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写了一章像番外的东西,自己惭愧一个……
由于出去兼职,昨晚同学帮更新,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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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紫魅与阮映雪师叔侄重逢,自是欣喜无比,赫连熙却是心中极为酸楚,他拔足狂奔出了城门,沿着城外的小河跑出了几里地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渐渐止住脚步,回忆起之前凌紫魅奚落自己的语气,便觉一股羞耻至极的气闷往脑中直涌,他师叔侄二人相见欢,他赫连熙算什么?他不过是半路跳出来的一个陌生人,既不比凌紫魅英俊又不如祁湛洒脱,他凭什么要求阮映雪向着他,又凭什么黏在阮映雪身畔?
赫连熙心中茫然,他一厢情愿地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是由于心中还存着侥幸心理,想着或许阮映雪会选择他而非祁湛;想着他若是端出十二分的真心,阮映雪或许便会……不曾想到,此刻,这一切只让他觉得羞愧,仿佛一场滑稽的戏目,他便是那戏台上的丑角一般。
赫连熙顿时惊得冷汗涔涔,伸手一摸额头,已是满布细密的汗珠,他忽觉自己十分可笑,忍不住仰天一阵狂笑,笑得泪水一滴滴滑落眼角,神情竟是极其的骇人。
“哼!一个大男人,哭成这般模样也不知羞!”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河畔的小树上传来,带着些稚气,语气却是十分的不屑。
赫连熙一惊,附近何时有人的?他怎会疏忽至此?他连忙转向河畔的树林,却见树林茂密,也不知说话的人藏身哪一棵树上。
那人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从树叶间伸出手招呼道:“这里!”
赫连熙愕然望向那一截从茂密树叶间伸出的莹白手腕,却见那只小手晃了许久,忽地一甩粉sè的衣袖嘟囔一声:“哎呀,毛虫!”
接着便是一阵树枝断裂的闷响,一个俏生生的粉衣姑娘皱着鼻子从树丛间一跃而下。
赫连熙循声望去,又是一惊:好是奇特的发sè!
这粉衣姑娘有着一头浅灰的发,夹杂着淡淡的银丝,如寻常姑娘一般梳了发髻,用一根剔透的碧玉簪子别在头顶;再看她的相貌,又让赫连熙惊讶异常:明眸皓齿,肌肤胜雪,腮若红霞,是一个极为美貌的女子!更令赫连熙震惊的是,这粉衣姑娘的一对眼珠并非与常人一般是褐sè或者纯然黑sè,而是黑sè中带着一点浅浅的蓝sè,她一笑,那点浅蓝便缓缓在她的眼中流转,说不出的诡异。
赫连熙忽地心中jǐng觉,站直身体冷冷问道:“姑娘何时来的?”他已是吓出一声冷汗,身后树上何时有人他都不曾察觉,想必自己太过松懈了,该检讨。
粉衣姑娘惊讶地“咦”一声忿忿道:“我一直便在树上,谁教你想哭也不找个好地方,偏要跑到我睡觉的小树附近来哭,吵醒我不说,还让我心情烦躁!”说完哼一声,大睁一双美目瞪着赫连熙。
赫连熙心中松下一口气,心道:原来她早就呆在树上了……念及此他忽地暗觉羞愧恼怒,想他一介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在一个弱女子面前哭哭啼啼,叫他颜面何存?
当下赫连熙便抱拳寒声道:“惊扰姑娘清梦,我在此向姑娘道歉。姑娘尽管继续休息,就此别过!”语毕,便要离开。
那粉衣姑娘见他似乎急于摆脱她,心下暗恼,一跺脚飞身拦至赫连熙身前娇声道:“慢着!”
赫连熙站定,冷冷道:“姑娘还有何事?”
粉衣姑娘一愣,偏头略一思索,转而粲然一笑道:“凤吟,我的名字。”浅蓝sè光泽在她的双目中缓缓流转,煞是夺目。
赫连熙微微一颔首,绕过她便要离开,却被她一把拽住衣袖。
赫连熙轻轻一挣,却丝毫挣不开凤吟牢牢拽住他衣袖的双手,他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又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女子!
“你为何在河边又笑又哭泣?”凤吟眨了眨黑蓝sè双眼,低声问道。
赫连熙浑身一震,百般复杂的思绪涌上心头,一时间他的心中茫然起来,是啊,为何一人在这河边又哭又笑呢?是为了这份刚刚萌芽却遭霜打的倾慕?还是为了自己这一场滑稽的闹剧?抑或是为了其他?
凤吟被赫连熙迷茫的神sè唬到,“呀”的一声松开赫连熙的衣袖,焦急道:“喂!你这个人!”
脆生生的清亮嗓音将赫连熙从迷茫中唤回,他苦笑数声,低头望一眼自己的衣袖,沙哑着嗓子笑道:“凤吟姑娘,我原本便是穷人,现在你把我的衣袖戳了好几个大窟窿,叫我如何穿出去见人?”
他甚是无奈,心道:现下在江湖上走动的姑娘怎地个个皆是高手?轻轻一拽便能将他身上的粗布衣服戳穿几个大洞;虽说他的衣服并非丝绸锦缎,但却亦是他蔽体之物,况且他此刻也不是在扮乞丐,破破烂烂的的衣袖总归不太雅观。
凤吟低头一看,尴尬地将双手藏到身后,嗫嚅道:“我……我并非有意,明rì到镇上买一件赔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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