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笑吟吟的花依与神情冷漠的萧劲寒。
阮映雪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花依姐姐也一块来啦。”
花依伸手摸摸她的脸故作生气道:“半夜有人劫走我兄弟怎能视之不理,你只知道喊上你的二哥,也不记得让姐姐凑个热闹!”
阮映雪大窘:“我被扛出门时离二哥房间最近,只来得及通知他!”
花依嘻嘻笑着捏了捏她的双颊道:“逗一逗你,别急。”说完绕过萧劲寒走近傅浚,上下打量傅浚一番笑道:“一副sè胚样,还敢穿着白衣扮潇洒公子……”
傅浚恼羞成怒,挣扎着站起身就要出声喊人,孰料花依比她更快,闪电般出手点了他的哑穴,同时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腿弯,傅浚膝盖一麻跪倒在地,浑身疼得冷汗直冒,想喊又喊不出声,一张脸扭曲得如厉鬼一般。
花依娇笑一声退到萧劲寒身边道:“还是交给萧爷吧,小女子的双手就不沾血腥了。”
萧劲寒横她一眼寒声道:“你们先离开,这混球交给我与祁湛便是。”
阮映雪犹豫一下抬头道:“大哥,我已经给他下了些药,以后有他好受的,你们教训他一顿便是了,无需伤他xìng命。”
祁湛轻轻笑道:“大哥知道怎么做,你们就先行离开吧。”
阮映雪还想说些什么,花依扯一扯她的袖子,她才转头跃出窗子,与花依一起消失在夜sè中。
傅浚看向眼前两个神sè迥然不同的男子,惊慌失措,只是既喊不出声又无法站起身,心里恐惧到绝望。
祁湛负手走近傅浚,蹲下伸手抬起傅浚下颚,眯着眼笑道:“阁下今rì胆敢掳了我三弟,便要有承受惩戒的觉悟。”指指身后的萧劲寒道:“天sè不早拉,就不让他动手了,先让你睡一觉吧。”
说罢挥掌击向傅浚颈后,傅浚未及反应便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阮映雪与花依离开了知府府回到客栈,天sè已是微亮,二人再无睡意,便坐在房中等待天明。
不多时祁湛与萧劲寒便回到客栈,两人脸上都带着神秘的笑容,无论她怎么打探,他们二人也不肯说出是怎么料理了傅浚,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收拾一下东西赶紧上路吧,不然就晚了。”
阮映雪与花依心中大奇,又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好强忍着好奇心迅速收拾包袱跟着离开客栈。
天刚亮,四人牵着马走在街上,未及出城便瞅见街边的各家店铺门纷纷大开,从门里冲出诸多尚未穿好衣服的人们直奔东街而去。
阮映雪愈加疑惑,迟疑一下走过去伸手拦下一位边整理衣襟边急匆匆行走的大叔问道:“请问这位大叔,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大清早就有这么多人在街上跑?”
大叔打量一下阮映雪笑道:“一早听说傅知府家的浪荡儿子被扒光了衣服绑在东街城门口的石狮上,大伙是趁官兵未到先去看看热闹去!”说完一拱手,急急离去。
阮映雪一惊,连忙回头看祁湛,祁湛笑容满面,点点头。
她张口结舌:“你……你和大哥做的?你们竟然也会做这种事情?”
萧劲寒脸一红,转移话题道:“三弟快走,莫等天大亮傅知府派兵追上。”
笑得好不容易停下的花依也正sè道:“莫离我们得速速离开建康府,惹了官府我们路上会有麻烦。”
阮映雪闻言扮个鬼脸,牵马赶紧跟上,一行人出了城便飞身上马,快马加鞭逃离建康府。
半rì后,四人才放慢速度策马在道上慢行,花依早就在马背上笑得东倒西歪,幸好她骑术jīng湛才不至于在行进时摔下马鞍,萧劲寒难得的脸上也带着薄薄笑意,祁湛嘴角一直噙着恶作剧的笑,一路不减。
阮映雪揉揉笑得酸痛的腮帮子道:“难怪你们支开我和花依姐姐,原来是打算戏弄傅家少爷。”
祁湛笑道:“恶少自然要用不一般的法子惩戒才可泄愤。”
花依爬起坐正拭去眼角的眼泪水笑道:“冰块脸,你居然也会做这种事情,我原以为你不苟言笑,少年老成,是个扎扎实实的闷葫芦呢。”
萧劲寒忍住笑意道:“主意是祁湛的,我仅是从犯,帮忙扒了衣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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