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就把我送回家,随即赶往公司,离开这么久肯定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我也一样。běi jīng风沙大,一段时间没住人,家具上竟然有一屋薄薄的灰尘。我打电话给家政公司请了一个钟点工帮我打扫,立即赶往别墅。我必须要赶在安静发现它之前把它尽快处理掉。乔治走的时候,已经帮我在中介那儿挂牌出售了。不过这别墅售价通常比较高,换手不太容易。我现在急于出手,不太在乎价格,应该对某些投资客还是有一定吸引力。
果然,中介的经理在听到我愿意降价时,眼睛都冒光了。对于他们而言,买家并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是卖家。这笔生意做成功,他们的佣金应该不少。很快我们就达成新的认识,我和他们签了一份独家代理协议,他们保证在三个月内帮我成功转手出去,否则赔偿我一笔不小的损失费。当然作为交货条件,这三个月内我不再找第二家房产中介。
重新回到别墅,我从上到下再好好看了看。一切如常,只是因为缺了人而少了很多生气。乔治与小洁已把兰姨的所有东西全部带回加拿大了。我稍微收拾了一些私人用品,然后就把别墅的钥匙交给了中介。
下午抽空又去了四家服装店看了看,顺便把从瑞士带回的礼物分发给大家。人人有份,包括实习生。所有人看到我回来都很高兴,几个店长交给我的数字都还不错,我的礼物她们也是欢喜得很。我在员工身上花钱并不吝啬,礼物都很jīng致,也不便宜。看到她们由衷散发出来的笑容,我觉得自己的付出很值。
等我忙完所有的一切,已经华灯初上了。安静并没有打电话过来约我吃晚餐,想必手上的事情多又棘手。我给他发了一则短信,让他自己先忙正事要紧,晚上我要请员工吃大餐所以就不跟他一起吃饭了。
他很快就回了短信,表示抱歉,约我第二天一起吃晚饭。
我请四家店的所有工作人员,一起去了běi jīng有名的东来顺吃火锅。这种集体活动,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火锅,很热闹又很温馨。我陪他们吃了一个钟头左右,就走了。这种场合老板在的话,她们反而有些拘束。我让财务人员多准备些钱,让她们吃完饭再去k歌。
东来顺出来后,我通过乔治,帮我秘密约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将会在以后的rì子跟我有很大程度的合作。我们约见地方很隐秘,双方都是打车过去。这也是一个三十出头看起来很jīng干的男人。谈话异常顺利,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分歧。我要的他很明确,同时也能帮我达成。他要的我也很清楚,也能顺利帮他实现。至于其他,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只要双方明白对方的底线,不去碰触它,即可相安无事。当我走出这家茶馆,我知道我离成功又迈进了一步。
快到家时,已经凌晨12点。想想该办的事基本上已安排好,明天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睡个懒觉,心情也变得好多了。车拐进小区,熄完火,走下车时,一个人影很快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吓了一跳,以为了碰到劫匪。刚想大声呼救时,突然发现是陈安宣。心头一紧,回头就想去开车门,赶紧逃离这个环境。哪知他的速度更快,我的双手已把他抓牢,带到一旁的树下。
“怎么了?做什么亏心事,这样怕见我?”陈安宣冷冷的说道。也才十来天不见,他变了很多。瘦了,憔悴了,看样子好几天没修饰自己了,胡须有点乱,嘴角边冒出一层青sè。但他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那种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太多东西。
我一看那眼神就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他见我流泪,神情也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往常的磁xìng,变得很嘶哑。
我只是摇头,不说话。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我就不会放你一个人去瑞士,我无论如何都会呆在你身边。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给你的zì yóu和尊重?”
我仍然不说话,哭着摇头。他的语气一下子又软了下来: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害怕。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知道吗?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为你去做。”
我哭得更凶了,低下头去,心很疼很疼,就像被食人蚁一块肉一块肉的咬掉,血淋淋撕裂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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