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握住了痴痴站立的阳定天的枯瘦双手,阳定天看了他一眼,低头往产房走去。
陈风陪着他进了产房,医疗室的常备医生和护士正在收拾地上的血迹,产床上一张白巾遮住一个人。
阳定天巍巍的揭开白巾,看见的却是一张分外安静祥和的脸,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
“她去得很开心!”陈风道。
阳定天抹了一下眼睛,点点头道;“这是她的解脱,她可以去见阳央了当然开心。”
这段时间,阳定天夫妇跟陈风拿了很多钱,买下一处极好的墓穴,两个檀木骨灰盒,把随身携带的阳央骨灰和柳若英的骨灰一起风光大葬了,还为她们举行了盛大的冥婚。
阳央和柳若英生前没有举办过婚礼,因为阳定天一开始是不支持两人在一起的。此时愿意这样做,是正式承认这个儿媳。
幼年丧父,中年丧侣,老年丧子,人生三大悲哀。两个形影枯槁的老人不言不语的忙碌着儿子和儿媳的葬礼冥婚,偶尔会长时间发呆或默默垂泪。是否他们在想到及至自己行将就木的时候,谁会为自己cāo办葬礼呢?
薇莉和傲然幼小纯洁的心灵第一次见到这么痛苦的生离死别,善良的心难过不已,不停的说着阳爷爷和阿慈nǎinǎi好可怜的话。本来还和陈风闹别扭的薇莉常常抱着他痛哭。她这带雨梨花悲伤娇怜的样子,看得陈风心痛不已。
阳定天夫妇伤心yù绝,泪流满面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疼在心头。还好柳若英产下的男婴极为健康,是二老唯一的安慰。
一天早上,陈风还没有睡醒,房门传来敲门声,杨素芬的声音在外面道;“风儿,快起床了,都快8点了,早餐都凉了。”
陈风昨晚打坐了半个晚上,又睡了半个晚上,此时醒来神清气爽,闻言在床上一跃而起,朗声应道;“知道了,我马上出来。”
吃早餐的时候,杨素芬和小芝在房间提出几个袋子,道;“这是我昨天出去买的婴儿衣帽,一会我们一起给阿慈nǎinǎi他们送去,天气凉了,小孩儿怕冷。”
薇莉傲然这时也刚刚起床,正准备过来吃早餐,听到是小孩的衣帽,薇莉大感兴趣的拿起来摆弄。
“嘻嘻,好小的衣服啊,真可爱!不过颜sè好土,不好看!”
傲然在陈风旁边坐下,一本正经的脸蹦出一句道;“小宝宝又不用天天见心上人,要穿这么好看干嘛?”
大家听了都对着薇莉吃吃的笑,连陈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傲然这家伙也和他姐一样,时不时会有惊人之语。
薇莉jīng致的俏脸一红,放下衣服白了傲然一眼,在杨素芬旁边坐下不说话了。
“小宝宝的衣服暖和就好,不必多好看呐。”杨素芬微笑的看着薇莉着说。
喝着粥的小爱站起来给她盛了碗粥,她拿着瓷羹勺有一下没一下漫不经心的勺着,偶尔偷偷看一下一脸写意舒适的陈风。
这时外面快步走进来一个侍应,在陈风耳边轻声嘀咕几句,又拿出一个盒子和一张便条递给他。
陈风原本写意的脸,变了变,展开便条,只见上面苍劲的笔迹写道;
陈恩公在上,阳某拜言,吾本草莽,半世浪荡,拼贱命于年岁,搏残躯于四方,不知何等异数,竟能苟延残喘至今。吾一生杀戮过多,仇怨漫天,恨忿遍地,已预知晚年凄凉。由犬子早夭,儿媳难死,可知神明怒我,上天弃之,乃有此不详。幸阳家不曾烧过断头香,上祖萌而风水佑,让我在此家脉存亡之秋得遇恩公。恩公与我素昧平生,却一而再,再而三出手相援,如伸臂溺者,泼水于焚,此恩如海,阳家万世不敢忘。然老朽虽老而无用,却不惯寄于檐,纵外面乃风狂雨骤,仍自喜翔于空。今yù远离,非恩公于我有薄,他rì天涯,更念君厚重之恩。不忍送别之哀,故不辞而别,恩公勿念,盒内之物虽不俗,仍难偿君恩万一。此致、阳定天,陆恋慈夫妇顿首,年月rì。
读完便笺,陈风推开碗筷颓然站起,叹了一声对看着他的一桌人道;“阳爷爷和阿慈nǎinǎi走了。”
【不知道这本书还有没有人跟,毕竟半年多没有更新了,大家如果真的喜欢这本书,希望大家多多投些推荐票吧。我是新人,一开始不知道票票的重要xìng,很少问人要票,也没有什么朋友。结果虽然签约了,票票数不上去,一点前途都没有。再加上这书签约了半年,站内负责我这本书的人都没有出现找过我,也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找谁。感觉就像给抛弃的孩子一样。让我心灰意冷。
书有很多存稿,大纲也写完了,这本是注入了我无数心血的书,我也渴望获得成功,但是如果不能成功,我就要去奔波谋生路,让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很多时间写。所以你们的支持决定这本书的生死,也决定我的荣辱。而你们的支持就在票票上。多投票吧。旅徒谢谢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