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过伤没错,可萧大哥如何看出来?”月朗眼里写满疑惑。
“你的身手虽然是围攻我的四个人里最好的,但你在使剑时稍微失了准头,与你想刺的方位总有偏差,想必是伤还未曾养好。”
“的确如你所说,十几天前我被秦长老打了一掌,前几rì还觉得隐隐作痛……”月朗苦笑道。
花依大怒:“这个秦业!竟然敢伤你,原本我念在他曾经救过我义父,只打算废了他武功,现下我得重新考虑对他的惩罚了。”
萧劲寒伸手揭去脸上的假脸皮往地上一扔道:“惩罚可以以后再考虑,你二人再这般叙旧的话天也要亮了。”
花依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转身对月朗道:“月朗,我与劲寒要去清心居,你若是不愿见到月莲,便不要勉强与我们同去了。”
月朗脸sè一黯,挣扎许久,抬起头咬牙道:“我与你们一同去,我想要亲手杀了她。”
花依轻轻叹息道:“好吧,只是你不许太冲动,月莲生xìng狡诈,我不愿再见到你被伤害。”
月朗低低应一声,尾随着二人顺着密道向透着光亮的密道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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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的出口便是清心居内临湖的泰山石假山山洞,三人一钻出洞口,便觉眼前一阵豁然开朗,萧劲寒环视周围,发现这清心居内只有一个偌大的湖以及几间分散在湖边的房屋,看样子,最远离假山那间高大的琉璃瓦大屋便是历代教主的住处了。整个院落并不大,但是在玉楼的密道尽头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静谧的地方,倒是让萧劲寒大大吃了一惊。
花依拍去裙角的灰尘,感慨道:“想不到一别数月,我竟然需要再从别人手里将自己的住处夺回来,真是滑稽。”
话音未落,一个灰sè的身影如同大鹏般翩然而至,月朗一惊,闪身挡到花依跟前。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健壮男子,他怨恨的目光在月朗的脸上停留片刻,在看到萧劲寒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掩下所有情绪拱手对花依道:“教主,月教主已恭候多时。”
花依冷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称我一声教主么,秦长老?”
秦业苦涩道:“若是可以,属下真不愿意与教主为敌。只是,属下已无路可退。”
萧劲寒“嗤”地冷笑一声,双臂环胸抱着赤焰斜视着他,惊得秦业头皮一麻:“想不到追风剑萧劲寒也来趟这趟浑水。”
萧劲寒冷冷一笑,不再理会他,倒是月朗闻言跳将起来,惊呼道:“萧大哥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追风剑?我只当是重名之人,原来真是本人,难怪剑法如此出神入化!”
萧劲寒伸指弹弹剑柄淡淡道:“虚名而已。”
秦业忍住心头泛上的畏惧,又一拱手道:“月教主便在屋中,想来教主不必属下带路。”
萧劲寒冷冷瞥他一眼,握住花依的手,向湖边的大屋走去,月朗狠狠瞪他一眼,也尾随而去。
秦业心中一凛,回想起月莲之前异常的神情,忽地打了个寒战,心里产生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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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劲寒牵着花依的手刚刚走至屋前,屋内便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女声:“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花依推开门,缓缓走进屋子,萧劲寒脸上满是戒备的神sè,紧跟在花依身后。走在最后的是月朗,他在听到那个女声之时神sè大变,牙关紧咬,眼里积蓄已久的仇恨似要喷薄而出。
屋里点了一枝蜡烛,柔和的烛光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躺在绣榻上的白袍散发女子,她长得甚是妩媚,较之花依更加显得成熟动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自萧劲寒进门之后便没有再离开过他。萧劲寒皱了皱眉头,冷冷道:“看什么?”
月莲妩媚地对萧劲寒一笑道:“花依妹妹总是有这么多人疼爱,真是教我心生嫉妒!”
花依冷笑一声道:“我今rì来不是与你闲磕牙,起来受死吧月莲!”
月莲咯咯大笑:“哎呀呀!花依妹子说笑了,只是借你的教主做几rì罢了,又不是抢你男人,何必与我撕破脸皮?”
花依走上前一把扯住月莲的长发咬牙道:“你故意将我教众南下的消息泄露出去,害死了数百条人命,害死了容华;你把关长老仇长老逐出总坛,害得仇长老至今不知下落;你对月朗下药,你竟敢动月朗!光是这一件我便要你碎尸万段!”说到最后,花依已是泪流满面,惊得萧劲寒连忙飞身上前将花依搂在怀中,由她尽情地哭泣。
月莲娇笑数声从榻上坐起,起身缓缓走到月朗跟前,无视于月朗暴红的双眼和强忍住的怒气,伸手轻抚月朗的脸颊,娇滴滴地道:“所有人都对你好,所有人,义父,月朗,容华,都把你捧在手心里……”叹息一声接着道:“因此,我便不愿你好过,我要毁了你,毁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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