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际歌》的歌词。
《国际歌》是全世界无产者的战歌。当年,法国的无产者就是高唱这首战歌创建了巴黎公社。1918年,俄国的布尔什维克也是高唱这首战歌冲进了冬宫的大门,推翻了沙皇的统治,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我们中国**人同样是高唱这首战歌带领着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走进了新中国。如今,我们执掌政权已经半个多世纪,实行改革开放也有20余年,而眼前这些紧紧跟随我们走过了半生的人民群众,却在遭受下岗命运之后伴着“从头再来”的旋律重新唱起了《国际歌》——这意味着什么?!
当年,我们高唱《国际歌》的时候,每一次都会满腔热血沸腾。遗憾的是,已经有多年不唱这首歌了,是我们忘却了?还是这首歌过时了?为什么我们今天再读这首歌词的时候竟然有了刺痛的感觉?还有,贺铮为什么要把这样极负鼓动的歌词高高悬挂在大棚的中央?是有所影射?还是有所号召?难道贺铮历经多年忍辱负重之后在政治信念上产生了偏移?
一连串的问号像一记记的重锤,令人沉痛也发人深思。张合道不禁浑身打了个寒噤。岳书记好像没看到般径自往里走,谁知岳书记带一次看到时这个在宦海纵横多年的**员竟然不禁流下泪。
此时,孙秘书引领着一位身材高大,面庞黑瘦,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走来。此人脸上布满刀刻般的皱纹,一双眼睛深邃而沉静,闪动着睿智和坚毅的目光,像一棵历经苍桑依然挺拔的大树,有一种沉重的昂扬。
岳书记同来者亲切地握手,然后转向张合道:“合道,这位就是贺铮同志。”
孙秘书指着张合道介绍:“这位是国资委特别工作组组长张合道处长。”
贺铮不卑不亢地伸出手:“张处长,你好。”
张合道一脸肃敬,默黙凝视着贺铮布满苍桑的面容,出人意料地突然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贺铮十分意外,慌忙双手搀扶:“张处长何故如此,贺某不敢承受呵。”
“当受此礼。”张合道指着整个大棚无限感慨:“你这是大善之举,功德无量,功得无量呵!”
“张处长言重了。”贺铮淡淡一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老百姓总要有个出路呀。”
岳书记在一旁冲着贺铮笑着说:“合道可是京大中文系高材生,身上难免带着一些文人的脾气嘛!以后你就习惯了”
张合道假意不满:“岳书记,你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在表扬我呀。”
众人一阵笑声。
贺铮引领着众人来到大棚深处,走进角落里一个用屏风围隔成的“单间”,里面摆放着显然是临时搭拼的长方形餐桌,一位身材细长的年轻人正在忙碌着摆放餐具。这个年轻人面容俊朗,一副无框的晶体眼镜衬托出十足的书倦气,而一头蓬乱的长发又显现出现代风格的自我张扬。
岳书记似乎与这个年轻人十分熟悉,见面之后竟然笑眯眯地主动打起了招呼:“年轻的小朋友,我们又来打搅了。”
年轻人也是满脸笑嘻嘻,亲热而随便地打趣:“朋友之间不客气,谁要客气不仗义。”
张合道一头雾水,虽然岳书记思想意识超前,性格也含蓄低调,但毕竟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呀,怎么会同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称朋道友?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他心中的毛孩子比他还大,或许这就是成为领导后思想的蜕变。
贺铮像是习以为常,指着年轻人给张合道介绍:“这是小郑,我的助手。”
“我叫郑道,你就是那个一步登天的娃娃处长吧。”年轻人热情又带着点玩笑地迎上前握住张合道的手,表现出一种令人诧异的松弛自如。
张合道不在意地点点头,故意矜持地品评起郑道的名字:“郑道——人间正道是苍桑?”
“正是此意。”郑道毫不回避。
贺铮在旁插道:“他原来的名字叫郑小龙,上大学后自己改成现在的名字。”
“改得好!”张合道高声称赞,“巧借谐音,直抒志向。”
“张处长谬赞了,字意浅直,难登大雅。”郑道说得轻描淡写,“名子嘛,不过是一个人的符号,能不能走正道,关键还要看自己的两只脚。”
“名子好,说得更好!”张合道此时对面前的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已经刮目相看了,不由得仔细端详郑道的面容,倏然,莫明地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岳书记有些耐不住:“你这个合道,一个名字也要讨论许久,难道你的肚皮不饿么?”
贺铮急忙吩咐:“小郑,你领着孙秘书去选些菜来,让张处长尝尝咱们这里的特色。”
岳书记特意嘱咐孙秘书:“别忘了端上几只沙锅,不能失信那位大嫂。”
孙秘书点头应诺,然后随着郑道走出屏风。
岳书记、张合道和贺铮随意地坐在餐桌前,贺铮取出香烟,递给岳书记一支,然后又递给张合道,张合道摆摆手谢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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