以才拦着你。可谁想到,夏天居然会……”婵儿无奈地摇了摇了头接着说:“至于子林就别找他了,毕竟以后你还要和他在一个公司上班,闹得太僵就不好见面了,啊!”
“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这种无原则的善良其实就是懦弱!”
宁琳真的忍不住怒火,冲婵儿喊道。
“我像祥林嫂一样去和别人哭哭啼啼,解决不了什么;我拿着这件事情到处去兴师问罪,同样也改变不了什么;与其用他们的错误不断惩罚自己,我还不如赶快调整好心态,去过自己的新生活。你觉得这算懦弱、算可怜吗?”婵儿拿出少有的坚毅。
听了这几句话,宁琳一阵沉默后点头表示认同,她对婵儿挤出点笑容说:“说得对,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那个张子林,再说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他,现在倒好,正称了我的心。别的我不敢说,光飞腾就有好多很优秀的男人,等哪天我介绍给你。”
“我干什么非要嫁给你们公司的人呀?!”婵儿被宁琳气乐了。一提到飞腾,婵儿倒想起一个人来,就问了一句:“冷屹是你们总经理吧,怎么没听你说过?”
“谁说我没说过,是你自己没注意听,你整天注意的都是死了的和即将要死了的老头儿,活着的男人里你除了张子林还注意过谁?”刚生过气的宁琳依然牙尖嘴利。
“我还注意我爸!”婵儿也开起了玩笑。
“呸,我说的是可以有潜质做你丈夫的男人!”宁琳一边说一边轻轻打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好友一下。“哎,怎么忽然想起问他来了?你认识他?”宁琳追问着。
“我爸好像教过他几年,那天在路上碰见的。他这个人平时……”婵儿一时也想不起来要怎么评价冷屹这个人。
“是吗?这么巧!我们冷总帅吧,以前和你说你还不信呢。这次看见了吧,他是不是长得有点像梁朝伟,尤其是眼睛,不,应该是眼神。”提起冷总,宁琳显得颇有兴致。
“看你那副sè迷迷的样子,小心孟明吃醋!”婵儿揶揄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说只能男的看美女,现在是‘男sè’时代,轮到女人看男人了!不过,据说……”宁琳忽然很神秘地说:“据说冷总喜欢男人耶!”
“胡说,不可能!”虽然只见过几面,但婵儿敢断定冷屹绝无断袖之癖。
“谁说的,完全有可能。冷总这么帅,还有钱,而且家境也好,不知道多少女人投怀送抱,可没见他和谁正式交往过,平时对我们也这些女员工也很冷淡。别告诉我他是在为什么心爱的女人守身如玉,打死我也不能相信这种解释。再说,你才见过他几次,怎么能知道他不喜欢那个调调。”宁琳振振有辞。
“没有理由,直觉告诉我他绝对是个xìng取向正常的男人。”婵儿强调。“是没有理由,但冷屹看自己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据,可现在又不能贸贸然和宁琳说什么,否则会天下大乱。”婵儿心中暗想。
“管他呢,他爱是什么是什么,反正和咱们也没关系!不过,今天他倒是特别反常,早晨上班的时候他居然夸了很多女士漂亮,害得我们兴奋了一上午,都没怎么干工作。嘿嘿!”宁琳吐了吐舌头,一副心满意足的得意样。
“你的同事们说没说……”夏婵儿犹豫着想问,但又有些羞于启齿。
“你是说你们婚礼的事?”宁琳小心翼翼地问。
“是,不是。”婵儿显得很为难。
“什么是又不是的,你到底想问什么?”宁琳有点着急。
“那天有一个男人很激动地冲上来抱着我,但我没看清他是谁,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公司的同事?”婵儿小声问。
“啊?”宁琳眼睛瞪得老大惊呼道:“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不知道才问你的。”
“是冷总呀!”宁琳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说起冷总来,看把你高兴的,是他就是他吧!”婵儿虽然也有些吃惊,但还装着很镇静。“过几天我就要去支教了,到时候你经常照顾点我爸爸,别忘了!”婵儿托付着,她离开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爸爸。
“不是换别人了吗,怎么你又去?”一听婵儿说要走,宁琳有点着急。
“当初不是说刚结婚就去支教不方便,学校才换的别人吗,现在我也没事儿,去就去吧,挺好的,正好换换心情。”婵儿解释着。
“那得多长时间回来?”
“离得不远,随时都能回来。不过来回跑也没什么意思,我打算一个月回来一次吧!”
“你倒不错,腾出地方让人家逍遥快活,自己却要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受罪去,真是何苦来呢?不过你身体能盯得住吗?”
“我既不是林黛玉,也不是到什么未开发的处女地去,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唉,行呀!像你这样的好人,要是没个好归宿、好未来,我看就不用信什么善恶终有报了!”不管宁琳怎么替婵儿不值,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
两个女孩又说了点悄悄话,才恋恋不舍地散去。婵儿很感谢这个朋友,除了爸爸以外,这是另一个能给她慰藉的人。
宿舍里夏婵儿正在收拾书包,这是她支教后第一次回家。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带的东西,这里条件很艰苦,两个月前她带来的东西能送人的基本都已经送人了,除了随身几件衣服以外,现在的她真的可以算是“身无长物”。
书包整理好后,夏婵儿抑制不住内心的忐忑,她想念爸爸,但又不想面对夏天和子林。几个小时的颠波后,夏婵儿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城市,一贯的晕车把她搞得jīng疲力竭。她抬头看了看站台上的表,和宁琳约好六点来接站的,还差十多分钟呢。她疲惫地将头靠在墙上想要休息一会儿,就看见宁琳高兴地冲她招手,旁边还跟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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